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兰来的时候是早上的七八点,从昨晚接到电话,美兰就知道,简安怡估计快疯了。
事发已经四天了,简安怡不吃不睡地熬着,一向活泼开朗的她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一样。每天就那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不饿不困不累,就这么硬熬着,简安怡头顶的头发一下子白了一大片,连曾经那丰满傲人的胸部都像干瘪了一样的贴在身上,没了!美兰看着简安怡那个呆呆的样子,抱着她一个劲儿的哭。
四天了,简安怡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婆婆会一脸茫然的说,那谁有办法?甚至还指责她,为什么要让老公出去打工。简安怡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再去婆婆家,她不知道这还能说什么。
初恋也回复说在那边找了人问,甚至找到了在西双版纳以前帮人偷渡的人去问,都没有办法,由于疫情严重,国家已经封锁了出入境,并且,一出国谁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呢?所以,根本无从下手!并且初恋说云南那边偷渡去缅甸的人好像还挺多的,建议简安怡还是再等等看。呵呵,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想发财的人。
简安怡跟美兰又哭又闹地折腾了半天,终于在美兰的劝说下同意吃饭。结果,才一口下去简安怡就吐了!而这一吐就是半个多月,胖乎乎的简安怡生理性厌食了。
美兰就这么在简安怡家住了一夜,她们俩已经好久没有一起住过了。上学的时候美兰经常去简安怡家里玩儿,有时候太晚了就不走,但结婚后就很少了。简安怡睡觉轻还认床,身边有人或者有声音都很难入眠。大学时期简安怡度过了最严重的一段睡眠不足的日子——全寝室每天最后一个睡觉,第一个醒。每天晚上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简安怡才能入睡,而早上,不论谁的闹钟一响,简安怡都能立马听见。以至于毕业后大家都考虑合租公寓的时候,简安怡毫不犹豫的搬到了城中村,一个能租得起整租的小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