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照例是她书包里带着两份快餐,面包加红烧羊肉(那时便宜),但对我来说已经奢侈哈,有点吃软饭的感觉(现在想想有点那个),约莫走了一刻钟,我俩来到塔河边,河提已经加固,以应付接下来的秋季洪峰过境,因为经过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塔河北岸凸出大S弯顶部,春季洪水来袭直冲之下,很多堤岸被冲刷垮塌进河里,北岸不加固就会严重威胁塔里木大学的土地,直线距离,河道拉直,大学就消失了。我俩来到枯水期的河床上,脚下是青色的细沙,这种沙地是不会出现流沙河的那种险地的,的南岸区白色浮尘般的沙土往往蕴含着无尽的恐怖陷阱。这是塔河的秘密哈。
两人都脱下鞋子,走在浅水滩边,清澈见底的水流冲刷着脚丫,暖暖的阳光照耀着两具身影,她在身边了望对岸,嘴里背着单词我则心不在焉的听着,一手拿着英语书翻着配合她哼哼唧唧,一边想着我家里的哈巴狗,担心它饿瘦了。礼拜五下午得回去看看了。住校每月都的花费10块钱,一个月的菜钱才9块还用不完,不是我心痛钱,家里的鸡鸭兔,现在都是就近上初中的小妹在照顾,离家十几公里路每天早出晚归的骑自行车委实辛苦,有时半路轮胎被沙枣树刺扎破胎,推着回家都半夜了,夏天蚊虫多,雨天路滑,冬天冰雪大世界的冷不是北方人体会不到。思绪又漂爪洼国去了。不知不觉丽丽挎着胳膊被我拉着都走到齐膝深的水里去了,她惊叫着直扯我的耳朵,撕裂痛才把我拉回现实。两人赶紧往岸边走,她也是被岸上边打鱼的大爷喊醒才发觉的,以为两小年轻想不通殉情呢,我靠,这剧情有点狗血哈。回到岸边,洗洗脚上的沙土,穿好鞋,坐在因洪水冲击上游随泥沙俱下垮塌倒下来的大树搁浅,日晒雨淋褪去树皮只留下煞白的树干上,一边看夕阳落下,一边吃着面包羊肉,顺便问打鱼大爷要了两杯热水,美滋滋的享受河边清风拂面的惬意时光。这个夏天基本每天都如此,已经跟大爷很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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