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面色微冷:“我未婚夫来寻我了,这几日都在商议婚事呢。”
大虎愣住半晌道:“啊?你还真有个未婚夫?”
他神情有些焦急,他现在的婆娘又瘦又黄,一点也不懂风情,哪有桑晚这丫头半分水灵?
他还想着等桑晚到了年纪,就换个媳妇儿呢,怎的就要商议婚事了?
桑晚:“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从前,桑晚确实说过这事儿,可惜没人信,都以为她是杜撰的。
毕竟一个孤女,在这世道生存艰难,编出个男人来对她是有好处的。
大虎:“你说你有未婚夫,那他姓甚名谁?从何处来?你别是被野男人骗了吧?”
桑晚刚想说出林渊,却想起未婚夫说过,在外面不要提他真名,还不知他的毒是何人种下,万一听到名字找上门来就糟了。
他们商议,以后,还是唤他林夜。
“他叫林夜,是爷爷给我定下的娃娃亲,人家带着信物来的,是什么野男人?你再胡说以后我将药卖到别处,不卖给你家了。”
大虎瞬间急了:“别呀别呀。我说错话了,桑晚妹妹,你别生我气,来,药材给我,我给你称一称。”
桑晚将药材递给他,他却顺势摸了过来。
他也是色心包天,想着美人就要嫁人了,再不轻薄就没机会了。
可桑晚是什么人,从小到大,想要欺负她的人从来都得不了好。
她天生神力,院子里的树稍微小点她都是能轻松拔起的。
从前也有想占便宜的,都被她打怕了,再也不敢沾边儿。
桑晚抬起前腿,正要往大虎膝盖上踹,这一脚下去的分量,至少得躺在家中三个月。
却在这时,一个包裹飞了过来,重重落在大虎的头上,将大虎整个人砸得往后仰倒。
“哪个不长眼的,敢砸小爷我.....”大虎往后摔了个屁股墩儿,脑袋正好磕伤了桌子,疼的眼冒金星。
还未回神,却见一个黑影朝他冲了过来,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阵猛踢。
“不长眼的,活腻了么?”
临渊将桑晚拉到身后:“这赖皮狗有没有碰到你,哪只手碰到就剁掉哪只。”
桑晚本来确实觉得气愤,可此刻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替她气愤的缘故。
那点不悦竟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些年,她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也可以一个人活的很好。
可有人替她出头,替她愤怒,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很窝心。
她捏住临渊的衣角:“放心,哪里也没碰到,别在意,大不了以后都不来他家卖药了,咱们走。”
这时,掌柜娘子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立刻将大虎一顿训斥。
“大虎,不想干了就给我滚,家里有婆娘还惦记人家未出阁的姑娘,简直就是心术不正。”
大虎瞬间怂了:“婶婶,我错了,别赶我走。”
掌柜娘子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滚回去,别出来丢人了。”
大虎灰溜溜跑了,掌柜娘子满脸都是歉意的笑。
“桑晚,真是对不住,大虎不争气,要不是我死去的丈夫将他托付给我,我早就赶他滚蛋了。”
掌柜娘子很欣赏桑晚,这丫头制药的技术乃是一流,许多老大夫都比不上呢。
得到她的独家供应可不容易,万一把人得罪了,那就是自断财路。
再说,她本就喜欢桑晚,踏实肯干,能自立自强,长的还好看,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桑晚,别跟他一般见识,以后我不许他再接待你了。以后只要你来,我就亲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