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偏兰姬、安璧与滕丽华位份最高。即便不满,奈何身份有别,谁也不想自讨没趣。安璧的眉,不觉拧紧,五指微微蜷握成拳。
兰姬扭头看她,虽然不解,也没有开口去问。只是心里想着,滕丽华此举太过阴狠,即便是宫婢,也不该草菅人命。奈何兰姬也只是想想,没有说什么。看着弄凉被太监们押在板凳上,执行太监已经去拿刑杖了。
若倾城正低头清扫倚翠园外的石子路,原本是她去园子里的。奈何弄凉偏要与她换,拗不过她,若倾城只好随了弄凉的意。
不想,却让弄凉惹来了滔天大祸。
与弄凉一道清扫园子里的宫婢见到弄凉被羁,急忙奔出来告诉若倾城。
吓得若倾城扫帚一松,疯似的冲进去。
果不其然,只见弄凉被死死压在板凳上,刑杖正狠狠的往她脊背上拍打。弄凉面色青白,眸色涣散,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住手!”若倾城怒吼一声,已然冲出去,抓狂的推开行刑的太监,扑倒在弄凉身上。扫一眼四周无视生命,冰冷看戏的妃嫔们,若倾城心寒如霜,“谁也不许碰弄凉。”
“哟,本宫还以为从哪里跑出来会吠的狗,原是大名鼎鼎的赫敏公主。”滕丽华骄傲的抬着头,冷嘲热讽。
若倾城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压低声音,“弄凉所犯何罪,要以脊杖重罚?”
“藐视宫规,以下犯上。”滕丽华大声叫嚣。
“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弄凉无力的争辩,“小姐,奴婢只是捡了地上的花瓣而、而已,真的没有……”
此时此刻,若倾城自然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得不为弄凉争一下,否则这些个脊杖下去,弄凉非死即残。跪身在地,若倾城向滕丽华重重磕了个头,“请娘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弄凉一命。贱婢若倾城愿替弄凉担此重责!”
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帝君有命。谁也不许擅杀若倾城,否则罪同谋逆。
这一百脊杖下去,若倾城必死无疑,但是……这个滔天大罪,若倾城料定滕丽华承担不起!她在赌!用自己的命,赌弄凉一命。
滕丽华恼怒,“你真当本宫不敢动你吗?”手,高高举起。
安璧目不转睛的盯着若倾城,神色微恙。蜷握的五指微微摊开,眼底流光盈盈。下一刻,她忽然上前,伸手扣住滕丽华险些掌掴在若倾城脸上的手。
一刹那,四周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