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站在屋檐之上。
白衣先出剑,黑衣反手挡开。两人剑光交错,目光交错,火花四溅,各自身影不断出现各个位置,普通人更本看不清。
白衣的剑招灵动身影如仙鹤般飘逸,剑气如影随形,一招一式若远若离。相比之下,黑衣的剑招平平无奇,但每次应对都极快。
白衣眼中一凝,身上的气息散发出去,震起一阵灰尘,紧接着庞大而猛烈的气挥斥在天地之间,如溪流汇聚成大海形成一道更加强大的剑气。
强大的剑气转眼到了黑衣跟前,黑衣面不改色。出人意料的是,他接下来随手剑一挥在空中,剑身留下残影,只在顷刻白衣的剑气便土崩瓦解。
接下来黑衣轻松写意的反击,白衣压力倍增。黑衣又紧接着出了几剑,每一剑都极其刁钻。白衣他有一种好像放松一下就会被伤到,但全力之下就能幸免的感觉,十分压抑,也极其费功力。
无数的剑光在眼前晃过,虽然很想反击,但黑衣的剑令他光是招架就已经很不容易,白衣心里一阵黑暗。
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虽然这样,但他也绝不会轻易认输。
他不管不顾地使出他最强的一式。这也是他面对无数高手未尝一败,最为引以为傲的一招。
白衣出手的同时,天空之突然下起雪,仔细一看是无数白羽,如雪花般缓缓飘落人间,美轮美奂,就像是进入仙境一般,但里面四处弥漫的杀机却是不容小觑。白衣穿过白羽借助飞羽跳起,就像是一只白鹤般轻盈飞翔,全身的功力汇聚剑尖,身影留下一道白光直直的冲向黑衣。
这便是鹤仙剑秘技——惊世鹤羽。
剑气逼近。
十米
五米
一米
有意思。
剑气微微牵动黑衣的发丝,露出一张有棱角坚毅的脸。感受到这招的不同凡响,黑衣也认真起来。他身上的衣摆随着自身的气息飘动,黑色夹杂着红色杀气,看起来极其恐怖。
只见黑衣气息围绕的手中剑,剑身被染成黑色,他挥剑的那刹那,空气竟有一瞬凝固。
白衣的身影挂在空中不动,空中的飞鸟仿佛停滞,树枝也好像停止摆动,路上的行人也停住不前保持着迈开腿的动作,万物的时间好像在此刻停止。
那一瞬过后,剑光极致压缩,只在空中留下一抹黑色,快到几乎看不见,眨眼间白色的剑气轰然溃散。
白衣眼中黑衣周身分明围坐着一只血气腾腾的凶虎。
白衣表情一滞。眼中对方的身影几丈的距离瞬息之间闪过。
下一刻,黑衣的剑已经架在了白衣的脖子之上,冰冷的剑身接触白衣的脖子,凉意一点点渗透进皮肤,寒冷透骨,深入骨髓。
这场比武结束好似很草率,但白衣明白自己已经用出了全力。
他并没有多少不甘,反而有种不能让对手发挥出更大的实力而感到愧疚。
“你叫什么。”
白衣平复心情缓缓收剑,侧着脸问道。
“我没叫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唉呀卧槽……”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
李秋雨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了落白的房子。
“比武毫发无伤,却因摔下楼摔成骨折,真有你的……”
“好了,包好了,你不会死了。”
“我只是伤了脚,不是脖子……”
李秋雨看着被包成球的腿欲哭无泪,心想没有这么严重吧。
“谢谢你,落白,你真好。”李秋雨夹着声音,装模作样的说道。
“闭嘴。”
看着平时平时端端正正谦谦有礼的落白破防,李秋雨捂着肚子开怀大笑。
落白的仪态明显是大户子弟出生,但这么多年也没听他说过他家人的事情。估计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过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实在不行……只能说声不好意思,我是宗师。
他的前方绝无对手!
哪怕同样是宗师。
“江湖传说中的鹤仙剑怎么样。”落白的声音响起。
“还行,也算是一个高手了。”
“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看来鹤仙剑的确有其不同凡响之处。”
“不过……”
“嗯?”
“他很有希望将来和我真正的交手。”
“有望……宗师吗……”
宗师,也就是有一技之长能达到开宗立派的地步。这个世界有琴宗,画宗,剑宗,刀宗等等一系列技艺达到十分高超的地步的人,他们被世人所尊敬敬仰,还有一大批人正往这个目标前进。
宗师也并不是顶点,宗师之上还有一个称号——圣人。这是这个掌握着世界巅峰技艺的一群人,人数极其稀少。
传言一圣能兴盛国家一百年。
这个世界武学虽然神奇,算不上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也有更为神奇的东西——术法。就连现在的李秋雨也很少见识。
他在初出茅庐时,听闻这个世界有术法的存在,他还以为是什么修仙世界差点给他吓得又回到边角旮旯重新苟。
直到多方了解,会术法的人也极其少,只有少数宗门拥有。而且只有术法,没有类似人体境界的东西,或者说还没有人创造出来。
他遇到的会术士的高手,最高也就宗师,他们本身得到武学实力对他的威胁并不算大,但他们极其神秘的术法让他吃尽了苦头。
术士对于宗师之下具有极高威胁。普通高手对战术士只会显得无从下手。
可以说,这是这个世界上最诡异的一群人。
对这些术法的印象有些差,因为他认知里的术法是能顷刻之间能摧毁一片地形。
对此,他只能说是浪费,要是自己有术法,他肯定不惜一切代价肝成个长寿仙尊,李秋雨心想道。
正因为前世的滤镜,李秋雨对术法一道极其好奇。他也在追寻着术法的奥秘,可惜,他很少能接触到,秘术宗门对术法传承又看得比命还重要。
拜师也过了年纪。况且他一个宗师去拜师,若被发现,这不明摆着去偷学术法吗。
他终于正切感受到法不传六耳的无奈了。
他只能找野生的“术法”,要怪就怪他道德水平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