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琦出什么事了?”
庾澄被外面声音吵醒,醒来看到车内只有她们两人,马车还停了下来,四周杀气弥漫,想忽视都难。
想到之前慕容浔说的那些话,她也清楚,这是她两个徒弟给她引来的人。
林琦掀起车帘,看到来人,脸色一变,小声开口:“小师叔,一会不管怎样你都决不能承认自己身份,有机会就赶紧离开,不要管我们。”
庾澄一听便知外面的人来头不小,可她清楚,现在她这副样子就是她承认是毓灵仙子,只怕外面的人也不敢相信。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人是谁?】
【是天音宗和千机宫的人,他们听到你下山的消息,特意来此寻你。】
【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寒霜剑的两次出现让他们根本坐不住了。】
【你确定这架势不是来取我性命的?】
刚刚她看到了外面情景,那三个都被困住,根本无法顾及她,这让她怎么放心。
【如果不是确定你的身份,他们不敢对你下杀手。】
【天玄山的人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也不想因此得罪天玄山,若你的身份一旦暴露这些人必定会杀了你。】
【他们同原主之间的恩怨积深已久,就是杀了,天玄宗也不能说什么,这是原主当年自己言明过的。】
庾澄一听,感觉头痛的要死,原主的仇家太多,偏偏原主还是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性子,早就昭告天下,想杀她,随时恭候。
可谁知道会有修为尽失的一天,偏偏被她赶上。
从来这里开始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真是衰透了!!!
庾澄也清楚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走下去,让人看清楚,反正她是绝不可能承认身份。
她还不想被捅成筛子。
想清楚后,庾澄给林琦使了个眼色,林琦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
“不知我天玄山的人做了什么,要劳烦天音宗和千机宫的两位宗主亲临。”
林琦说着和庾澄一起下车,丝毫不惧的看向来人。
“你是苏绮霜的弟子,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但你身后那人今日必须留下。”
说完,天音宗宗主不管不顾朝庾澄攻了过去。
林琦连忙带人躲闪,却被千机宫的人牵制住,根本无暇顾及庾澄。
庾澄身形一晃,嘴角溢出鲜血,双手掐符,口中不断呢喃。
天音宗和千机宫的人这才看到她的长相,不敢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
眼前少女,样貌平平,修为不济,一看就是在强撑,想杀死这么一个人于他们而言如掐死一只麻雀那般简单。
这人无论怎么看跟毓灵仙子都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就算他们收到的信息有误,那从秘境出来的弟子明明说在里面看到寒霜剑出现。
他们的人盯了几日,人根本不可能消失,只能是在这辆马车上。
可如今马车上空无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音宗宗主将目光再次放到庾澄身上,忍不住猜测,她清楚苏绮霜的本事,改变容貌不被他们察觉轻而易举。
可这人明明没有什么修为,难道那个消息是真的,庾澄真的全无修为了?
可慕容浔几人如此相护,让她不得不怀疑,忍不住试探问道:“你到底是谁?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说完,用术法将人定住,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庾澄知道躲不掉,卸了力道,虚弱开口:“我是天玄山的弟子池鱼。”
天音宗宗主根本不信她说的,走上前将庾澄腰间佩剑拔出,剑尖指向她,一边观察另外几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慕容浔在想办法挣脱,她根本不用看其他人的反应,慕容浔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一切,这天下除了庾澄还有谁能让他这般紧张。
“是吗?慕容浔若我杀了她,你怕吗?”
庾澄一听这话,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忍不住问系统。
【系统,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音宗宗主爱慕慕容浔,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当初不过是慕容浔救了她一命,那时慕容浔一颗心只想着怎么超越原主,哪里会发现有人对他暗许芳心。】
【慕容浔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眼里只有修炼,根本无心情爱。】
【系统,那照你这么说,这慕容浔是在害我啊!!!】
庾澄根本不敢给慕容浔开口的机会,她清楚女人的嫉妒心起了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
为了苟住小命,有什么不能做的,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不是原主了。
“那个,这位前辈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师傅下山前曾为我卜过一卦,说我此次下山恐有性命之忧,这才拜托大师兄相护。。”
“再说,您要找我家小师叔该去天玄山才是。”
天音宗宗主一听,渐渐将剑收起,她是想杀了庾澄,但是并不代表她想得罪天玄山的人,更不敢得罪周义。
“你师傅是周义?”
庾澄一听知道这人信了,故作天真的问道:“对呀,怎么前辈你认识我师傅?”
天音宗宗主清楚若是周义的弟子,慕容浔如此相互倒是说的过去,毕竟整个修真界这就出了周义这么一位神算。
若真是他的徒弟,莫说慕容浔,便是这天下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好好护着。
周义一面难求,谁不想见他一面,可自从百年前天玄山出事,周义双目失明,再不下山。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庾澄知道这次她小命保住了,不紧不慢开口道:“前辈若是不信,我可为您卜一卦。”
天音宗宗主一听,若她真是周义的弟子得此一卦是她捡了便宜,可若不是岂不是被人哄骗了,传出去她天音宗的名声岂不是坏了。
她心里早已信了大半,毕竟她知道庾澄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人是绝不可能说出这些话。
可她还是想再好好确认确认,人怎么都得罪了,就不怕得罪彻底点。
庾澄只好先发制人接着说:“想来前辈还是不愿相信我说的话。”
“前辈的心结,不日便可解。”
“前辈所念之事,终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