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耀是第三天下午赶到的魔都，安铭一见到他，整个人都懵了。
“张哥？你这最近又憔悴了不少啊？”
和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张荣耀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
左手食指和中指已经被香烟熏黄了，洗都洗不掉的那种，头发也很乱。
第一眼看见，安铭甚至都没敢认，还是张荣耀先挥手打的招呼。
“有吗？还好吧。”
张荣耀拿起手机，用屏幕照了一下脸，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
“有。”安铭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不重要，走吧，找个地儿吃饭去，饿了。”
张荣耀摆了摆手，将这个话题引开，将公文包夹在腋下，顺着大马路往前头走。
路过一家大排档，飘散的香气瞬间拴住了张荣耀的腿，他闭门造车改剧本已经很久了。
也很久没有出来吃过烧烤，忽然闻见这个味儿，根本走不动道。
“就先这些吧，再来一箱啤酒。”
张荣耀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装订好的A4纸，双手递给安铭。
仿佛他拿的不是剧本，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安铭同样郑重的用双手接过，剧本不算太厚，但上面有修改的痕迹，而且很多。
看样子，应该是最近才改好的。
翻开剧本首页，安铭一字一句开始观看，如果上次的剧本，是一個悲惨之中，充满温馨的故事。
那这一版，就纯是悲惨，故事里只有两个人是真心对主角好，但她们都死了。
“张哥，来根烟。”
接过香烟点上，安铭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但此时特别想来一根。
这个剧本真的有些废烟，也难怪张荣耀俩手指头都熏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