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万积分兑换的「灵犀一指」救了安德烈一命。
绞刑台下的人群被这来自自己身旁突如其来的枪声弄得人心惶惶。
“有漏网之鱼?”安德烈眯起眼睛,丢掉指间的弹头,在略显混乱的人群中扫视。
“安静!不要慌张!”两位警员认真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但很明显,他俩在镇民们的心中还是没什么地位,没人理他们这茬。
于是,我们的「水牛」怒喝一声,抬起霰弹枪就是嘭的一枪。
“你们这群镇民都给俺闭嘴!”
他吼的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其气势丝毫不逊色于那声枪响。
人群可算是老实不少。
但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安德烈的指间又多出一颗子弹。
但这次,袭击者的位置却被安德烈牢牢锁定住了。
“除了这片区域的镇民,请往两边散开。”安德烈指着台下中间部分的某个区域。
镇民们纷纷往两边退散开来。
“喂!你!别想着往人群里混,乖乖站着,否则别怪子弹穿透你的脑袋。”警长喝住了一个身处那小片区域却试图跟着人群往两边散的男人。
这个人虽然不是开枪的那个,但在离袭击者这么近的地方,不可能注意不到那个袭击者瞄准的动作,也不可能确认不到枪声传来的具体方位。
可这个人并没有在袭击者瞄准的时候制止,也没有在开枪之后举报袭击者的位置。
八成是袭击者的同伙,与此同理,袭击者近距离内的所有人都有这个嫌疑。
“说说吧,你对我开枪的理由。”安德烈查看起袭击者的罪恶值,不足100,基本可以排除对方是黑帮成员的可能。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从一小撮人中前行两步走了出来。
戴着圆边帽,棕色夹克,皮靴,典型的牛仔打扮。
他心里还是很疑惑的,为什么自己精心瞄准的两枪能离奇的打偏。不过还好,自己同样可以利用这一点。
老牛仔扶扶帽子,辩解道:“警长先生,我是镇上的合法镇民,阿莱谢·欧文斯。
其实我没有对你开枪,你看,你的身上并没有多出任何一个弹孔,不是么?”
“没朝我开枪?”
安德烈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两枪打偏了?”
他扬起左手,亮出指间的子弹。
如果不是「灵犀一指」起了作用,在子弹射过来的刹那,自主地以超越人眼能捕捉到的速度,夹住了这颗子弹。
自己现在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安德烈看着表情逐渐失控的老牛仔:“现在懂了吗?不是你打偏,而是我把你射过来的子弹给抓住了。”
“不……这不可能!警长先生,您还是别开玩笑了吧?呵呵……”袭击者勉强的笑笑:
“这世界上没人能徒手抓住射过来的子弹,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老牛仔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是信的。
他离绞刑台的距离并不算远,并且确定自己是瞄准之后才开的枪。
这事本来就是万无一失的,但子弹偏偏就没打中安德烈的脑袋。
虽然能用手指夹住子弹这种操作听上去是天方夜谭,但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时,无论那个结论有多么不切实际,都只能是唯一的真相。
两旁的镇民却不晓得其中细节,纷纷交头接耳,都认为老牛仔的话有道理。
安德烈对其他镇民的看法倒是不在意,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给他们证明什么。
他继续对着老牛仔问道:“我们暂且把你是否故意袭击我的这个话题放到一边。单说你在现在这种场合开枪制造恐慌,就足以逮捕你了。你为何要这么做?”
阿莱谢清了清嗓子,挺直胸脯:“我要抗议!”
人群又是一阵骚乱。
安德烈一颗颗地给「铁纹之月」装着子弹:“继续说下去。”
老牛仔盯着毫无戒备的安德烈,吞了口唾沫。
这可是出手打死对方的好时机啊!
可转念回想起对方竟能徒手抓子弹,还是压下了这份心,环视周围的镇民一圈,高声说:
“警长先生,首先,我代表全体镇民对你清剿黑帮的行为做出感谢。
但众所周知,我们美利奸是一个民煮的国度,每一个公民都向往着真正的自由!
我相信每一个神智清醒的镇民都不会向往你口中所说的法治!”
老牛仔说的大义凛然,唾沫横飞:“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本镇,彻底还我们这些公民一个自由。我们镇接下来的每一个规章制度,都将由我们每一个公民共同商讨制定!”
“支持我的朋友们!真正的美利奸公民们!请来到我身旁,让这位警长看一看我们的决心!”
台上的安德烈眯起眼,看着两旁渐渐走出一些人往中间聚拢。
「猴子」来到安德烈近旁,悄声说:“阿莱谢是「新星帮」小头目格鲁斯的舅舅,这些向他靠拢的人原本也大多都跟镇上的黑帮成员有亲属关系,平时没少靠着这层关系为虎作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安德烈心中才终于了然。
之前倒的确没考虑到这个方面的问题。
黑帮成员也是人啊,他们也有父母、家人。
难道他们的性命就不算命了吗?!
安德烈颇为感慨。
他感慨台下这群东西是怎么敢出来跟他安德烈叫板的。
黑帮成员的命当然不算是命,因为当他们选择牺牲其他人的性命,缴纳投名状加入帮派时,就已不算是人,甚至没资格被称为畜生。
台下这群人敢公开跳出来跟他叫板,乃至不惜于直接对他开枪暗杀的原因,也不外乎两方面。
替死去的黑帮成员报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保住自己原本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
等安德烈一消失,他们就能依靠着往常对镇民们竖立起的淫威,继续保持,或者直接进一步取代原本属于黑帮的统治阶级。
「猴子」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是正常的镇民……”
“嗯。”安德烈点头。
墙头草哪里都有,人家随后编两句「民煮」之类的词,就盲目地被煽动起来。
又或者这一小部分人里也有某些试图投机取巧,依靠站队的方式加入这些原本算是「上位者」的团体。
以此在未来牟取好处。
不论他们属于哪种情况,在安德烈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
退一万步,整个美利奸的白人种,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海盗、强盗的后人。
他们屠杀对他们有恩的印第安人,强占领土,灭绝人性。
甚至到现在,他们已经把印第安人逼到西部这个鸟不拉屎的荒野上生存的年代,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所以,胆敢挡在他面前的这些或狡诈、或愚昧的绊脚石。
都将被安德烈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