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殿外，顾白回首下望，目光深邃。
昔日，他在王战之地观察到的那两道圣人级虚影应该就是姬鸿所说的二王了吧。
“妖皇年间，地窟的领袖……”
姑且把妖皇年间视为二千年前，千年前是公涓子、魔帝莫问剑他们活跃的时期，如此推算，妖皇年间只会更加遥远。
数千年前，二王必然不是圣人级强者，十有八九是帝级。
两位帝级强者统领如今地界的两大王庭，甚至是地界四大王庭也有可能。
可妖皇……妖皇的地盘在哪里？
除非妖皇的地盘不在这片大陆上，要么就如同天界一般，崩碎了。
“嘶！”
顾白忽然回忆起了什么，他好似曾经听古董鸦说过，海外仙岛也有由妖皇大陆的碎片构成的。
这么说来，妖皇大陆已经崩碎了。
如今的地界，只不过是昔日地界的一域之地。
可妖皇大陆是怎么没的，妖皇又是谁？
这些对于顾白来说都是谜团。
要想弄清楚这些事情，还得找个老古董好好询问一番。
至于栖身在王战之地的二王……按照姬鸿所说，他们曾经在王战之地的区域与人类古武者爆发大战。
古武者死了，他们倒是没死，反而还可能变得更加强大了。
这就很有意思啊。
念此，顾白不由轻笑了一声。
王战之地二王并未彻底沉眠，可以随时复苏的事情是他故意告诉姬鸿的。
姬鸿必然会告诉命王。
以命王的野心，他会放任二王随意出世吗？
一山容不得二虎。
乾王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地界之王，唯有命王才是两大王庭真正的话事人。
若二王回归，命王这个当今王庭的真正话事人怎么可能把一切拱手让人。
打起来，乱起来最好，乱不起来也没事。
反正不管如何，到时候应该都有乐子给他看。
“太有意思了。”
顾白笑着感慨，了解的越多，他越感觉一些事情都似乎被一条线串联了起来。
“妖皇大陆……是承接在天界之后吗？”
妖皇会是九皇中谁，又为何被称为妖皇……真的是一环又一环，一颗棋接着一颗棋的下。
“都在局中。”
顾白轻声喃呢，收回了目光。
地界、人间都在棋局之中，他亦在此局中，最起码，现在的他还在局中。
“执棋之人，在天外吗？”
顾白抬瞳望了一眼上空天际，看到的只有天，没有人。
顾白摇头失笑，收敛思绪，转身便准备离开天命城。
命王不在天命城，周遭也没有古武者的气息与踪迹，他该去王战之地了。
关于王战之地，姬鸿说的很详细，内部危险的注意事项也通通告知了他。
不过顾白还是需要再去一趟王战之地，亲自看一看。
王战之地拥有极为混乱的本源，真王强者也有危险，那他这个天王强者能潜入其中吗？
顾白觉得可以一试。
真要造成什么破坏，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他带着栗子他们去其他地方历练一下，又不是只有进入王战之地这一个选项。
横渡虚空，刹那间，顾白便来到了一片焦土的世界，也就是王战之地。
此刻王战之地外，已经有许多地窟武者驻守了，不乏一些地窟高品武者。
顾白收敛气息，宛如鬼影一般飘在了王战之地前方，然而却没有人察觉到有人正在他们的面前踏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