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弄了一宿,天亮的时候热了菜,让王五装食盒保温带走了。少吃了点饭,又喂饱了两只狼崽子后才有时间补觉。
直到送菜的小厮到了才被萧荒和萧北的汪汪声吵醒。
司马郁总感觉忘了什么,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揉了揉黑眼圈,感觉自己又回到昼伏夜出的那会子了。
烧水杀鸡,起锅炖鸡,黎书在一旁打着下手。趁司马郁看着火的时候,黎书把他写的东西给了司马郁。
看到那一卷子东西,司马郁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是有约的。
这王五那个点来不会是故意的吧?
有点像狗男人王巨君的手笔。
但是他应该也不会有这通天的本领吧,这都能知道?
应该只是个巧合。
毕竟是司马郁自己忘了嘛,不然早上直接去也来得及的。
没办法,王巨君可太坏了,控制欲还极强。关键他还忙啊,总有管不到的时候。
在西汉,坐到王巨君这个位置,也不是说真的是一直在忙,就是5*24小时值班回不了家而已,天天要伺候在皇上身边,住有皇家安排的员工宿舍,一周五天,周六休沐日才能回家待一天,一周就六天没有星期天。司马郁就趁这个档口,在长安城走街串巷,“为非作歹”,惹到了淳于长一党,海捕文书贴的到处都是,最后是皇帝爸爸平了此事,拉进宫,好一顿教诲。后来,司马郁在宫中当小黄门那会,可是没有什么星期六的。在王太后知道他是自己的独孙后,司马郁就跟个混子一样,天天都是星期天。
不过出了事,司马郁就习惯性赖王巨君头上。因为他也不认识别的可以赖的人。
算了算了,先把刘景的事儿应付过去再说。
蒜炒空心菜是一道家常小菜,但是胜在爆炒的话吃着新鲜,口感会更嫩一些。昨天都是重口的菜,今天配个清爽一些的白切鸡,稍微换换口味。
正巧刘景今天来的时候,嗓子不是很爽利,估计是昨夜又降温了,喝点梨汤润肺刚刚好。
“虞小娘子,你这手艺都是师从何人啊?”刘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吃百家饭长大,学百家饭。”司马郁答闭,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
“昨夜没睡好么?”刘景颇为关心的问道,他今天一来就想问却一直没有问出口,看今天的司马郁颇为疲惫。
“嗯,郁郎的病昨夜有反复,照顾了一宿。”司马郁说着,暗暗觉得这样咒自己会不会不好。
“虞小娘子辛苦了。”刘景说道:“要不明天先不做菜了吧,你先歇歇。没有找医者看看吗?”
司马郁心中是极其乐意的,连烧了几天饭了啊,别的事,一件都没时间弄,明天是十五,还得去趟铺子核账。
“我们家就是开药庐的,郁郎的病,他心里有数。昨夜秋凉,病情反复是常态,多谢郎君费心了。”司马郁连忙说道。
刘景默默的吃着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白切鸡呢?
司马郁想不明白。
送刘景出门口,刘景看没有人,悄悄拉过司马郁。
“怎么?”司马郁有点疑惑。
“我知道这样说会有些唐突。”刘景说道。
“那就不要说嘛。”司马郁听得一头雾水,抬腿就想走。
刘景急忙拦住了司马郁,说道:“明日可以陪我出去一趟么?”
司马郁脑袋发蒙,这刘景要玩什么幺蛾子?
“不去,你说让我休息,又让我陪你出去。”司马郁说道:“我这一堆事因为要给你做这饭食都没时间处理。”
“这不要立冬了,家里的衣物置办,之前定的一些东西,都需要去取,药庐明日也要盘账。”司马郁摆着手指头数着。
“这些,不应该是虞大娘子的事儿么?”刘景问道。
“什么就应该了?一家人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她出来,郁郎谁照顾?”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我陪你去,多个人多个帮手。”刘景说道。
司马郁不太乐意,这人不会是想打听他的财产吧,他背着人做的那些买卖,可不好被人一锅端了。
“还是不劳烦郎君了。”司马郁说道。
刘景没再纠缠,行礼后告辞了。
翌日起了个大早,麻烦李成驾车,去了一趟庄子,庄子上的管家叫秦真,是王巨君手下秦勇的远房三叔,大家都喊他秦三叔。几个壮汉将一袋袋清理干净的鹅毛装了车,又装了了几只洗净的大鹅、羊腿羊排和一些新鲜蔬菜。
“小郎君有些日子没来了。”秦三叔说道。
“最近事儿有点多,立冬了,这不来看看三叔。”司马郁说着,让黎书将两小坛桂花酿给了秦三叔。
“小郎君这是客气了。”秦三叔笑眯眯的收下了。
“三叔,这酒你尝尝。明年记得种点高粱什么的。”司马郁笑嘻嘻的说道。
“明白明白。”秦三叔笑道。
“冬天的碳备的够嘛?”司马郁又问道。
“够的,够的。”秦三叔说道。
又交代了一些事儿后,司马郁满载而归。
司马郁看着这肥美的小羊,口水连连。
“立冬嘛,今晚吃羊肉饺子。”司马郁说道。
日中时分,他们一行到了成衣铺子,司马郁不方便见人,便让黎书送了鹅毛,并拿了账本。
之前司马郁还在郁闷这大鹅他成衣铺子只要鹅毛,那么多鹅肉怎么办,没想到,王太后给他的铺子里有一家食肆,过几天得去聊聊。
路过了琴坊,司马郁想起来他的琴和十二生肖是不是快好了,黎书贴心的给他系上了面纱。
司马郁美滋滋的抱着他的琴,黎书抱着一盒十二生肖,出了琴坊。
“我去书肆看看,你去车上等我吧。”司马郁说着,因为就在旁边,便抱着琴直接过去了。
“林先生,有出新的杂记么?”司马郁问道。
“小郎君,最近没有,早些时候有几册,都在那边了。”那书肆的掌柜的姓林,司马郁偶尔会来这里转转。
“谢谢。”司马郁抱着琴点头行了一礼,一转身,拍到了一个人。
“嘶——”那人吃痛的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