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震动,赫兹跟本停下了进餐的动作,目光严肃的望着震源的方向。
“好家伙,还真有东西。”赫兹勾起嘴角,原本他只是心血来潮,哪怕进入了龙血山脉也没有第一时间朝着深处进发。
只是在外围偏里的位置游荡,看看心神会不会震动,并没有抱很大希望。
毕竟本来就是流浪,想到去哪就去哪看看。
但就在刚刚震动的时候,他福临心至,现在不止是直觉,好像全身都在跟他说。
快去,那里有好东西在等你!
“本,我好像感觉到你说的所谓‘命运的指引’了。”
赫兹莫名的说道,他阻止了正要使用‘血咒·探查’的本。
“嗯,少爷,我们快过去吧,我感应到了在远处有不少魔力波动,正向着那个位置移动。”
哪怕不用血咒,他精通魔法师的感知也很敏感,他感应到了这偌大的龙血山脉处,有好几处魔力波动在移动。
这还只是他感知范围内的,在这之外,一定也有别的人或者生物在朝着震源移动。
“也不知这些人里面有没有追击我们的人。”这些年下来,他们两人已经变得足够谨慎了。
‘鲜血·探查’
赫兹双手合十而后弯曲做,血魔力源源不断的从双臂涌出,红光最后交汇成一个血红色的球形魔力球。
紧接着,赫兹猛地将血红魔力球拍向地底,双手跟着撑在地面上。
赫兹睁着眼睛,瞳孔里流出妖邪的红光,仿佛能透过那遮天蔽日的树木。
“一个水系,看身形像老人,一个风系的女人,一个火系的壮汉,一个......”
正说着,赫兹猛然一顿,血魔力紧跟着收回,流回体内的魔法回路。
“嗯,被发现了。不过没有探测到熟悉的魔力波动,应该不是追我们的人。”
“少爷,还有两个木系的魔法波动,更远些的还有没使用魔法的两个魔法波动。”
在赫兹背后,本肌肉鼓胀着,他双臂自然垂下,手心对着地底,收回刚刚使用的血魔力,随着魔力收回,身上的鼓胀也干瘪了下去。
赫兹眼神忧郁,沉默无言的盯着本。
“哈哈,少爷,不用担心,我可是精通血魔法师,‘鲜血·探查’只是一个中阶的血咒而已,对我影响不大。”
可能是刚刚使用了血魔法,因为血气的影响,本这会中气十足。
“唉,本,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掌握血魔力了,就算再遇上战斗,我也不会再拖后腿了。”
赫兹叹了口气,然后平静的说道:“你可不要等到我还没给你送终,你就死了。”
“放心吧少爷,精通魔法师能活一百五十岁,老奴今年才八十,还有年头可活。”
“最好是这样,后面如果有遇上战斗,我们就跑。”赫兹交代道。
这么些年的流浪经历,让赫兹遇上战斗的时候就习惯性的撤退,只有活下来的魔法师才是好魔法师。
斗凶斗狠这两个词语已经早在十多年前就从他的字典里删除了。
“好的少爷,到时打不过,我就第一时间跑,少爷也要赶紧脱身跟上啊。”
本知道赫兹要说什么,还没等赫兹说出口,便主动说了出来,让赫兹更加信服。
“嗯,那是当然,打架我比不上你,逃跑,我也是专业的,都跑了十几年了。”赫兹笑着说道。
见本这么上道,原本忧郁的心情也暂时放下,保证心态轻松。
不能让心态影响了行动,要永远保持冷静,这是他的第一行为准则。
说话期间,本已经将帐篷等露营工具收进了他的魔法手镯里。
“少爷,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嗯?要听我的吗?”赫兹诧异的问道。
以往像这种要与魔法师打交道,并且有可能会发生战斗的事情,都是本在做主,赫兹也习以为常。
毕竟只有本当他是少爷,并且少爷少爷的叫。
赫兹自己也没觉得他当过什么家族的少爷,他心底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劳什子贵族少爷。
哪有从小就流浪的少爷啊?
“当然了,之前就说过后面行动以少爷为主了。”本和蔼的说道,似乎真的下定决心一切都听赫兹的了。
“那就事不宜迟,出发吧。”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赫兹也不是矫情的人,当下就接下了这个老少组合的指挥棒。
话音落下,赫兹手掌已经泛起红光,半蹲下来抹过脚踝的位置。
‘鲜血·疾行’这是一个低阶的血咒,可以让施展者血液加速流动,增加腿脚的力量,长时间快速移动的魔法。
跟他同阶对应的还有短时间爆发高速的‘鲜血·疾走’,在本给他的《中低阶血魔法大全》里面,还提到了与之上位的血咒‘鲜血·闪烁’。
不过这个血咒连本也不会,据说是记载在一本《血魔法禁咒》高位魔法书里面。
在赫兹还没起身的时候,本原地不动,脚踝上却已经冒出了红光。
当本看到了赫兹眼里的憧憬,他说道:“少爷,当你将魔法跟理论融汇贯通衍生回位之后,这些都会自然而然的学会。”
“少爷切记不可本末倒置,你的第一目标,就是学会它,理解它,接受它,并且掌控它。”
“嗯,这事急不来,我才刚刚掌握血魔法,走吧。”
本的话打消了赫兹打算先精简魔法起手的想法,他学习的还不够多,听本的错不了。
在两人往龙血山脉腹地去的期间,地面又间隔很短的出现震动。
给赫兹的感觉,就像是。
‘有什么大东西要破土而出。’赫兹心想。
就算是地面震动也没有影响他们两人的速度,他们一边感应着震源,一边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高悬于天空的明月更加洁白了,寂静的山脉内被遮天的树冠遮挡的黯然无光,就连原本被月光照的微亮的地方也开始被阴影笼罩。
在龙血山脉的腹地,一座破碎残垣的矮塔拔地而起,就像春笋只露出一个上面的一小部分。
而在露出的这部分塔尖内,一个晦涩难明的法阵在微微发光,上面的阵纹已经断了几处,就连纹路也像被时间抹平微不可见。
在法阵的中间,放着一个红色的水晶球垫,而垫子上面早已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