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带着内伤,这床还是留给你吧”。
龙凤凰拖着阿九的衣袖,摁到床上,再把炉火凑进一些。自己则搬了一把破摇椅,垫上几个旧得发黄的垫子,盖上阿九给的貂绒披风便沉沉入睡。
阿九待她睡着后,轻身起床。
房间的炉火映照着她的面庞,许是太过疲惫,她睡得和婴儿一般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你何时才能学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傻瓜”,阿九右手一拂,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出了门。
农夫与妻子尚且兴奋的捧着那只簪子,计划着要典当多少钱,要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忽然间虚掩的门被打开,阿九笔直站立门前,扔一块牌子在二人面前道:“把这支簪子还给我,你们拿着这令牌去八皇府支取一百俩银子”。
八皇府三个大字犹如重磅地雷,农夫战战兢兢的捡起地上的牌子,只见这块银令牌上刻着夏侯朗三个大字,吓得匍匐倒地,将簪子高高举过头顶。
这几个月来,八皇叔入朝,风生水起,削番夺权,整顿朝纲,大权在握,他的大名如雷贯耳,谁人不知?
阿九拿过簪子轻轻抚摸,送她之时簪子是新雕刻的,有棱有角,但此时看那些棱角变得有些圆润,不知被抚摸多少次才变成这般。
如今她竟是一点也不在留恋了。
“这件事情若是让与我同来的姑娘知道,立刻砍你们脑袋”,夏侯朗说完,调头走开。
农夫与妻子连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