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卿姐突然跟简安怡谈起了婚姻。简安怡想,肯定是那天她绷不住在办公室哭的事情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姐,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不过他的情况我也是不确定。事情也这么不受控制,闹成了现在这样。我也知道,除了离婚我没有别的路可走,这日子还得过”。简安怡解释着。
“同事也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得见,摊上这样的人谁有什么办法?”卿姐安慰着,“你是受害者,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一点也不用觉得丢人。再说,他走了,你离婚,这有什么丢人的呢?你又没错!并且,只有你想开了,才是对自己和孩子负责!我知道,女人嘛,总是觉得离婚不光彩,但是,要说我,你就是离得太晚了!”继而又说:“其实我想提醒你的是,你可千万不要再相信他了。不管他以前怎么样,他在外面可能已经身不由己了。我们村儿有个男的,也是说去打工了,一直没回来,就是上个月,突然把他老婆叫到云南,说要带她好好玩几天再一起回家,结果,他回来了,把她老婆留那儿了!要不是她老婆娘家报警,还没人知道呢!”
简安怡惊了!她觉得雷人的事好像越来越多了。当然,后来她会知道,当缅北电信诈骗的信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时,她们的事,只不过是那里面的沧海一粟罢了。现在对简安怡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她要回家挨骂了。
再次看见父母的时候,简安怡有种预感,她瞒不住了。因为上两次周末回来她就发现,她的父亲已经不太相信她的鬼话了。老头儿私下里问小豆子,他爸爸有没有给她们打电话。四五岁的孩子哪里会撒谎,有一次她听见儿子跟姥爷说:“我看见我妈妈给我爸打电话了,我也打了,但是没有人接,我爸爸也没回我的信息。姥爷,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这次,她爸说有事,没等到接孩子的日子就打电话了。
“丫头,你过来,”爸爸叫了一声,却把她妈妈推到了前面,妈妈有点犹豫不知怎么开口,简安怡只看了一眼就不再敢抬头。从小到大,问心情的好像都是她爸,可这一次,他竟然把妈妈推出来了,或许他觉得女人更好交流?简安怡默默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