“我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名叫安德烈的老酒鬼罢了。”
这个黑色纳粹头发型中年男人携着高脚杯向我走来,完全不惧怕我手中的枪会走火似的,将酒杯递过来,对我挑了挑眉头道:“可以把枪放下了吗,这位朋友?”
我迟疑了片刻接住了酒杯,被我拿枪的举着的大背头则是趁机想把我扑倒,不料反被这个自称叫做安德烈的男人一把按住不得起身。
“可以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吗,我的朋友?”安德烈呵呵笑道。
“摩罗龙泽。”
我看不透着个这个安德烈的心思,但足以可见对方现在并没有对付自己的意思,于是将枪又收回口袋中,而一旁被安德烈喝止住的吉一魁眼见我收起了枪也就自己把枪放下,自顾自地又要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那么摩罗兄弟过来和老哥我切几杯,如何?”
安德烈放开大背头,让他滚蛋后,向我发出了邀请,我被德拉克安排的任务是挑事,现在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下一步该进行的就是搞清楚门路,这是我自己所需要的。一瓶安卡,可不足以让人安心,既然我已经被迫上了贼船,那就必须要有掌舵的能力。
“可。”
我应了一声,安德烈便带我坐在了靠近吧台的一桌,“朗吉伯宁,给我这位兄弟上烈阳座!”
吧台边上的调酒师立马开始忙活起来,其他人除了多看了几眼外,基本就没做任何反应,包括之前拿枪对着我的吉一魁,可见这个叫安德烈的家伙在这里一定是有绝对实力的那种!
“怎么,喝不了这烈酒?”
我闻着这名叫“烈阳座”的烈酒,眼皮子跳动了几下,安德烈捕捉到我的无法忍受的表现,笑道。
“我确实没喝过什么酒,更别提这种一看度数就极高的酒。”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出我不太会喝酒的事实,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态度,才能使对方放下戒心,继续交谈。
“畅快!”
安德烈痛饮了他的那一杯酒,不知是说喝酒喝的痛快,还是说我的直言不讳。
“所以你是想来这里干什么的,小子?”
安德烈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把我看穿,但很可惜我有点近视,压根就看不真切他那双老鹰似的眼睛,因此并没有感受到被他盯住的压力。
“安卡,我来这里为的是安卡。”
说着,我露出脖子上的弗里茨家族的印记,以表示自己的身份及来意。
“呵,安卡吗?”安德烈压低了声音,“你不是真心想做奴隶的那种人吧,我看的出来,从你的眼神。据说前天有两个下等人偷袭了一个布洛依,成功了,但一个死了,只有一个活了下来,想必那一个活下来的就是你吧!投靠了弗里茨家族被稽查局的人放了出来,这就迫不及待地寻求力量吗?”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事实。”
“我信!”
我本以为安德烈会冷笑,却没想到他竟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为什么?”我不禁问道。
“因为我有个朋友他也有着和你一样狮子般地眼神,他叫索列特,已经死了。”安德烈思索了一下才说出了一个名字,好像这个名字不能随便说出口。
“索列特?”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有种直觉告诉我这个名字不简单。
安德烈没有再提及这个名字,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一个我十分感兴趣的话题——安卡。关于安卡这个神秘的东西,虽然德拉克已经告诉了我许多,但仍然有很多没有说出,亦或者是就连他也并不知道全部。
“安卡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应该见过它的力量了,那是恶魔的象征。它不能给人类带来未来,因为它就是亚巴顿,带来终结的亚巴顿。所以我劝你不要试图沾染它,获得力量的途径有很多,并不是只有服用安卡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是谁说的?我知道亚巴顿,我曾在集中学院的图书室里的一本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让我好好想,嗯······是传说中带来死亡象征墓的恶魔,对吧?”
我忽然觉得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偏了,但是这也透露出安德烈知道安卡的很多事情,并且很反感安卡的存在。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厌恶安卡,以及他说的其他途径。
“你很有趣,不在意安卡为什么被人说成恶魔,反而更想知道谁提出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最早是谁说的,但是绝对是正确的。”
安德烈皱了皱眉头,然后舒展开来,接着说道。
“是你的那个朋友告诉你的?”我说出我的猜测,果然安德烈脸色微微一变,又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变化,“果然如此,那么您能说说还有别的什么方法能获得种种神奇的力量,如果不方便当我没说。”
“没有什么是没有代价的,但安卡一定是最坏的那一个,越是往后走下去,越是能感受到。”安德烈给自己到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不过这和你也没多大关系,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建议,只要你高兴就好,至于你想搞到安卡这件事,你可以去西区D32那里,明天下午两点半最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就会有一个安卡贩子在那里接头,你可以抢在碰头的人前将货买下。”
安德烈把酒杯放在路过的服务生手持的托盘上,伏在在我肩头说道。
我愣了一下神,知道关于安卡这件事安德烈是不会再多说一句了。而我也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去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消息,以及他会把这么宝贵的消息告诉自己。他既然告诉我这些,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于是我将桌前的烈阳座喝了下去,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一些,辞谢道:“谢谢你的消息,我还会再来的,至于我选择安卡还是能选择到别的,就只能看命运了,或许我会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说罢,我便起身离去,安德烈则静静的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喝酒,直到喝道第七杯。
“你说,索列特,安卡是恶魔是精神是生命,那么摩罗又是什么呢?我们当初在神陨之墟看到的刻有的符号究竟是不是摩罗?”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酒吧里的人好像听不见一般,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只有安德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