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霰,起来吧。让阿娘看看,都出血了。”白音文掀开我的上衣,看到青一条紫一条,和渗出的鲜血。不由得摇摇头,“放心吧,你父亲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这么紧张,起来吧。小云霰不要哭了,等你心情平复一点阿娘再找你好好谈谈。”
我将信将疑地站起来没有了刚刚的嚎啕大哭,取而代之的是泣不成声。
回到卧室将房门狠狠的摔上,没有注意到白音文那关切的眼神。以及她的欲言又止。
呃啊!为什么谭芜菁你要带我去喝酒?为什么我要陪你去喝酒?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见到你?偷钱!以后父亲会怎么看我?这件事情传出去,我要怎么办?我——我变坏了,对不对?江云霰你是一个小偷,你和不良少年当朋友。你是问题少年。
朝着桌子我狠狠的来了一拳,砰的一声!右手拳峰传来阵阵痛感,感觉麻掉了。又狠狠的拍了一掌,整只手都麻了。
“小云霰,把门打开。你是不是在自残?”白音文在门外喊着,不停的转动门把手。
“你为什么要锁上卧室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要防谁?”防谁!还用得着跟你讲吗?你以为你是谁?我现在是小偷了,父亲以后肯定就不爱我了。你要是怀了孕我估计会被丢出去。
“小云霰,把门打开。”我没听她讲话,冲着天花板大叫一声。抬起右脚踹向床头,好痛!磕到脚趾,我痛到滚在地上。然后啊啊的大叫。
“小云霰,把门打开呀!”白音文声音越来越焦急,变得很尖锐。
我爬到门边扭开反锁,白音文看到我这个样子,先是啊了一声,“啊,小云霰你果然在自己伤害自己。”她此时尖声尖气。
“没有啊,阿娘。儿子,只不过是不小心踢到了墙角。”“你手上的淤青是哪里来的?”白音文满眼的关心之意。握住我的手,查看着上面的伤痕。
“都是你自己搞的对不对?小云霰,你锁门干什么?以后不准反锁。”不能反锁你在说些什么?我母亲都允许我反锁,你凭什么说三道四。这扇门要是想进就进,我岂不成透明人了吗?
“绝对不行,儿子也需要隐私。”“可是你有自虐倾向!”“我就是要!”我怒吼一声,吓得白音文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她上前扶起我,拍了拍我身上的灰。
“小云霰,乖啊。你先休息休息,切记不可以伤害自己。如果真的想发泄,就朝枕头来几下。”白音文给了我一个温馨拥抱,我还了她一句:“好。”
她出去了,但没有关上房门。
哼,平日里在父亲那小鸟依人,给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续弦。现在把自己当成母亲教育起我了,我就是把这辈子毁了也和你白音文没有丝毫关系。
母亲,对呀——如果妈妈没走,她看到我偷东西会怎么办?她肯定会心如针扎,一定会一边哭一边责备我。江云霰,你为什么要让妈妈担心?对呀,她不在了。少了一个关心自己的母亲,也少了一个要负责的人。
大概在卧室之中精神内耗了两个小时,我平复了心情。来到客厅,白音文不知道在哪。在厨房里一阵乱摸,摸出一瓶啤酒。拿出杯子,喝了起来。我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要忘记谭芜菁,我要忘记我当过贼的事实,我要忘记——“您怎么?”
“江云霰,把酒拿过来。快一点的,拿过来。”白音文声音变得很沙哑,我不敢反抗。将酒递了过去,“你为什么又要喝酒?是不是喝酒上瘾了?小云霰,你这个年纪为什么要碰酒。”“父亲不是经常喝酒吗?”“小云霰‘子不言父母之过’这不是你能管的,阿娘只问你一句今天你做错没有?”
“当然做错了。”“以后还敢不敢当小偷?”白音文眼中恨意一闪而过,“不敢,再也不敢了。”“小云霰,你没有认识到这次行为对你的后果有多严重。你不知道留案底……算了,看你这个表情‘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你不懂。果然还只是个孩子。”白音文摸了摸我的脑袋,再次将我拥抱入怀。
“正因为小云霰还只是孩子,所以需要双亲的教导。”白音文轻声细语的教导我。
“小云霰,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白音文推开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你什么人?”白音文瞪了我一眼,不可置信的语气中充满着愤怒。
“江云霰,你……”拍!的一巴掌。我的左脸变红了,“听儿子解释一下。”“快说,说不清楚就告诉你爹。”
“江云霰,这不是你能碰的地方。”白音文恶狠狠的骂,“你是不是自己很有能耐?你是不是脑子——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过了一会儿后,“以后不准喝酒,知道吗?也不准对阿娘……江云霰听明白了没?”“明白了。”“乖孩子,去学习去。”
白音文的好言相劝那我心中稍暖,那种情感让我的脑袋更加发热,可能是酒喝多了有点醉。
顺着醉意我躺在床上睡下,嘴唇上传来一阵甘甜。今天的烦恼洗去一空。
睡梦之中,我觉得身体发烫,醉意上头,将被子踢下。当我起来之时,被子盖在身上,书桌上放着姜汤。
“起来了,过来上药小云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