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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闯深宫(1 / 1)

听到屋外有响动,夏蒂突然紧张起来。

她转身想喊婆婆,却发现婆婆不在身边。

她腾地坐了起来忙喊“婆婆,婆婆”

一个黑影闪电般站在床前小声问“咋了?”

“我,我……您什么时候起床的?怎么我不知道?”

“瞧你睡熟了就没叫你,你快起来,咱们将东西搬到牛车上去。”

“咱们要去逊国?不是说好要去王宫吗?”夏蒂不解问。

“我们去了王宫取了物件,你觉得还能回到这里吗?。我虽然不熟悉王宫,但我熟悉白狄城的每个角落。我看了一下图,从你居住的怡春殿后门进去,然后从正殿出来。”

“正殿?那里可是卫军把守最多的地方”

夏蒂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所谓灯下黑嘛。”

婆婆一边说,一边将所有物件和吃穿用品送到牛车车顶捆绑起来。

夏蒂将竹简用包袱包好塞进牛车底部的暗格中。

暗格中已经塞满很多重要东西。

婆婆检查了一遍所有屋子,见没丢掉有用的东西。

对夏蒂说“你也像我一样将头发盘起来。穿上男装深衣,以方便行事。外面天气寒冷了,棉袄套在外面,等真要进宫殿时就脱下棉袄放在牛车里。只要拿到你父王和母后的物件我们马上去逊国。路线我已经安排好了”

婆婆此时将发白的头发挽成一个结盘在头顶,带着一个宽圆帽,圆帽四周有皱褶黑色丝巾围了起来;如果不揭开黑纱,根本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她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色胡人男装,腰缠细绳,腰上别着那把能伸缩的无痕长剑。

她从炕底下摸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很多薄薄的金片揣在怀中。

夏蒂看到金片马上想起她梦到的东西:金叶子?

不等她看明白,婆婆已经转身对她说“马上出发,

一条很肥壮的黄牛拖着沉重的牛车一路向北出发。

木轱辘滚动的声音不是很大,婆婆早就在木轱辘外面套上一层牛皮钉上。

婆婆很熟练驾车,牛本来是不善于夜行的动物,自从有了去逊国的打算,婆婆早就每天晚上让牛起来摸黑行走。

牛是很有智商的动物,时间一长就知道怎么在黑夜中辨别道路。

此时的夏蒂又紧张又激动,不停掀开帘子朝外观望。

外面一片黑茫茫,萧杀的寒风阵阵吹来。

她担心婆婆穿的那么单薄,很想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给她御寒。

又转念一想,婆婆身体轻如燕子,看起来精瘦,实则浑身肌肉。她有内功可以御寒。

很快,牛车驶进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婆婆跳下车将牛套在一棵树一下。

婆婆让她下车,脱掉身上的棉袄。

夏蒂看了看四周,这里不像是王宫的高墙之外。

“婆婆,这是哪里?好像……”夏蒂问。

“别出声,我带着你去怡春殿”

她以为是要走路而去,没想到她被婆婆拧起夹在腋下,屈腿腾空一跃,如飞燕一般朝几座高耸的宫殿而去。

夏蒂刚开始被婆婆的举动吓了一跳,接下来的情景让她大开眼界:婆婆的两条细长的腿如雀儿煽动的翅膀,每迈开一步,她的脚尖轻轻落在树尖上作为支撑,如燕子、如大雁、如山雀机灵跳跃进了她离别半年之久的怡春殿。

婆婆将她放在一棵茂密的树下,附在她耳边问“这里离你父王的寝殿书房最近,朝那个方向走?”

她指了指大门,然后指向那座高殿。

当初胡人抬着她进入父王书房就是从她大门穿过小巷进入的。

怡春园门口只有几盏宫灯还燃着,散发出像萤火虫的光。

守夜人蜷缩在门房打着瞌睡,前门有两个士卒;一个抱着刀戟依墙打盹,一个士卒拿着腰刀在门口走来走去,毫不懈怠。

婆婆为了引开士卒,故意弄出声响,士卒听到后立即四处张望朝她们走来。

不等士卒看明白,婆婆一个飞身踢腿,将士卒踢向空中,接着一手接住士卒,一手点击他的哑穴和其他穴位。见士卒不动无音再轻轻落地,将士卒扔在花丛中。婆婆如此神速的武功夏蒂第一次见到,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欢快的叫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又腾空跟着飞了起来,跃出怡春殿,直奔她父王的书殿。

书殿四周布置很多内侍和卫卒,三人一行在大殿门前走来走去。

婆婆将夏蒂放下,睁眼一看,她们站在宫殿的屋顶。

屋顶有一条半尺宽的屋檐,刚好能放下两只脚。

黑夜中,见婆婆用手指向屋下,她已经看清四周都是有士卒把守,这些把守宫殿的士卒都是精挑细选的武艺高手。

如果被他们发现一定会有一场血战。

夏蒂吓得一阵哆嗦,这里让她想起不堪凌辱的场景。一种无名状的恨从心底升起,仇恨充满胸膛。

婆婆按压她的肩膀,见她不明白意思,她自己首先蹲下。

夏蒂明白她的意思了。

夏蒂蹲下后。见婆婆观察了几个士卒巡逻走回的时差,然后趁他们走到廊檐尽头时,一个展翅飞下,手中同时飞出几只明晃晃地蝴蝶。

蝴蝶飞落之时,几个士卒岿然倒下。

虽然有响动,屋里的内侍却沉睡毫无动静。

婆婆一个转身进了书房,她摘了那面秃鹰旗帜后,然后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统统揽入怀中。然后在书架上寻找一些有朱批的文书,字画,玉器。

婆婆像一只兔子跳出来,又像一只燕子展翅高飞停在屋顶。

夏蒂有点失望,婆婆不是说带自己去书房寻找父王的物件吗?她怎么一个人去了?

还没等她琢磨完,婆婆已经回到她的身边问“衣服倒是没见着,只有这些文房四宝和书稿,看签字就是你父王的。胡人是不会有这爱好兴趣”

夏蒂一看,这些物件正时他父王常用的东西。

她点点头。

“快走”见有人出来,婆婆立即抓起她立即飞奔而去。

不久,从身后传来一阵紧急的号角声,那是胡人吹起的野牛角的战鼓声。

胡人士卒已经听到号角吹响,立即全副武装起来行动起来。看守城楼的士卒也被调配去王宫参与搜索。

婆婆顾不得身后胡军折腾,带着夏蒂飞奔到无人把守的城楼稍作休息。

婆婆夹着她飞奔已久,头上冒出一滴滴冷汗。

夏蒂心痛婆婆说“我不该有这种想法,让您受苦了”

“孩子别那么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能在城楼上取下他们的头颅就是最好的。让他们早入尘土安息吧”

夏蒂摸着泪说“城门上就更难去了。那里的士卒更多。不要去了。”

“看情况吧,我们先回牛车”

说完,婆婆带着夏蒂轻飞而去。

来到树林,婆婆将夏蒂放下后说“带着你确实不方便,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马上就回。我看城门口士卒没有几个,趁天还没亮,把你父母头颅取下安葬”

夏蒂扑通一声跪地说“婆婆的大恩大德我夏蒂永世不忘。我就是您的亲孙女。受我一拜”

夏蒂咚咚咚在地上叩首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时候不早了,你坐车里等我”

话音刚落,婆婆飞身就不见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阵牛角声再次吹响,而且还夹杂着战马嘶鸣声。

夏蒂感觉不妙,立即下车观望,北边满是点点火光,同时伴随着胡人特有的语音和狗叫。

坏了,婆婆被人围攻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重物,重重地砸在地上。接着,一个黑影飘在她的面前,然后岿然倒在地上。

“快……点,那是你……亲人的头颅,快上车”婆婆受了重伤倒地,气息难喘。

夏蒂几乎是用吃奶的力气将包袱送入车中,然后扶起她说“我驾车,您去车里坐着”

突然,一阵狂笑传来“想不到堂堂一国千斤如今沦落到赶牛车的处境,可笑,可叹,可悲呀”

两人目瞪口呆看向那人。

那人骑在一头白色的高头大马上,手拿一只棍子横栏在她们面前。

这匹马她认识,而且声音也非常熟悉。

这不是她父王赏赐给杨乐三公子杨暮云的吗?。

虽然天还未亮,朦胧中依旧能辨别出是杨暮云高大的身躯和声音。

夏蒂看到他立即血冲脑门大喊“狗贼,闪开,我姑奶奶要离开这鬼地方”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屠杀你们的狗贼,公主,你一直都讨厌我,而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你当初错爱姬盛我就提醒过你,你对我的回赠是什么?打发我去边疆守城。这下好了,国、家都没了。怪谁?难道怪我吗?”

婆婆见对方不肯让路,说“将军,以前是公主不对,请将军放她一条生路。如有机会在报恩不迟”

“这话让公主亲自对我说”杨暮云道。

夏蒂见追兵越来越近,只好说“如有下次相遇一定报恩”

“行,报恩的方式让我定,能算数吗?”杨暮云道。

“能”

“好,说话算数”杨暮云翻身下马,从身上掏出一块黑色物品说“这是出白狄国界腰牌,如果手中没有这个你永远出不了白狄国”

夏蒂在黑夜中看到他眸子中闪出温和难舍的眼光。

他轻轻说了句“保重,一路顺风。如果想去威国就去找我。我已经回威国了。威国还有你的远房亲戚”

这时候,她才懂得什么是真心相对,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爱。

可惜等她醒悟过来时都迟了。

杨暮云说“从西门出去,虽然远点,可是那里有人照着你们出城,然后拐向南走。我去引开那些白狗”

说完,骑着白马消失在树林中。

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灯火离她们越来越小时,她们这才架起牛车往西门出去。

守卫西门的士卒见是杨将军的腰牌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杨将军放老奴回老家,人老了想落叶归根”

“杨将军也招呼我们了。如果没有他的招呼你们也不能出城”

婆婆赶忙谢过守卫,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说“这是将军给的一点心意,给大家买酒吃”

夏蒂这次真是看清了婆婆手中的金叶子正时银杏叶状的金叶子。

夏蒂终于明白那天做的不是真梦,而是现实,这个婆婆就是来救她的。

离开白狄城很远后,夏蒂这才抱起装有父母头颅的包袱抽噎起来。

婆婆也不吱声,任由她在车里哭泣。

太阳终于露出来普照大地。早晨的光线如华丽的丝线一般照在婆婆的脸上、身上。

夏蒂这才发现婆婆浑身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婆婆,您不冷吗?穿那么少?还是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嗯,等走到有水的地方再歇息。牛也饿了。它得吃草喝水才能走更远的路”婆婆说。

牛车驾驶到一条小溪流边时,婆婆停住了。

已经进入初冬,所有树林都开始凋零落叶。

她捏紧缰绳将牛车赶进溪流边的小树林里。解开牛的缰绳,牛儿立即跑到溪水边喝起水来。

看来牛儿真的渴了。

喝饱水后,牛儿低头吃起落在地上的树叶,这些树叶有的泛青,有的泛黄,有的成了干枯的褐色。

婆婆如释重负一般躺在冰凉的草地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夏蒂找出婆婆的深衣给她盖上。

她却拒绝道“这地盘还是白狄国的,穿上胡人的衣服少很多麻烦。你也不用换。等出了边关再还上不迟。那床毯子来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胳膊被箭射了一下”

听到婆婆受伤,急忙问“伤势重不重?”

婆婆脱下胡人衣服的一只袖子,白色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凹处,凹处四周都是黑色血渍。

如果不是黑色衣服,起码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夏蒂忙从车底夹层中拿出药粉箱递给婆婆。

“给我包扎一下。”婆婆从毯子上撕下一条布。

夏蒂一边包扎一边心疼地问“痛不痛?”

“当然痛呀,我又不是神仙”

看到婆婆呲牙咧嘴时,才知道这箭一定射入骨头了才这么痛。

给婆婆包扎好伤口之后,夏蒂拿着布巾、木盆去取水。

她把水端给婆婆,用木碗舀水给婆婆喝。然后用手拧干布巾给她擦脸,洗手。

又给婆婆拿来煎饼和着溪水吃起来。

等婆婆吃完休息后,她这才去溪边给自己洗了脸,擦脖子,然后畅饮喝足后躺在婆婆身边休息。

正当她们享受初升的太阳时,突然听到黄牛发出的急躁的哞哞声。

婆婆立即翻身跃起,健步如飞奔向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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