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丁丑,丙午月,庚寅日,金家前厅。
老三金钊旭不消一会就从金流云的别院来到前厅,还未到前厅正门他就闻到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这不由得更让他内心惶恐。金钊旭三步并作两步进入厅内,只见金老太爷金城坤斜躺在大厅东侧的坐榻上,身边的胡承祖一边一只手给金老太爷往胸口、右大腿上大把撒着金疮药一边用另一只手攥着纱布给金老太爷止血,金钊旭赶忙上前站到塌旁。他现在内心焦急万分,很想问问承祖老太爷伤情如何,又怕打扰承祖给老太爷疗伤。同时他心里也疑惑,老太爷加上大哥金钊栋和家族十多个高手到底碰到了什么?老爷子自不必说,一身功夫以至化境,年轻时就在整个秦陇地区闯下赫赫威名,三秦之地难逢敌手,而大哥更得老爷子真传。以他们的战力到底什么人才能把他们几乎全灭?再者大哥和其他人到底是生是死?
“来人!”金钊旭厉声吩咐到。厅外家丁问声立马跑上前来。
“三爷,有什么吩咐?”
“立马向山下发金羽,告诉他们从现在起家族之人没我允许不得外出,如有外人想上山,劝阻无效就地击杀,山下护卫內眷全部上山来老宅。另外派人外出寻找我大哥他们。你先去安排,一会再回来我写封信你亲自去西京交给我二哥!”
“是三爷!”家丁转身朝厅外走去。
写完信发出,又安排完诸多事情后金钊旭就静静的站在金老太爷塌旁看着承祖治伤。
他是十分相信胡承祖的,他们胡家世代陪伴金家,金家现在的一切可以说有胡家一半功劳。从小承祖就陪金钊旭一起长大,比起大哥金钊栋、二哥金钊宇,他好像和承祖更亲近一些,除了年龄相当外,比起父兄承祖倒是更像他弟弟。
“三哥,处理完了。”金钊旭被承祖的话从思绪中拉回来。
“我爹怎么样了?伤势如何?”金钊旭急切的问道。
“老爷身上多处刀伤,还有枪伤,并且中了毒。”承祖答到。“毒老爷应该是服了解毒丹已经清理差不多了,刚刚我又给老爷服了一粒解毒丹。伤口应该有两天了,我已经把腐肉清理干净处理好了。老爷失血过多,现在只能等着老爷自己醒来。”承祖又叹息道。
听着承祖的话,望着卧榻上父亲苍白的脸,金钊旭双眼泛红,哽咽道:承祖你现在就寸步不离的照顾我父亲,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有什么情况及时喊我。小燕子和月娘还有流云在密室你放心。
“嗯,三哥。还有这些你看一下…”看着承祖端过来的托盘,上边除了淡淡的血色还有一颗子弹、两个黑铁片。
“这是?”金钊旭眉头紧锁,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承祖。
“这应该是手雷弹片,这个是飞镖…”承祖指着飞镖道“这是脚盆鸡忍者使用的东西。”
金钊旭陷入了沉思:手雷弹片上边有凹槽,分明是脚盆鸡的香瓜手雷。这种十字飞镖更是脚盆鸡忍者的最爱,飞镖上雕刻的若隐若现的花朵应该是樱花吧,也能说明这一点。可脚盆鸡忍者为什么袭击父亲?父亲这次是护送虎帅去美丽国“考察”的,难道虎帅也遭到不测?如果是这样那大哥岂不是…想到这里金钊旭顿觉浑身无力。种种猜测只能等金城坤醒来才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