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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取了木相妖术·沐愈】
【沐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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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幺咋吧咋吧了嘴,啐出一口粉红,这是用力过猛,咬到的唇肉。
回头扶起地上哀嚎的杨先,手上生出一抹绿色的光团抹在他的肩膀上,汩汩的鲜血算是止住了。
“感觉如何?”
虚弱的杨先微微点头,对许幺竖了个大拇指:
“头儿……好手段!竟没想到你还会术法。”
杨先在几个呼吸间生龙活虎了起来,让许幺不禁咋舌:“好东西”。
……
石板青街上的步子乱跺,脖铃伴着马蹄盖住熙攘的人声。
两人按着衙帽,踩着马镫在街上仓惶掠过,趟起的风把卖纸画儿的小摊都给掀翻了去,惹得一阵叫骂。
安山县衙,马蹄子踏着青石板从远处奔来,到了门口有马夫接应。
案子虽然是不是许幺的班子负责的,但碰上了,也少不了是一件功劳。
汇报案情自然是班头的活儿。
靴子踏进门槛,入了大堂,撩袍就跪。
“禀大人,甲班负责的城外那桩庙子案,已经结了,是妖作祟,我丁班二人力战妖物,砍卷腰刀一把,耗费食粮若干,幸不辱命!”
说罢,从腰里扯下一个布袋丢给传物的小隶。
座上坐着的,是安山县的县爷,鲁伍。
鲁伍把刚到嘴边的茶杯又扣回了桌上,也没去瞧递过来的布袋:
“甲班组的案子,怎么是你丁班组来结的?”
许幺把那来龙去脉,自己如何上山,如何遇袭,又如何拼命斩妖的事情大加润色,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鲁伍的八字儿胡往上一瞥,满眼的怀疑之色,这才去瞧那递过来的物件儿。
那小隶给县爷撑开,是一滩焦黑色的柳枝子。
“妖物?”
“是,大人,是柳妖作祟,失踪的村夫已被加害,救不回来,尸体就在衙门外的板车上。”
这鲁伍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信。
按理说,有妖出没不是没有先例,每个侯爷封地都设有除妖的府部,唤作相师府。
若是遇到妖害,正常流程该是当地衙门上报相师府,相师府派出相师来捉妖。
一个妖物,或有匪夷的术法,或有惊人的手段,单论县衙,捉贼拿匪尚可,除妖不大能行。
所以这鲁伍越看许幺,眼里就越怀疑。
你说你会术法,那是相师府的手段,你若是真会术法,早被调到相师府去了,还在衙门呆着,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谎结案子可是重罪,你确定是妖物作祟?”
许幺大气凛然:“不敢谎报!”
鲁伍只能将信将疑,命人把那布袋子收好,即刻派人启程,带去相师府查验。
专业人做专业事,这一来一回,没个三五天怕是回不了信。
许幺大马步子迈出县衙,把县爷的决定告诉了杨先,说是给了几天假,好好休息一番。
送走了杨先,许幺搓着手伸了个懒腰,疏松着紧绷的筋骨。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来到这方世界,少不了要放松一番。
前世里本就喜欢喝茶,兜兜转转走到一处巷子口,里面立着一户门脸,门前张挂的饭旗上写着一个“茶”字。
推开门,一同进去的,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身姿婀娜,生的娇俏可人,脸上的妆淡得像烟,看模样,是个有夫之妇。
这是刚才一同拐进巷子的,许幺不认识,权当是碰巧来喝茶的客人,出于礼貌,他上前去推门,请这女人先进。
这女人朝他一笑,款款挪步似莲入了茶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许幺也不例外,但这女人给他的感觉不大对劲。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安,像是寻常人面对桌上没有刀鞘的水果刀尖,即便知道它伤害不到自己,也会不太舒服。
落了座儿,眼尖的小二屁颠颠跑过来:
“呦,官爷,您来壶什么茶?”
“绿茶便好。”
“碧螺春?”
“可。”
“好嘞,爷您稍等。”
转头,小二招呼着那女人:
“您来点什么?”
这女人指了指许幺。
“与那位官爷一样。”
许幺焦躁的挠了挠头皮,干脆背对着她不去看,兀自捏着茶杯品了起来。
待喝了个差不多,也没什么幺蛾子出现,日头已经落下,许幺便回了宅子。
……
是夜,许家大院
吹了灯,合眼躺下,静悄悄的,偶有三两声蝉叫。
银白的月光落入屋子,照亮一块地板。
许幺瞧的分明,那块发亮的地板上投出一个粗大的尾巴来,左手不禁放到了床边的刀把上。
尔后伴着一股子骚味冲进鼻子,让他有些发晕。
指甲掐着大腿,神志才清明了几分。
尾巴不知缩到了哪里消失不见,随后窗户被人推开,翻进一个娇俏的女人来。
眯眼瞧着,这女人步子挪到床边,纤细的手掌在许幺的胸膛上来回划拉。
突然!
黑亮的肱二头肌皱起,一把攥住这女人的腕子,两颗瞳仁明亮的像是黑夜的大星。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果然是那茶馆的美妇!
话还没落到地上,这纤细的手掌骤然一缩,变得毛刺拉祜,五根针似的指甲猛地拉长,冲着许幺的胸膛刺去。
当啷~
钢刀碰上利爪,揦出老长一串火星子。
许幺膀子一用力,拽了她个趔趄,一把将这女人甩到了墙根上,而后一个鹞子翻身跳下了床板。
月光打在身上,许幺瞧的分明。
狐狸耳朵尖尖竖着,那条尾巴从屁股后面伸出,来回晃荡。
这分明是个狐女!
这女人的脸蛋子不复方才的娇艳,而是挂满了戾气,两颗尖牙隐隐露出。
只听一阵嘶吼,这狐女匍匐在地,一下子窜的老高,蹬在梁柱上,两根后腿一发力,像颗炮弹似的朝许幺撞来。
马步扎的很稳,眸子紧盯着她不敢大意,手上的刀蓦的燃起一阵妖冶的焰火。
“好个畜生!”
带火的刀子与龇牙的狐女交缠在一起,把黑暗的屋子照的比白天还亮。
嗞……
一阵烧焦的毛皮味儿,伴着一声惨叫,还有个狐耳女人当啷落地。
刀子一甩,火焰升腾在半空消失不见,正抵上它的脖子,微微入肉。
“为何伤人?”
许幺一手捏刀,一手搓着脖子,那是方才交缠时不小心被划了一道。
这狐狸耳朵耷拉下来,口吐人言,嗓音发酥:
“小女子瞻仰官人的雄姿,一时忍不住……”
说着,她竟拿玉手去挪钢刀,眼里噙着几点子泪花,又不失妩媚。
刀子再次寸进,沁出血来。
这狐女的眼里闪过慌乱。
“大人,我全说!别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