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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玄铁令牌(1 / 1)

靖朝一百五十二年,民居尚且安乐,也唯有北驽国一直侵扰,好在江南地带的张忍山将军率兵镇压,北驽畏惧其威,不敢再扰。

阮国公张忍山将军回去了江南,休养生息,当今天子倒也放心。

自将军战后,每年张丞相都会在长安徐子塔举行诗会以表达对张忍山的敬意,毕竟他的愿望就是当个将军,只可惜空有惊世文采……而徐子塔正是当年张忍山将军捉拿叛匪的地方。

徐子塔为了彰显财力,在塔顶搭了个大铜镜。

这不,又一场诗会开始了。

“天狼齐侵天昭界,却遇破军张易天!”钦天监谢安之子谢琰起身作诗,周围朋友倒都捧场,虽然诗不怎样,倒也捧起来了。

另一边,一群公子投壶饮酒,谈笑雅事,但有一孤僻人落在了角落,饮酒投壶听诗而已。

这孤僻公子还未束发,不讲礼数地散着墨青丝,穿着玄色祥云绣花缎绸袍衫,腰上缠着锦囊,里有圆体方孔铜板六枚,正端着酒。

这人正是当今兵部侍郎周山发之子,周懿。

“周公子,何不来畅谈诗言?”旁边一朱色圆领袍公子邀请。

“这倒不用了,这诗里文艺过于掩映,我听不出深意,只听到了两颗星……话说红牡丹公子,我倒是觉得你戴朵牡丹花较好。”周公子笑着调侃。

“哈哈哈,你倒是会取名号,今后我便自称赤牡居士。”

“不过自古至今圣贤胸里无大文,却叫后人捧成神明。”

周懿附和了两句,结束话题便开始饮酒。

这两次的诗没什么意思,下次不得来,都变成了给富家公子镀金的会了。周懿心情有点烦躁,没有表露。

嘎——叱——

徐子塔的大铜镜被割开,发出刺耳声音,而有一布衣男子被摔下塔。

布衣男子头破血流,持两柄短柄大刀,披头散发,衣服破烂。

“铜山刀童山!受死来!”只见两个僧衣秃头青年闯入塔中,一人一长铜杵,五大三粗,十分魁梧。

“啊!”一个店小二被杵给敲死,敲的后脑,众人见状纷纷哭喊着逃离。

“周公子!快逃啊!”朱袍公子拉着他就要走。

“你且去报官,莫要理我。”周懿轻轻拿下他的手,轻声应答。

“诶,公子亦要快快逃离……这群江湖侠客简直疯癫!”朱袍公子跑开。

徐子塔里死了两三个没能逃走的布衣,而对方三人依然在缠斗。

童山双刀并用,贴身缠刀滑如泥鳅,走着一趟玉环步绕着对方打。

两个使杵壮汉一动一静,动者跟着八卦步伐挥动铜杵,动哪哪裂,何况在塔的二层,使得二层的地板都要裂了。

静者捉住时机,只一杵头就将那童山撞飞,正好撞到了周懿那里。

周懿一惊,双手一捋如同缠丝将童山撞来的劲化解,不过童山也筋疲力尽。

“小娃娃,你且让开,莫要让吾等施力打死你!”动者大喊,面色凝重。

主要是忌惮。一是其衣着光鲜靓丽,免得打到惹不起的人。二是其接下童山的方法,两人不是不识货,这公子没有那般魁梧,接下定是靠的暗里的劲道。

想二人修行岁月那般艰难,也没能将劲隐藏暗发,只得外功修行内功捧力,才如此魁梧。

此时周懿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尔等头可作镜之人,若非为僧?似吠吠之犬!”

“诶呦喂!找死!”动者按耐不住,大步流星,转着杵作花,在周懿面前将杵挥出打其脑袋。

周懿一望,此番力道挨下必死,于是前进一步左手抱住动者,右手施劲拍打其挥杵关节。

“啊!”那杵本来就重,动者被一股劲拍碎了肘上关节,杵飞了,小臂也废了。

一声惊呼,周懿趁其不备用双手将杵接住,哪怕是他也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静者使杵打向楼板,将板震裂,二楼一落。

周懿惊呼,眼珠子一转,背起动者,将其作落楼垫子。

噗——动者晕死过去,口吐最后一口鲜血就去了。

“受死!”静者一杵捅来,周懿来不及反应。

噌!

只见一刀挡住那杵,另一刀割着铜杵,同时阻止,正是那铜山刀童山。

“你们陆凛寺真是欺人太甚!小兄弟快走,此乃我一人之罪过。”童山力喝。

只见得刀光闪闪,童山身法灵动,刀法敏迅,在其面前劈头、侧面刀柄撞肋、背后一刀捅裆一刀割颈。

只可惜那静者武艺同样高超,三次皆被躲过。

周懿眼疾手快,一杵敲碎了那静者的双腿。

“官衙到!闲者避退!”十几号暗红色衙役持着棍棒架住了那静者。

静者双手一挥拍飞了这些衙役。

周懿见状两脚踢碎他的双臂骨头。

一声声嚎叫中,动静二人一伤一死被带走,而童山在被架走之时扔给了周懿一枚玄铁令牌。

周懿不解地看向童山,童山只道:“小兄弟,看来此物也与我无用了,便赠于你吧。”

令牌正面是一个“入”字,背面刻着一些字:江湖武会,青英之介,而立之下,皆可入战,甲者得经,奇门遁甲,帝王赐福,可修其妙,苍皂玄黄,神功亦得。

周懿费劲地看,这奇门遁甲和苍皂玄黄吸引了他。

正所谓学会奇门遁,来事无需问。周懿对卜术痴迷,他修了六爻,因太乙神数早已失传、六壬神课繁琐复杂多变,因而一直对奇门遁甲痴迷,常人都不知道奇门遁甲。

苍皂玄黄也是他所想要的,他爱好武学,天赋极佳,苍皂玄黄又叫苍皂玄黄大延功,是从奇门遁甲和八卦五行所领悟的功夫,可弱至难受一风吹拂也,可强随自身奇门理解。

“我得去问问,如果可以,我要参加。”

一说,起身回去,他坐着单马车悠闲地回了家,身上还是那样整洁,看不出经过了一场苦战。

穿过大道,布衣耕耘劳动,达官显贵写诗作画,谁又不知道怎么布衣没法写诗作画呢……

途中啊,有一醉酒的老乞丐唱着歌在街上闲游“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哈哈哈哈哈哈……”

周懿回到周府,周围的仆人对他拜礼,他不理不睬直接便走过了。

周懿回了院子,正巧父亲也在。

“爹。”周懿正欲行礼,被周山发也就是他父亲抬起。

“不是在外就不用拘礼了。”周山发含笑。

“最近武上可有得?”

“我现在可化劲松力亦可四两拔千斤,且身有百人莫开之勇。”周懿骄傲起来,侃侃而谈。

“哈哈哈哈,可有喜欢的姑娘?”周山发进一步发问。

“爹,我会保住童子身。”

“大逆不道!”周山发佯怒。

“爹,咱别装了。”周懿笑了笑,他爹特别开放。

“好吧。”周山发也不闹笑了,严肃起来。

“你确定去了?你早知道人外有人。”

“人外有人,但我有自信。”周懿也决定了。

“好,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先扫扫我的书房再走吧。”

说罢,周山发就离开了。

“这……唉。”周懿刚要进书房,看到桌案上宣纸写着“不必操劳,案下有财,供子远行”

周懿轻笑一声,开始打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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