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
成翀与慕容瑞雪静静地躺在芳甸之上,若不是胸脯呼吸的上下起伏,加布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就此嘎了。感情是丢魂了。
加布睡坐,静静地看着,一直蹲守在成翀的身旁,不离。
长剑天渊则一直悬浮在少女上空,滴滴旋转,缓缓地释放着金色的光芒。
窸窣——
有动静!加布立马起身警备,毛茸茸的耳朵也顿时直立起来。
嗯?加布四处观察,注意到成翀的小指在不停的触动。
咦!加布心底激动,喜色跃然脸上。
嗯?它急忙趴在成翀身上,将耳朵贴靠近成翀的胸躺。
幻灯片梦幻般播放结束,成翀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四周,突然感到胸口沉闷,就像是.....鬼压床!
突然间,看到漆黑的空间犹如镜子被打破般,光亮刺眼的钻了进来。
成翀眯着眼,时间如流水,光亮越来越耀眼,他也足渐地适应。
缓缓的将双眼撑开,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加布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
“奥~嘶~,加布,你干嘛呢?干嘛压着我!”成翀愤愤然,疑惑也解开,原来鬼压床的感觉是真的,只不过这只鬼是一只调皮鬼,成翀感慨。
加布蓝汪汪的大眼睛顿时眯成笑眼状。
“阿翀,你终于醒啦!太好了!”加布站起身,欢快的手舞足蹈。
成翀捂着头,感到有些疲倦,有些疼痛。
扫向一旁,看到长剑悬停在少女上方,金黄色的光芒自长剑散放,包裹着少女。而少女还没有转醒过来。看来这就是慕容家族祠堂的那把传承物了!
成翀看向加布,疑惑道:“加布,我这一次昏睡了多久时间了?”
“阿翀,天,已经都亮了!你们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加布望了望天空,示意道。
“昏睡了......那么久吗!”成翀呢喃,目光失神。
“是啊!,阿翀你昨晚昏倒的时候,叫了妈这个名字叫了九十八次!”加布静静地看着阿翀。
“妈是我的母亲!我想她了!”成翀没觉的意外。
“还有一个叫瑞雪的,你叫了七百八十四次!”
“昂?”成翀转头,惊讶的看向加布。
加布点头又摇头。
“应该没数错!如果算上叫慕容瑞雪的一次,那就是七百八十五次!”
......
......
......
......
......
“你叫我干嘛?”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恰好听到加布的回答。
“别瞎说!”成翀立马捂住加布的嘴。
呜呜,阿翀,你又捂我嘴!╥﹏╥...
“嘻嘻,你醒啦!我这宠兽不识数,况且它耳朵不太好。”
“你一定是听错了!”成翀咧嘴微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少女看着面前的少年笑的比哭还难看。
“噗!”不由轻笑。
“什么叫我听错了,你刚刚说是你的宠兽耳朵不好!”
“我看呀,分明是你的脑子不太好!”少女笑着调侃。
“都好!”成翀望着少女面若桃花般的微笑,笑的很自然,不似之前。
两眼相对,视线交织在一起。
噗通、噗通。
扑腾扑腾——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若你的生命只剩下一日的时光,你当如何?”空幽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打断了俩人的视线。
成翀看着轻轻飞来的神秘精灵。
这一次,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感到惊讶,他知道,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一直在周围。
神秘精灵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流转,期待着二人可以给她一个合理的回答。
少女低头沉吟,似想明白什么,看向精灵。
“我不知道!”少女郑重的看着精灵的眼睛,肯定的说出。
精灵听到这看似没回答的回答,沉思。
“我不知道若我的生命只剩下一日的时光,我该如何!”少女看到精灵沉思着,继续将她的想法说出。
“当我还剩最后一日的时光,我想我会知道我该如何。而现在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未曾经历,便无法回答。很合理!”精灵对于少女的回答,给予肯定。
精灵转而看向成翀。
“那你呢?”
少女听出神秘精灵话语中的期待,与面对她时平静温和的语气截然不同。也不由心中好奇的看向处于中心的成翀。
成翀杵在原地,似没有听到这精灵的提问,仍然想着少女刚刚的回答。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很好!但这一定不是神秘精灵所需要的答案。
我想,最开始的那一幕幕画面,应该就是这精灵幼时的经历。这,也是她给与这生命拷问的一项指引。而后面关于我和慕容瑞雪的画面,就是她想了解我们的过往。
而蜉蝣是一种生命极其短暂的生物,即使她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跨越过龙门,脱掉了原来的皮囊,突破生命的桎梏,从而创造了奇迹。那还是摆脱不了生命短暂的问题,这仿佛是它的宿命。
想明白的成翀抬起眼眸,看向精灵与少女。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精灵看着成翀炯炯有神的眸子,希冀道:“嗯,你请说。”
少女也好奇的点头。会是什么问题?
“你们知道有一种花吗?唤作夕颜。”
精灵迟疑,摇摇头。
少女也不解的摇头。:没听过,应该是他那个世界的一种花朵。
不待回答,成翀自顾自说着。“夕颜,夕阳下的美好!黄昏花开,凌晨花谢,何其短暂。但哪怕只有一夜的生命,它仍旧临寒盛开,将自身最美好的一面绽放世间。”
成翀目光追忆,回想着高中时期的美好时光。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听到这,神秘的精灵眼中似有光!
纵使我实力一日复一日不断增长,却依然生命到了的尽头。那我一切的努力又是什么?看花谢花落?看流水汤汤?看同类一个接一个,一代接一代的消散?而我终有一日也如此,我所拥有的又是什么?又有何不一样?
变者观之,天地不能以一瞬;不变者观之,物与我无尽!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
“明,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