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儿子明白您的心意。”我摸住她的右手,在上面划蹭。“阿娘与秦老师的关系儿子已经知道了。”
白音文立时甩开我的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小云霰,说什么呢?不是说好那是忘记吗?”白音文强颜欢笑,但是遮不住她眼底的慌乱。
“您和秦老师是情侣吧?”我淡淡的问道,白音文如果回答“是”,那她就是把我当儿子。如苦回答“否”,那刚刚都是空谈。
“没想到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小云霰从哪了解到这方面知识的。”白音文失去了以往在父亲面前的温柔可爱,在我面前的慈母形象。转而变成一个失败了的“角斗士”。低头问道,以前都是我低头的。
“就是被阿娘撕碎的小说。”白音文闻言刹时抬头,用微笑凝视我。“小云霰,你不乖——还记得那不良书籍。”“阿娘放心,儿子绝对不会泄露秘密。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小秘密,儿子绝不会告诉父亲。”
我斩金截铁地向她保证,白音文拍了拍我的背。“好,每个人都有点隐私。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刚刚被你父亲吓到了?”白音文投来关切的眼神,“没有。”“没有?快去洗澡。”白音文给我拿好换洗衣物。
我到浴室门前伸手一拉门把手,“哪个不长眼的,老娘还在里面。”是秦禾的声音,“秦老师,是我。”“江云霰,开门之前不会敲一下吗?”我倒真没注意这个,父亲此时在卧房中生闷气,白音文在收衣服。
平时都是一家三口,自然不会觉得此时浴室中有人。
秦禾出来之后,对我的不礼貌加以斥责。“江云霰,平时白音文怎么教育你这个玩意儿的?进门之前不会敲一下呀!”秦禾冲我嚷,那一刻,我甚至以为她以妻子的身份对我絮叨。于是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秦老师,我知道你和我后妈的真是关心了。”“哦。”秦禾淡淡的说道。
这就没啦?你不是应该请我保守秘密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独特?
秦禾你知不知道你那轻蔑的眼神,对我来说勾魂摄魄。天天看都不会腻。
洗完澡后回到房间,看着失去反锁功能的门陷入沉思。今后我的隐私该如何守护,父亲会不会天天进来?
之后的日子中,倒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那是一个霞光满天的傍晚,我在外面和伙伴们一阵玩耍,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其实连按键手机都没有)。我们都在做一些运动类的游戏,现在的孩子估计很少有在马路上玩耍。
因为我那时的马路上很少看见小汽车。说实话,我少年时连摩托车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记得当时一阵疯玩,一身臭汗回到家门口。“江云霰,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几点了!”父亲你这话说的,我们家一块腕表都没有。看时间全屏墙上的摆钟,“江云霰,刚刚去做什么了?”
父亲夺过我的书包就翻了起来,“说话呀,你的练习册呢?”忘拿了,总共就没发几本练习册。纸又那么贵,天天写字连草稿纸都买不起。
“儿子做完了作业。”“江云霰,你就这么点学习任务吗?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不会自主学习吗?去预习明天的内容。”
我随口答应一声,一溜烟的回到房间。关上门,开始脱衣服。“江云霰,你看看。把书拿出来呀!”“爹爹,您怎么可以闯进来?儿子还在换衣服呢。”“为父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害羞上了,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
父亲撂下这句话就掏出了上次月考的试卷,“江云霰,你把这玩意拿给为父签字。不会觉得害臊吗?”父亲生气了,将试卷撕了。
“江云霰,你听着。为父要狠狠抓你的学习,从今往后你要顺着为父的规矩走。”我木讷的点点头,希望父亲跟以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谁知道他居然……
“跪下。”父亲声音很冷调,我习惯性下跪。啪!“为父刚刚打疼了你,你可不要记恨为父。”父亲将木棍甩到一旁,“江云霰,站起来。别哭了,坚强一点。”
我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站起来后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江云霰,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放了学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疯玩。”
“为什么?”“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父亲摸摸我的头,就丢出作文本。“瞧瞧你写了些什么玩意儿?江云霰,作文《我的父亲》你写的是什么?”
我将作文本拿起来一看,的确是我写的。上面的内容都很真实,跟日记一样。
“你在上面写:‘我的父亲天天打我,他像一个恶棍……强迫我的母亲。’江云霰你的精神状态正常吗?”父亲邹眉看了眼我,“重写一篇。”
我提笔之后,父亲还是站在我身边。“爹爹,您可以出去吗?”“不可以,这有什么不能看的?”父亲严厉的回绝我的请求。
我只好一笔一画地写出新作文。写到激动之时甚至流下了眼泪,“江云霰,你居然敢这样骂最爱你的父亲。”父亲一把抢过作文本,狠狠的摔在我脸上。
“把你语文书上的必背古诗词,全部抄写下来,一笔一画写。”父亲狠狠地将语文书摊在桌子上,抓着我的手去拿笔。“江云霰,你在反抗些什么?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你的工作是读书。”
我抓着笔不肯动,想用这种方式反抗。眼泪滴到了父亲的手上,他那满是皱纹的手显出岁月的沧桑。白音文怎么会喜欢上牵着这双手撒娇卖乖。
“江云霰,又哭。这么没出息,你写不写。”“儿子……不写。”我想反抗,大声的对父亲叫道。
谁曾想,父亲动了手。没有留任何情面,感觉他用出了全力。啊,您就敢这样欺负我。“爹爹只知道欺负儿子,怎么不知道去欺负别人。”“一派胡言,为父教育你时,不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