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突然一声响动惊醒了凌凡。林凡翻下石床,走进石缸一看,只见小鸟在石罐中拍打着翅膀。
“太好了,太好了!”凌凡看到小鸟居然醒了,高兴的叫道。
听到林凡的叫声。秦伯从另一间屋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拍打翅膀的小鸟。也是会心一笑。
这小家伙命真大。
看到小鸟。他不由的想起七年前初次见到凌凡的样子。
那时凌凡尚在襁褓之中。身中剧毒,皮肤乌黑,四肢溃烂。在普通人眼中,这根本就是必死之人,但却被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主人给救活了。
他至今都不能忘记那些令他深深震惊的画面!神秘主人居然为一个婴孩在一年的时间里,每天换血一次,开始是普通野兽之血,后面慢慢是妖兽,异兽,有的异兽之血,单单是气息都令他为之恐惧,最后一次还为凌凡换上自己的血液。第二年又每十天为凌凡金针洗髓,第三年,第四年又让凌凡天天泡药浴,凌凡的身体才勉强达到正常孩子的状态!直到现在还要每十天泡一次药浴,来调养身体!
正当秦伯出神之际,凌凡的声音传来。
“秦爷爷,我可以养它吗?”
“当然可以。”秦伯摸了摸凌凡的脑袋,微笑道!直到现在,秦伯才知道为什么凌凡要坚持救活小鸟,因为凌凡看到小鸟就想到凌凡自己!
一转眼,十天时间过去了,秦伯除了每天给小鸟喂食三滴青色液体之外,就没有在过问什么!而凌凡则不同,仿佛有了寄托般,凌凡每天无微不至的照看小鸟,每天为小鸟找肥美的虫子,收集干净的露水,甚至每天偷偷为小鸟喂食自己的血液!经过凌凡的悉心照料,小鸟渐渐恢复了正常,身上的绒毛渐渐变粗,时不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石屋内跳来跳去!
“小鸟,小鸟,秦爷爷教我读书识字时,曾与我说过,这个世界有着灵气的存在,飞禽走兽亦或者草木皆有灵,飞禽走兽有着普通野兽,灵兽,异兽之分,你会是灵兽吗?”
“不能老是叫你小鸟小鸟,得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呢?我叫凌凡,是老大,凌大凡,你是老二,以后就叫凌二壮,哈哈,二壮,跟着大哥混,保证让你白白胖胖!”凌凡用食指轻轻摸着小鸟得脑袋,一脸得意的说到!
秦伯在门外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笑容:小凡的性格终于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在像三年前那样,十天半月都不说一句话!是该让他独立一些了,还有几年就必须开蒙了!
秦伯走进屋,道:“小凡,我已经跟石铁匠说好了,明天你就去跟着村里小孩一起去学习炼体之术。”
“好呢?”凌凡一口答道,眼中充满了希翼!
第三天,凌凡一早就起床,喂食二壮之后,狼吞虎咽吃过食物之后,就跑出了院子,向着巨树下一块草地跑去,那里就是村里小娃的炼体之地。
凌凡一直对那里充满的向往,他一直渴望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去做村里其他孩子一样的事。但是秦爷爷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去做。
凌凡曾经偷偷去找过村里的狩猎队长铁匠石大柱,让他教自己炼体之术,但他却表示,不是他不能教,而是他不敢,因为秦爷爷是村长,如果违背秦爷爷的意愿,有可能会被赶出村子!
当凌凡到达草坪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小孩在等待了!站在最前面的两人,一男一女,两人都十分的健硕,满身腱子肉。
女孩上身着黑色兽皮抹胸,下身着灰色兽皮短裙,满脸英气,配上高大的身材,充满了一种野性之美!这是石大柱的大女儿,石铁锤。
男孩顶着大光头,身着黑色麻布衣裤,满脸横肉,看起来却没有凶神恶煞,反而有一种憨厚之感。这是石大柱的大儿子,石二炮。
石二炮看到凌凡跑过来,急忙打招呼。
“小凡,小凡,快过来。”林凡急忙跑过去。
“大姐,好。二炮哥,好。”
“小凡,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欣赏我这帅气的英姿?不去照顾你的小雏鸟啦?”
“二炮哥,我爷爷同意我跟着你们一起练体了。”
“啊?村长爷爷什么时候改性子了?你你这身板儿也是该练练了。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加在一起还没我大姐大腿粗。”
“啪!”旁边的石铁柱。一巴掌拍在石二炮的后脑勺。
“小子,你找抽,是吧?小凡,别听他胡说八道。你要抓住机会好好练。有机会大姐带你一起去打猎。我们最近又发现了几个新猎场。”
“好的,大姐。”凌凡乖巧的说到。
在三人说话期间,又有十来人陆陆续续的来到草坪,很快草坪上人数就有三十几人,年龄小到三四岁,大到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有!
“小凡,我爹要来了,你就在里等他,我去给这群小子列队!”石铁锤对凌凡说道,随即走向了人群
很快所有的人就分成了三个团体,三到六岁,七到九岁,九到十一岁,三个队形,只剩下凌凡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中年来到草坪,中年男子身体板直,面色黝黑,不苟言笑,来人正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是村里狩猎队队长,石大柱!
石大柱看了一眼凌凡,对石铁锤说到:“铁锤,你带大队去练习弓射!”
“爹,我说了,我不叫石铁锤,我改名了,我叫石莲花!”石铁锤听到石大柱的话,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对石大柱说到!
“改什么改,这是你娘怀你时,你爷爷临终时给你起的,难道你要我忤逆你爷爷的遗愿!况且石铁锤这名字才符合我们家的家风!”石大柱一脸正经的说到!
“嘿嘿!”石二炮听到老爹如此说到,不由得偷笑起来!
“兔崽子,笑什么笑!”石大柱对着石二炮一瞪眼,黑着脸说道。说完又对着石铁锤一瞪眼,“还不快去!”
凌凡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羡慕,心中充满了失落感: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这样的温馨的一幕吧!
正在凌凡出神之际,石大柱的声音再次传来:“石二炮,带中队去负重马步两刻钟,你,翻倍!”
“老爹,不要啊”石二炮哭丧着一张脸,心里万马奔腾,如果不是自己亲爹,估计口中早已口吐芬芳了!
石大柱又是一瞪眼:“还想再加?”
等大队,中队都离去,石大柱来到凌凡身边,不在板着脸,可能真的是不苟言笑,他艰难的挤出一丝笑脸:“小凡,你今天第一次来,就跟着小队一起吧,俺先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再决定你如何训练。”
“嗯嗯,大柱叔,我都听你的”凌凡小鸡嘬米似的点头道。
“崽儿们,围着草坪跑起来,不许停,必须榨干最后一丝力气,不要想着偷懒,谁敢偷懒,老子的神木藤条可不会偷懒!快快快!”石大柱大吼道!
小队的孩童们个个都吓得不轻,马上使出吃奶的劲儿,围着草坪跑起来!凌凡也跟着一起动起来。
“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坚持不住,哭了出来,接着瘫坐在地上。
石大柱见状马上走过去,大声喝道:“不许哭!”
说完便蹲下身子,双手在孩童身上按捏,好似帮助其疏通身体!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不断有孩子倒下,不断需要石大柱去疏通,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除了凌凡以外,所有孩童都瘫坐在地。等石大柱疏通完最后一个时,发现凌凡依旧在快速奔跑,而且还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他抬头看看日头,嘴里嘟啷道:起码半个时辰了,真是怪胎!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石大柱见凌凡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皱皱眉,心里暗骂一声:变态!
“小凡,可以停下来来了!”
“好的,大柱叔!”
“崽儿们,都坐过来!”
等到所有的孩童都坐在他的身旁时,石大柱开口道:“今天有几个崽儿是新来的,我再给你们讲解一下。我们炼体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所在的天地充满了无数的能量。有一种能量我们人体是可以吸收的。我们姑且把它叫做灵力。当我们人体在极限运动状态下,我们的血液循环会加快。所有的毛孔被打开。我们呼吸吐纳能量时,灵力会随着我们的吐纳进入人体。随着毛孔的打开,也会吸收能量。随着灵力的积累,在我们的体内就会形成一个个窍穴,当窍穴形成的足够多,祭祀大人就会为你们开蒙,甄别你们的血脉,确定你们的灵力属性,然后在符师的引导下凝塔,成为一名伟大的塔族战士!”
“崽儿们,记住,你们今生的目标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塔族战士,听到了吗?”石大柱大喝一声!声音极具感染力!
孩童们听得入神,便毫不思索的答道:“听到了!”
就连凌凡也是身躯一震,感觉热血沸腾,大声答道!
“好!今天就到此,后天继续!回去叫你们爹娘老子把上次分的兽肉炖了,给你们补补身体,你们现在是在长身体,需要大补。回家吧!”
“小凡,你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石大柱一屁股坐在地上,凌凡也跟着坐在地上。
“大柱叔,你现在是塔族战士吗?”凌凡一脸期许的问到!
石大柱一脸苦笑,摇摇头:“我现在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开窍期炼体士,现在才开了五十六穴,因为我们村子太小,根本没有祭祀,大部落的祭祀也根本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因为就算把我们村子所有财富都加上,也不会有祭祀看上眼!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开蒙的机会,不能了解自己的灵力属性!所以我们只能不断地打磨自己的身体,来强大自己!”
“小凡,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们的生存要远比你见到的艰难!比如我今年三十四岁,是村里最强大的存在,但我从来没有走出村子百里的范围,因为以我的实力走出了自己熟悉的区域,无疑是去寻死,而且必死无疑!”
凌凡听完,感到深深的震惊,随即满脸疑惑的问到:“大柱叔,你都没出去过,你刚刚讲的,咋知道的?”
石大柱满脸尴尬,不好意思的说到:“这些都是你爷爷讲的!而且我们的炼体之术也是你爷爷三十年前传的,我的锻造之术也是你爷爷教的,你爷爷对我就是半师半父!我想拜他为师,他说,他一个糟老头子,教不来徒弟,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他就可以了,不用在乎这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