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征途是星辰大海，还得地铁转公交去上班。
果然是吃得苦中苦，就有吃不尽的苦。
秦启政决定下次问问质子27塔拉祭司有没有移动类的技能。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异能目前还不能当饭吃。
滨海市尚举大厦，高215米，象征大厦的拥有者尚举集团是21世纪全球最具实力的五百家公司之一。
虽然建成已经十余年，但靠山面海的地理位置和充满科技感的外观设计，使得尚举大厦至今仍然是区域地标，不少外地游客也专程来此打卡拍照。
秦启政的办公位在尚举大厦19楼，虽有层层阻隔，但从某个角度可以透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一角看到碧蓝的海面，这是他牛马生涯的重要调节剂。
上一个项目已经结束，整个上午上司没有给秦启政安排任何工作，这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只要我不烦恼，烦恼的人就不是我。”
秦启政乐得安逸，干脆拿起手机复习游戏剧情。
很快到了十二点，这是令人愉快的干饭时间。
“工作餐供应商越来越坑了，这黏糊糊的一坨都不知道是啥动物的肉！”
王胜对着餐盘吐槽，撸铁男对食材的要求比较高。
“就是，越来越凑合了，回头要去跟膳食委员会抗议。”
张凯端着鸡蛋汤喝了一口，汤水清澈见底。
“抗议有啥用，膳食委员会的又不是不吃食堂，他们会不知道？”
秦启政边往嘴里扒拉饭边说。
不得不说午餐是打工人繁忙工作中最重要的解压时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上评国际局势变化，下议洗手间里厕纸质量，口水四溅，激昂澎湃。
“嘿，王胜，这里有人坐吗？”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衬衣里包着紧绷肌肉的小个子男人笑对众人。
“是勇哥啊，空位随便坐。”王胜大方一笑。
小个子男人是副总裁刘总的秘书涂开勇，平时跟王胜在健身房会时不时遇到，算点头之交。
食堂餐桌本来就是四人一桌，一般坐了三个人相熟人等侃侃而谈的情况，相当于立起了一个“生人勿扰”的横幅，除非是与三人皆熟，一般不会凑过来。
“勇哥今天亲自来食堂就餐啊。”秘书围着老板转，一般准时跑食堂的时候不多。
“偶尔也调剂调剂，盒饭吃腻了。”涂开勇的餐盘里稀稀落落，旁边还用碗接了半碗清水。
“这两位是你同事吧，我叫涂开勇。”
“张凯”
“秦启政”
四人年龄相近，天南海北的很快便聊到一起。
“听说你们最近做了一个项目很不错，能给公司节省一大笔。”涂开勇把一块鸡丁放进清水里涮了涮，然后扔进嘴里。
“还行吧，倒也没那么夸张。”秦启政内心对于此事传的如此快颇为惊讶，但是脸上未漏声色。
“刘总已经看过报告了。”涂开勇放下筷子，凑近秦启政和张凯说。
“刘总对你们的报告非常欣赏，希望你们保持工作状态，日后有机会可以给公司做更大贡献。”
此话听的秦、张二人如坠云端，颇有点不得要点。
涂开勇又和他么闲聊了几句，吃了了餐盘里可怜的几片食物后就先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勇哥是专门来传话的？”王胜嘀咕着。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咯。”张凯叼着牙签。
“看来车辆使用情况的调查报告影响有点超出预期了。”秦启政搓了搓眉毛。
若在以前，得到来之高层的关注乃至赞许，秦启政肯定觉得异常开心，但如今他身怀异能，想法自然有所变化。
“滴铃铃”
刚刚回到办公位，屁股还没坐热秦启政的电话就响了。
秦启政抓起电话机，对面传来一个甜糯的女生，说是如果现在方便，请他来一下曹总办公室。
“要我现在就过去直接说啊，拐弯抹角。”秦启政暗自腹诽。
午休时间，能在座位上接座机电话，可能说时间不方便吗？
电话那头说的曹总是分管公司销售业务的副总裁曹文。
这个平时听了名字就要肃然起敬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今天干嘛扎堆找上我这样的小卡拉米的？
疑惑归疑惑，秦启政还是在三分钟后就完成了两次转电梯，并敲响副总裁办公室的门。
“曹总在里面等。”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秘书小姐，将秦启政带到了秘书间后的办公室，轻敲开着的房门后示意他直接进去。
进门后秦启政首先看到的是一整片海景，可以清楚的看到海鸥飞翔的轨迹。
办公室内放着一个比秦启政日常部门开会大得多的会议桌，但在这里只占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浪费！”秦启政愤愤然。
“坐吧。”大班台后的曹文并没把目光从电脑显示屏前挪开，示意秦启政坐对面。
宽大的桌面造成的距离感，以及主客椅子尺寸不同造成的高度差，营造了一种类似大臣朝见皇上的氛围。
沉默，只有曹文滚动鼠标的咔咔声。
“你的报告核心领导层都看过了。”几分钟后，曹文开口，但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显示器。
秦启政想把显示器揪过来，看看上面究竟是海贼王的藏宝图，还是莫妮卡贝鲁奇的玉照，如此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上面的数据可靠吗？会不会计算有误。”曹文点燃了一根香烟。
“反复确认过，应该没问题。”
有没有错你不会自己算吗，报告你看了个嘚，卖菜的会说自己的菜不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呢也不小，尤其是现在的环境……，报告中提到的浪费和舞弊可能会影响很多人职业生涯。”曹文轻弹烟灰，语气似乎漫不经心。
秦启政脑中飞速运转，复盘自己是否在报告中触及了曹文或者其直系下属的利益。
自成为塔拉祭司后，秦启政脑袋清明了不少，以前要干烧CPU的事现在轻而易举。
“知到为什么我直接找你聊而不是找黄彩芹吗？”曹文终于看向了秦启政。
“请曹总指点。”若是几天前秦启政怕是已经慌乱了，但现在他气定神闲。
曹文看着秦启政足有好几秒，忽然呵呵一笑：
“我是喜欢直接接触一线同事，这样信息比层层汇报更有效率。”
“你的报告很有价值，坚持向这个方向发展，公司需要你这样勇于破冰的人！尤其公司销售条线，有更适合你发展的岗位。“
进门后曹文一直试图给自己压力，现在态度又一百八十度转弯，秦启政觉得必须弄个明白。
“观察“能力发动，曹文桌上、书柜、抽屉里的各种文件、报告、函件都跃然于秦启政眼里，数据高速整合分析。
事情复杂了!
“你也知道公司处于困难期，不破不立，方向不对，努力白费。你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比较省力。”曹文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和煦，但秦启政却觉得非常不适。
秦启政只能先谢谢领导的关心和提醒，表示自己会尽力做好的本职工作。
曹文见目的达到，寒暄几句后结束了谈话。
……
“曹总那边啥情况啊。”秦启政一回到办公室，“马云背后的男男女女”就又热闹起来。
“说了顿有的没的，不知所云。”秦启政不便多讲。
“咋们芹菜总今天特别安静。”女生心思更加细腻。
“我觉得咋们办公室有内鬼，在监督大家一举一动。”马小岚经常读一些悬疑、推理小说，不时陷入她自己的幻想空间。
……
秦启政决定继续刷游戏攻略。
任他千帆竞渡，我自低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