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桃浅站在院中,瞧着眼前的魏卿迟问,“阿照在哪儿?”
魏卿迟啧啧两声,“你一向都心肠硬,如今竟然为了个小奴才潜入魏宅,算不算有些长进?我是该告诉你他已陈尸在济国公门前,还是告诉你他已被我乱棍打死,扔到荒郊野岭?”
魏卿迟说得轻巧,可穆桃浅却握紧了拳头,她还是耐着性子说,“杀人这等事在大明朝算是一等的罪责,即便是王公,也与庶民同罪,又何况是魏老爷你呢?”
魏卿迟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可我就是杀了。这主子是偷金屏风的贼,收的奴才也是贼。当我魏宅是民宅?皇城根下,岂是一般人想来就来想偷就偷的?”
穆桃浅知道此刻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信口雌黄,摆明了在使绊子。这府上不少人都是卢城带过来的,作为千岁府的前主事,下人都对她敬重有加,魏卿迟不过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她如今不能硬碰硬,否则阿照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算我管教无方,给魏宅添了麻烦。魏老爷是大善之人,我相信方才说的不过是气话,小人怎么做才能顺了您的气,开恩放了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