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用最快的速度思索了一番。
作为宗门天骄的柳思雨能图身为杂役弟子的他什么呢？
图他每天扫院子的扫帚还是扫厕所的拖把？
那必不可能另有所图啊！
尽管方然认为柳思雨会喜欢她这件事已经属于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但比起柳思雨对他另有所图来说，人家喜欢他反而还没那么抽象了。
此时。
柳思雨眼前弹出了好几条系统提示。
【侦测到宿主对方然的“讨好”行为被拒绝！】
【本次宿主表现已被系统记录！】
【请宿主注意，如果宿主多次表现不佳，系统将自动增加新的宿主！】
她心里的无名火总算是被她压制了下来。
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气，但理智告诉她。
她可以跟任何人关系搞僵。
但不能跟方然僵住。
就凭方然是系统钦定的唯一讨好对象这一点，她就必须得学会服软。
抛开系统会根据表现去增加新宿主这点不谈。
她现在要送点东西给方然，人家都能直接拒绝的，那么一旦跟方然的关系搞太差的话，那她就更加送礼无门了。
当柳思雨组织好语言，正想再继续劝方然接受《逐日呼吸法》的时候。
班主任周铮已经到教室门口了。
“柳思雨，方然，要上课了，还站在门外干嘛？”
“周老师好。”
“周老师早上好。”
看着和自己问好的两人，周铮总觉得这画面透着古怪。
一个是班级第一，能保送帝都武大的超级天才。
一个是虽不至于垫底但也和垫底没啥区别的准大专狗。
这两位，从高一到现在，好像都没单独同框过。
画面相当割裂。
“他们怎么会聊到一起的？”
为人师表的周铮，内心其实还是挺八卦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老师的身份在，学生的八卦，他就算是再好奇也不能主动去问。
“早上好。”
“那什么，马上到上课的时间了，你们有什么事下课再说，一起进教室吧。”
周铮说完后，三人一齐进入教室。
自从刚才方然跟着柳思雨出去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张彬，看到两人是和周铮一起进的教室后，心下总算放心。
“我猜得果然没错。”
“就方然这种小透明，怎么也不可能跟柳思雨有什么的。”
“刚刚大概率是周老师让柳思雨帮忙叫他要说什么事。”
早上八点。
在周铮的宣布下，今天的武道课正式开始。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割裂画面。
富哥们，嗑药，开始修炼。
至于穷哥们，只能直接开练。
大体上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局部细节上发生了变化。
眼尖的周铮发现人群之中，嗑药的身影多了一个。
“方然……”
“他好像是在服用气血增强丸剂吧？”
“就算是初级丸剂，那也得大几百块了，够吃好多顿了。”
周铮很疑惑。
根据他对方然的了解。
像方然这种平时省吃俭用甚至会去文科部食堂吃饭的人，绝对是不会自己花钱嗑药的。
也就是说，方然的这颗气血丸，大概率不是他自己买的。
也不会是他家里人。
“他叔叔婶婶都在打零工，能供他和他表哥学武的日常开销已经很艰难了，不可能是他们给他买的。”
“那会是谁呢？”
鬼使神差间，周铮的目光看到第一排最前位置的柳思雨。
“刚才这俩在外边嘀嘀咕咕来着……”
“总不能是柳思雨吧？”
这个念头一经生出，周铮便直接将其掐灭。
是任何人，都不应该会是柳思雨。
少男少女时期，女生主动送男生东西，这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就算周铮心里对方然的评价极高，非常认可方然这个人。
但如果是柳思雨喜欢方然的话。
“这无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学生们已经纷纷进入了修炼状态，周铮不再八卦多想。
此时。
毫不客气地将昨天柳思雨送给自己的气血丸剂服下后，方然并没有急着修炼，而是直接心念唤出了系统仓库。
回教室之后，他就从统子哥那里得知了一个人性化设定。
系统奖励的功法类物品的提取，虽然也可以提取成实物，但也可以直接在提取后自动习得。
于是方然就想着这会儿反正也是要修炼，干脆就配合着《原初呼吸法》来修炼算了。
【叮咚！】
【您已习得《原初呼吸法》。】
两行系统提示出现后，《原初呼吸法》的有关一切，全部被系统自然融入了方然的脑海。
方然站定，结合《原初呼吸法》的呼吸方式开始修炼基础修行法。
仅仅是第八套基础修行法的第一个动作。
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同。
不同点主要来自两方面。
一方面是，刚刚开始之后，他从四周所吸纳到体内的暗能量量级，就比之昨晚要更加厚重。
造成这样现状的原因不难想通。
他磕了药。
虽然只是初级气血增强丸剂，但哪怕是初级丸剂，对于修炼效果的提升也是立竿见影的。
除此之外，他还在配合着起拍价六位数的《原初呼吸法》进行修炼。
原本就得到加强的修炼效果又得到了一层新的加强。
他所感知的另一方面不同，则是关于基础修行法修炼动作的细节上。
慢。
他修炼基础修行法的动作慢起来了。
是的。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修炼基础修行法时效率越高，那么他进行一次修炼循环的时间越短，单个修炼动作的耗时会更短。
然而现在的方然却是截然相反的。
在昨天晚上使用基因药剂后的修炼过程中，他完成一次修炼循环的时间在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可按照现在单个动作的耗时，他完成一次修炼循环的时间……
“我怀疑今天上午这四小时武道课结束，我这第一次修炼循环都完成不了一半！”
“完成单次修炼循环的时间，要比之前纯废物天赋的时候还要更长！”
得出如此结论后，方然心里却并不觉得惶恐或是焦虑。
反而很爽。
“这是原初呼吸法带来的变化。”
“和一般呼吸法重视的局部小循环不同，原初呼吸法讲究的是全方位的大循环！”
“它是完全靠呼吸节奏去牵引暗能量，调和整个身体内部的暗能量流动。”
配合大部分其他呼吸法修炼基础修行法时，一呼一吸同样在牵引暗能量，但这些暗能量都会按照一定顺序，在身体局部流动。
但《原初呼吸法》却是直接全方位覆盖身体所有部位。
在一个动作上花的时间是更久了，可实际上最终被身体吸纳的暗能量，对于身体进行的优化与提升，却要比那些小循环呼吸法更多。
“动作上的速度是慢了。”
“实际上的修炼效率却一点不慢。”
“虽然我现在第一个动作还没结束。”
“可实际上修炼的成效，要比以往多得多！”
方然在心里大概估计了一下。
他觉得现在使用《原初呼吸法》的自己，完成一个修炼循环的效果，恐怕能抵得上使用基因药剂之前十几甚至二十几次修炼循环的效果！
“起飞了！”
“这下是真起飞了！”
心中一阵暗爽的方然，猛猛开练。
随着时间的流逝，另一头。
周铮的表情愈发迷糊起来。
这啥情况啊？
他不是嗑药了吗？
为啥反而更慢了？
“以前方然这小子的修炼效率就挺差的，完成一次修炼循环的时间也很长，有时候一天甚至都完成不了两次修炼循环。”
“但也没有他今天这么差啊！”
“人家柳思雨都进行四次完整修炼循环了。”
“他尼玛还在第一个修炼循环的前几个动作？”
“今天十小时武道课，他恐怕都完成不了一次修炼循环吧？”
学生偶尔状态不好，有退步，这个周铮能理解。
但像方然这种程度的退步，他着实无法理解。
这就像是一个本来百米能跑十秒的人，突然就需要跑上二十秒甚至三十秒一样夸张。
最抽象的是。
“这家伙为什么还面带微笑的？”
“这特么还能笑得出来？”
周铮看不太懂，但他大受震撼。
“他上课前吃的那颗药，到底是啥药啊？”
“拼夕夕买的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