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符英一刻也没有犹豫,径直走向前去,针尖发出点点寒光,他刺破自己的指尖,一滴鲜血落在泉水之中,这滴入其中的便是人的本血,也是运载灵气的基础,而从今天起,这就会变成灵血。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泉水依旧变成青绿色,涌入他的指尖。
“一升,两…”泉水的注入很快停止“良等中品”老者喊道一声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天不赐才啊。”符英不禁暗自咬牙。但他依然感受到那青绿色的泉水,融入他的脊髓之中,至此,他便可以通过自己的血髓来制造灵血,他感到身体一阵轻松,如被净化过一般。但他总是隐隐觉得,自己的血髓,与别人有些许不同。
就如同来时一样,他自己很快被送了回去,他站在英府前,金碧辉煌的英府,却如同灰白色白暗淡,他明白人生当中的坎坷,从这一刻起正式向他袭来。
他的父亲平稳的坐在椅子上,语气不紧不慢,刻意语重心长的说道:“英儿啊,你不必太过悲哀,只有在苦难当中练成坚持,铸就信念,才能真正的成为人上人,这世间天资不好,却强大的人何其多,更何况你还有两位优等资质的兄长,何愁未来道路不昌。”
上层人总是这样,宣扬所谓的苦难成就人,来洗脑大家,可上一世他获得权利与财富靠的是什么?是人脉。天生就有的东西才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而自己的父亲现在说的这些话,不过是想控制自己罢了。
“承蒙父亲厚爱,还要定当不负您的期望。”
“哈哈,看到你这样我便放心了,你现在已经是血师,也应去陪陪你的兄长,向他们请教请教经验了,加上近日家族手头拮据,你暂时跟你的兄长住一起,你的房间暂时被撤掉了。”想要让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赴汤蹈火,第一步便是培养感情,父亲这一步,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是会心生愧疚,并且责怪自己天资不够,不能为家族出一份力。可即便符英可以看穿又有什么用呢,苦难成就不了人,只有力量可以,现在的他能做的,只有一退再退。
“孩儿明白”
符英走出门外,当时的南天正值秋季,红色的枫叶开在家门的两旁,被徐徐秋风吹落。“一如前世啊。”上一世他也曾像现在这样,因为阶级,因为体制,而不得不寄人篱下,他手中抓着那本古书,缓缓翻开下页……
上回说到,乾坤真气分化为了两种灵气,一为地坤真气,其二便为天乾元气,翼人一族不同于地灵,其族长乃是异世之人,同样的穿越而来,其灵血为苍天所孕育,而本血与灵魂却不属于此方世界,自然不会被灵气冲散,除此之外,异世之人还有诸多优点,他目光往下微微一扫,只见两行文字。
他瞳孔微张,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向后仰了几分,但转而他的嘴角微微咧开,不禁淡笑几声。
“哈哈,天不亡我啊!”此时已经快要入夜了,天色渐晚,是时候回家看看自己的那位兄长了。符英如此想着,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当他回到房间,自己的兄长,早已在床上端坐了许久。
“符英见过哥哥”
那位兄长身着蓝衣,面容和蔼,对着符英微微而笑,“弟弟啊,不必总是这么拘谨,你现在是血师了,将来你还会有战友,领帅,爱人,要学会对别人坦诚相待。”
“哥哥所言即是。”
“天色不早了,明天你们要去家族的学院报道,早些休息吧。”
屋内有两张床,摆设整齐,英府建在竹林附近,在这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缭绕在屋内。随着蜡烛的吹灭,符英却横竖睡不着,他默默的注视着哥哥胸前的一抹蓝绿色的光,不禁想起了一些事情……
人的血液可以承载灵气,开窍之后,灵气融入血髓,血髓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制造灵气与本血,不同等级的血随便会产出不同的灵气,分为一阶至九阶九个阶段,而每个阶段,又分天地人三个等级,而特定的灵气又能唤醒特定类型的法宝,发挥出巨大的威能,但如果没有把握好尺度,灵气相冲,就会遭到反噬。三年前的这一晚,他的哥哥也曾像今天这样,可仅两年之后,自己的哥哥已经是二阶人等的修为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让符英看穿了自己的这位哥哥,和他的父亲。
他哥哥胸前的那亮光,不是别的,正是三阶法器——青符蓝玉,乃是防御类法器中的上上品,只有家族高层才能够拥有,而英家撑死了也就算个中层,怎么会拥有这种级别的法器?当然是偷来的……
在家族的议事堂内一个脸色白皙,长发白衣的翩翩少年跪在中央
“符英辞,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家族长老之子被法器反噬,你竟对族人见死不救,并且还拿走了他的青符蓝玉”一位长老怒发冲冠,大声吼道。
“长老大人,实在不是我见死不救,当时他还并没有被反噬,英家小儿子不懂世事,因为好奇,不小心用手碰了一下,不曾想灵气相冲,在下只是一阶修为,实在不敢上前,等到死后,一时大胆,动了歹念,求族长大人恕罪。”
“哦?有谁可为你证明此事”族长问道,此时一位少女站了出来,他便是符金华的姐姐——符金源,几乎将英辞的话一五一十又重复了一遍,符英就这样站在自己父亲的后面静静看着,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口袋稍鼓。那位死者身上的青符蓝玉实际上有两块,将其合练便能合成灵玄真玉,乃是他的父亲瞒着族长,费劲心思取出来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我不问世事的份上,只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自己却背上了残害族人的名头,不仅如此,那为死者的父亲也一定会憎恨自己。
那个时候的符英才幡然醒悟,昨日中午自己的父亲与两位哥哥独处了两三个时辰,便是为了炼化这法器,法器一旦被炼化,除非其主人死亡,否则就不能为他人所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交给家族,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如果当时他有能力阻止他们,让自己的哥哥把这法器交上去,免去死罪,身败名裂的又怎么会是自己。
英辞胸前的那一束青绿色的光辉在朦胧的夜晚中很是亮眼,那束光越是灵气飘飘,越是发出幽幽光芒,自己的怨恨便越是加重。
“既然已经背负了骂名,那迟早有一天,这会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