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在江湖上有着剑雨之称。见过的人都说,他的剑在空中留下的残影就像是雨水般密集,令人应接不暇。那股寒冷萧瑟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秋天的雨……
所以总有快剑高手来挑战他。
当然,谨慎如他,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具体位置(房子位置偏),来挑战的人只能通过落白来找到他(常在落白家里蹭饭)。
他十一岁前练体、练快剑。接着,他花了五年完成创造了更适合秋雨体质的虎相诀,在十六岁成年前夕创造出自己的功法,之后又用了三年达到宗师,今年他正好二十岁。
虽然他表面上毫不在意绝世天才之名,其实他拥有着自己的傲骨。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自己说出来。”余诗风抱着黑猫,看着面无表情装旁白的李秋雨,一脸无奈。
此人天才如此,但脑子不好。
她的确认为李秋雨是个天才,说怪物也不为过。但怎么会有高手到处去宣扬自己经历,不听还强行不让走……用李秋雨的话说就是逼格狂掉。
“咳……我用了三年就成为了宗师……”
“我是说……”
“我是宗师……”
没等余诗风说完,李秋雨转身就走,只留下她一脸扭曲的模样。她转过身,看了眼正在旁边悠闲的喝着茶的落白,还有一旁抱着剑装酷的鹤仙剑张云奕。
等下,她发现了华点。
“还有,他是谁,这个人怎么在这。”
余诗风用手指着张云奕,一脸疑惑地看向落白。
“我叫张云奕,是来见识剑雨之名的……”
张云奕抱着剑,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十分淡然冷酷。
“当然,我现在还打不过他,但我会盯着他,直到找到他的弱点……”
“那啥,李秋雨早就走了……”
张云奕一愣,飞踏上墙,身影消失在余诗风的眼前。余诗风目瞪口呆,感到无趣便一手提着猫,一手拿着剑出门而去。
落白此时喝了口茶。
“莫愁前路无知己……好诗,好诗……”
“嗯?人呢?”
……
李秋雨来到街上。这时的街道人来人往,人声吵杂,到处都有有吆喝声。不时有来来往往的骑马的官兵在路中间经过,撕开人群,带起一阵灰尘。
他挤着人群中,没有丝毫厌烦,对这些反而有些欣喜和熟悉,热闹的感觉跟他前世乡下赶集很像,充满着烟火气息。但他所怀念的是他最得不到的东西。
李秋雨左边看看,右边逛逛,不时花个几文钱买点小吃,边走边吃。
人群前方突然吵闹起来,一个穿着锦衣官服人骑着马飞驰而过。他的衣服跟先前的官兵不同,身上的官服多了一些色彩,身上的刀也不是普通制式的官刀,引人注目的是那刀鞘有着一些奇特的鎏金花纹。
“那是……天武卫。”
天武卫是直属皇帝的手下机构,是皇帝用来管控实力高强的妖人、间谍和通缉犯等的专门机构,崇尚以暴制暴,因而天武卫个个都是高手,其中天武卫的大统领更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这个机构有时也被江湖人称作天子宝刀。
凌波城中的妖人还是引来了天武卫的关注。
“嗯?不会吧……”
李秋雨突然看向一个方向,视线仿佛能穿过人群。
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气,于是他追寻着妖气而去。李秋雨挤出了人群,人群中纷纷扰扰的气息严重干扰了他,但他还是根据模糊的残留的气息找到了方向。
在绕过几个巷子,越走越偏,李秋雨突然停下,原路返回几步路在拐角处靠墙藏着。不一会一个人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没有发现什么就离开。
李秋雨正出来准备继续跟着,但他强行控制身体又躲了回去。
那个人又走了出来,看了看,最终确定没有人后这次才真正离开。
李秋雨:……
小瘪三,别让我抓住你。
李秋雨此时怨念极重。
跟着那个可疑的人李秋雨来到了一个府邸。
这个府邸建筑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只有一点,这个府邸的位置是属于凌波城城守的地界,一般只有朝廷的人才能住在这里。
莫非城守中混进了妖人,李秋雨不得不这么想。
李秋雨并没有进去,他对轻功理解不如落白,做不到悄无声息,虽然被发现他也有把握离开不被捉住,但很容易打草惊蛇。
……
“大人,天武卫已经进城了。”
首领没有说话,悠闲的敲着手指,脸上无喜无悲。说话的人自觉弯腰退下。
……
李秋雨一直等到夜晚,他此时站在府邸之外,绞尽脑汁想办法弄点情报。这时,他看到一个提灯的仆人走了出来。
不一会,仆人就被绑在树上,嘴也被一块布捂上。
“嘘,你闹你就死定了。”
李秋雨拿开他嘴上的布。
“大爷,饶命啊……”
“钱……钱全给你,饶小人一命……”
“我张云奕岂会受如此诱惑。”
完了,知道名字了,仆人心想完蛋了。
“说说府邸的情况……”
“大爷,我全招……”
在了解到府邸里的情况后,李秋雨一巴掌打在仆人的后颈上。
仆人哎呀的一声委屈的看着李秋雨。
诶?电视教的不管用啊。
李秋雨也不知道咋打晕他,只能再试试。
就听到咔嚓一声,人直接就翻白眼了。
人晕了会翻白眼吗,哦,学到了。
李秋雨试探摸了下呼吸,嘿,你猜怎么样,没了。
他慌了,赶紧做心脏复苏。他的医疗知识就只有个心脏复苏,万事不决,心脏复苏。人工呼吸那就别想了。
可能是这个仆人命大,一阵折腾总算恢复了呼吸。
人没啥大事,就是脖子有点歪。
没醒,就算是昏过去了吧……
总之,打脖子还是有效的。
我就说前世的知识不可能是一无是处的。李秋雨如此想到。
走了一会,李秋雨才发现自己的布袜忘记拿了。
算了,要回来他也不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