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聊也聊不下去了，房间里又是沉默
张焕森多出一股愤怒，随即转为悲伤
究竟是谁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他狠左怡情，狠宋雨霏，狠癌症，狠一起切让他变成这样，不，一切影响到他的人
我怎么这么没用
一种无力感用上心头，看着朋友走向地狱，却无能为力
他眼角一酸，闭着眼睛，不让眼泪就出来
转过身去，不与徐文盎对视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持自己的语速正常
“徐文盎，好好活下去”
“嗯”
两人狼狈的出了门
房间里又是沉寂了
他看向窗外，偌大的天空，却不是他的，他有什么？他还有什么？
随即愤恨的拉上窗帘
然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是人间？这分明是地狱！
上帝是魔鬼！他在骗人！
突然想到自己母亲拿着贡品祭拜神仙，觉得可笑，天呐，难道神仙都是吃软饭的吗？
难道他就不能好好的活一次吗
死前还要到医院治疗，地狱！这真的是地狱！
门外的张焕森抓紧的跑出医院，眼角虽然有眼泪，但并没有掉下来
“好吧，我妈来接我了”
“嗯，学校见”
张焕森跟马超简单告别，回家休息去了
他知道他周末还待来一趟
“终于回来了。”宋雨霏说
“怎么了”
“我都无聊死了”
“有没有好好玩原神呀”
“我都45级了”
“行，周末带你刷本”
“OK，就等你这句话”
看徐文盎硬生生的被拖到周日，他是真的不喜欢出门，曾经立过豪言壮志，就是死在家里
“来啦”
“嗯”
“导师，你相信重生者吗？”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沉默片刻，说：“我相信”
“是宋雨霏跟你说的？”
“对”
“她也跟我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然后呢”
……
这话是聊不下去了
怎么样都会伤到他，张焕森很难抉择
“你问这个干嘛”
“她说她是重生者”
“啊”
“然后她后来又说她不是重生者，还说没骗过我一句话”
张焕森陷入了沉思
这是为什么
“会不会是认知问题？”
“啥意思”
“就是她本来觉得自己是重生者，实话告诉你，然后又突然发现自己不是重生者，又实话告诉你”
这确实是唯一一种可能了
“张焕森，你有做过梦吗？”
“什么梦”
“就是那种很真实的梦”
“没有”
徐文盎每天都会做梦，他已经不用问宋雨霏是不是重生者来辨别梦境了，浑身的疼痛清晰的告诉了他
徐文盎有些失望，看来张焕森啥都没有
找不到伴侣是孤独的，他还要忍受好久
然后就是唠唠家常，就告别了
之后便开始了紧张刺激的中考备考环节
张焕森上了二中，班里比他高的几乎都去了二中，一部分去了私立
“唉，班里没人考上一中吗”
“徐文盎来肯定可以。”陈俊任说，好家伙，直接踩雷
“他啊”
张焕森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陈俊任开口
拍完毕业照，大家都散伙了
何时还能再见面呢？三个月后的开学吗？
又会剩多少人
“张焕森这次考的不错。”周积表扬到
“嗯。”他知道在老师眼中，成绩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