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衣躬身。见王爷离去,走到桌边写下一张纸条,收进小竹筒里,回自己帐里去找那正在吃肉的鹰去了,以前只知道狄教官有只小鹰做宠物,却不想如今派上了大用场。将鹰打理妥当,封好竹筒时南衣望着京城的方向却迟疑了,那陈仿安也就十八九岁吧,依稀记得那人比王爷还要年幼些,南衣望着晦涩的天空,是什么主宰了这一切,而自己必须站在王爷身边。要怪就怪自己生在豪门吧,扬起手,鹰振翅直奔云霄,谁让你们挡了王爷的路。
“南衣”月璃手里拎着个装药草的篮子向他走来,看着小公子笑靥如花,其实王爷也守护了许多美好,“我收拾好了要不要帮你?”
“我的行李不多,王妃他们打理王爷的,就不用我了”。
“哦”,月璃悄悄凑近神秘兮兮的,“我藏了坛小幽梦,你要喝吗?”
原来是馋酒了,南衣笑而不语,看着月璃眸子亮亮的点了点头,都是男子,晚上也有小酌一杯的习惯。只是月璃不敢,因为王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账里,所以他每每嘴馋都要带上一个,而这个人基本都是南衣。因着偷嘴,月璃也没有传菜,只是小公子的小食实在多,翻翻找找的就摆了一桌子。王爷身边,他们的感情最好,在北境那几年三人都住在一个帐里,他跟南衣轮流睡外榻罢了,互不争抢,南衣也格外的照顾他,二人闲聊着,这酒也只有一小坛,分食后格外开心。出帐时见中军大帐的烛火还亮着,两人默契的回到自己帐里,明日大军开拔,还有的忙。
月瑞他们因研制了控疫的药,一路推进到南江,路上倒是遇到几股所谓的流匪,但亲卫军战力超强,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大军推进了三日抵达淮安县,看着水患后的庄稼地,满目疮痍。指这过日子的百姓,怎会不绝望,有些靠近水系的民房都倒了,许多人聚集在寺庙里,因着月瑞他们来过,当地的医者都被聚集起来,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隔离被感染的百姓,这里才有点生机。南衣死死握着缰绳目光环顾着凄苦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若这里稍显不同该多好,哪怕只是多几个在路上,扶持百姓的衙役也好呀。
“南衣”倾城的声音响起,南衣忙靠近她,“你继母便是说淮安县令吧”,看着萧索的县城,凄苦的百姓又想到南衣唯一的亲人也在这里,心里隐隐的不安。
南衣垂眸,盯着自己握着缰绳的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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