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自由一日嘛，你懂的，往年不都躲你这来了。”
茉莉的机械触手狠狠捏了林夕山的贲门一下，让他一阵干呕。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
“我被K老大当成食材了，醒过来的时候，贾k斯正要把我做成刺身。”
林夕山斟酌语句，隐瞒了某些事情，“这些伤就是逃出来的时候弄的。”
茉莉停下动作，定定看着林夕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开口：“好，我相信你。”
把一只义眼装进林夕山的左眼眶，茉莉叹了口气：“现在城寨你是混不下去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林夕山默然，其实他很想说自己不是林C2，只是一个脸黑的穿越者，但看着茉莉义体触手上的诸多家伙事儿，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其实，只要能逃出城寨，我……”
突然，茉莉的门铃声响起:“叮咚叮咚，你的外卖到啦。”
茉莉示意林夕山稍等，踱步到玄关处，看着门口的监控，那里没有人，只有一架悬空的无人机。
无人机投射出一个模糊人影，其上扬声器发出声音：
“喂喂喂，是茉莉吗？我是老K，抱歉，你房子周围电磁屏障跟网络防护太强，你又把我联络账号拉黑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你。”
“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反感自由一日，说实在的，我也很反感，但这是规矩，我也不能……”
暗处枪口闪烁火光，无人机一侧机翼瞬间飘起黑烟，男人的投影也剧烈抖动。
“等等等等，你也知道我比较啰嗦。”
老K感受到茉莉的不耐烦，连忙加快语速：“我有一个食材跑了，贾k斯帮我处理的，但被反杀了，我的手下发现了，但是没追上。”
“关我屁事！”
侦测到周围枪口还对准自己，摄像头也没有挪走，老K嘴角勾起弧度。
“他叫林C2，你的老相好。”
“别这么快启动阔剑雷，你听我说完。”
老K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他可能跟你说，他被我选入盛宴的菜单，但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会成为我的食材吧。”
门上的扬声器传来茉莉的轻笑：“他说了，是因为他睡了大嫂，就是你养的那只母猩猩。”
老K嘴角抽搐，无人机散热器疯狂运转，白烟升腾：
“我说了，我没养母猩猩！！！”
“艾莉是公的，而且他是一只狒狒！！！”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C2是条子派来的卧底，你懂吧，MUP，他是MUP啊。”
“如果你不信，可以放开网络传输权限，我这里有他跟MUP接头的完整录像，我做了区块链认证，没有修改过。”
无人机传回提示，城寨西区某个房屋的网关权限部分放开。
老K迫不及待地把有关林C2卧底身份的证据还有自己担任主角的几百PB的A片传输过去。
看着进度条到达99%，老K想象着茉莉看到自己影片的场景，前列腺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一个消息瞬间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对方拒收你的数据，你已被该局域网永久屏蔽。”
“不是，茉莉你干嘛～”
“滚！！！”
无数子弹形成的金属风暴把无人机撕成碎片。
……
茉莉神色淡然地回到房间替林夕山包扎好伤口，或许是察觉到气氛尴尬，连贾k斯的手术刀都没说什么骚话。
“好了，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缺失的器官主要是肝脏，会自己长回来。”
茉莉转身保养自己的枪械，仿佛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不叫林C2，你到底是谁？”
“我……”
林夕山试图从记忆里找出点有用的东西，却发现无论是他还是林C2，都不太了解眼前的老情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只局限于肉体，又或者是两只孤狼的相互舔舐。
“对，其实我不是林C2，我叫林夕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城寨里，但我脑子里又有这个林C2的记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林夕山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微弱，“好好地做着数学猜着题，突然就穿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好好好，我都理解，穿越嘛，失忆嘛，人格分裂嘛，谁没有似的。”
“今天你可以是林C2，明天可以是林C3，后天再变成林C4，没毛病嘛。”
茉莉一颗一颗往霰弹枪里装着子弹，双眼渐渐泛红：“但你知道我爸，18K的前任话事人，是怎么死的吗？”
林夕山下意识摇摇头，暗暗攥紧血肉手枪。
“那些条子挖出他的脑子装在性爱机器人上，再把他扔回了城寨。“
”三天之后，他在城寨门口自己上吊了。”
“所有嫖过、姓虐过我爸的扑街，都被我处理成食材送给了老K。”
“但那些条子却还在城寨外面逍遥快活。”
茉莉身后义体触手狂舞，齐齐袭向林夕山要害，她脸色暴怒狰狞：
“林C2，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电光火石之间，林夕山只来得及抬手，射出一发骨质酥松的子弹。
砰！！！
血花飞溅。
茉莉的四只机械触手没入墙壁，而林夕山在触手交错形成的空隙里毫发无伤。
茉莉看着腰间撕裂的伤口，嗤笑一声:“你妈的，原来你真是卧底。”
她收回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存储器，扔到林夕山身前。
“我厨房的烤炉后面有一道暗门，可以通往城寨外面，出口的地方每隔十五分钟会有一趟悬浮地铁经过。”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滚出我的房子。”
林夕山满脸错愕，似乎想解释点什么，最后却只是捡起存储器，默默走向厨房。
一阵怪异的声响后，房间重归寂静。
等茉莉进到厨房，发现墙上用番茄酱写着“对不q”，冰箱里的肋排被啃的七零八碎。
茉莉双眼瞬间通红，义体触手持枪一阵扫射，流弹击碎了房间的灯泡。
黑暗里，一个声音怒不可遏：
“林C2，你就是歌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