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的大殿之内,至高无上的女帝端坐于皇座之上,身披一袭华贵非凡的长袍。这件长袍上,玄龙与白凤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其上金银丝线闪耀着夺目的光芒,仿佛是星辰降临人间,璀璨夺目。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每一缕都似乎蕴含着迷人的花香,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女帝的肌肤,如同初雪般洁白无瑕,细腻得仿佛一触即破,宛如池中盛开的白莲,纯洁而又不失娇嫩。她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犹如秋水中的明月,智慧与柔情在其中流转,透露出无尽的故事和深情。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既显自信又透着优雅,仿佛是玫瑰花瓣在阳光下轻轻吐露芬芳。
如同在耀日身旁,总有如皎洁月光般的存在相伴。这位主角身着一套华丽的宫廷服饰,衣袍上金线穿梭,宝石镶嵌,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与高贵的血统。他的面庞英俊非凡,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令人心动,五官的轮廓清晰而深邃,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与追求,宛如一位真正的贵族,追求着卓越与完美。
当皇女看着身旁帅气的情郎时,她眼中闪烁着爱意和崇敬。两人之间的默契和互动展现出他们深厚的感情和彼此的默契。他们的相互陪伴和关怀使整个皇宫充满了浪漫和温馨的氛围。
若非身临其境于三司会审的庄严殿堂,被文武百官的肃穆氛围所环绕,这一幕几乎可被误认为情侣间的柔情细语。然而,在这女帝初登极位之际,她看着殿下人潮的涌动,她目光如冰地凝视着下方跪倒的少年,纤细的玉指轻轻抬起,声音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你还想辩解什么?还不伏法认罪?”
面对如此严厉的质询,那少年尽管遭受了穿骨钉魂般的折磨,修为尽失,痛楚剥夺了他往日的神采,但他仍旧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平静地回应道“臣,何罪之有?臣任职以来,不顾仙凡之别,守正义、斥邪恶,兢兢业业二十七年以来,上为解君忧,下为安黎民。”
在朝堂之上,剑宗宗主、身兼新任帝国御史大夫之尊的他,面露严霜,声如雷霆:“逆贼,胆敢欺君罔上!若真如尔所言,为解君之忧,何以御史台百官政绩之中,寻不到尔等功绩之痕迹?反观尔等贪墨舞弊,大逆不道之言,却是铁证如山!”
他,仅位于至高无上的女帝之下,将手中沉甸甸的罪证狠狠地拍击在案板之上。此举一动,引得朝中百官议论纷纷:
“我早有预感,此人外表堂堂,实则心怀叵测,不思国家社稷,欺君瞒臣,有此奸佞之臣在朝,国政何能清明?社稷怎得安宁?”
“的确如此,李大人所言极是……”
赞誉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然而,这一切的讴歌赞美,却被少年轻蔑的轻笑所打断。
“他人的一面之词,又何至于致人死地,奉为圭臬呢?”
“臣自流任东南四国以来,所行政绩东南四国皆有备案,而前年朝廷文库失火,羽化卫却救援失利,百官行录皆有所损,难道就因为这场意外,我们这些官员辛勤耕耘的成果就要被一概否定吗?”
刑具带来的剧烈痛楚,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他。他只能勉强转动头颅,目光投向了之前慷慨陈词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继续说道:
“李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场灾难性的大火中,您的行政记录也是遭受了最为严重的损毁那批。那么,您和我之间又有何不同呢?或者说,究竟是何种天火,竟能在去年再次将李大人您的地方备案化为灰烬?”
会审中一位资深的都官员轻轻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胡须,突然开口说道:“李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次安南侯设宴,即便未向你发出邀请,你也总是最先到达的那批人之一。如今你突然改变态度,这转变是否显得有些过于迅速了呢?”
“你……胡言乱语”那人一时语塞,不敢再言。
他的目光轻轻掠过那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却未曾驻足,随即又继续在殿内众臣之间巡游。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
“如今真假难明,诸位纵然不信下国于民,可诸位也别忘了庆靖三十七年东南海大乱,海寇水妖肆虐沿海各国,奉旨联合出征,因讨伐有功,加之此前安顿灾民,亦受齐楚二王上表,我一介布衣被先皇破格封安南侯之事,却众所皆知。”
“我所作所为诸位皆有所疑。然,先皇英姿绝断亦有失察乎?”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在场的群臣。
先帝之德行,深植朝臣心中,无不怀抱敬意。御史大夫虽面露愠色,然亦不敢妄自菲薄。
“先皇文治武功,天下共知,不容所疑。然,朕素有闻齐王近利,楚王欲色。而先皇仁爱,却常受奸佞所欺。遂致今日之局。”女帝目光深邃,望着他,带着一份不容质疑的威严,缓缓说道。
听了这番话,他也不禁愣了神,好似连身上的苦痛也暂停了。
女帝看他这番模样,你也不过如此,不禁心中讥讽,本欲乘胜追击但转念一想,望向身旁的男人,改口道“如今身为阶下之囚,却安敢信口雌黄,底气之足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是你那什么所谓的靠山?同党?还是你那……宗门恩师?”
在这一刻,女帝深邃的目光缓缓转向了身旁的男子,随后她的视线又如同凛冽的寒风一般扫过下方跪拜的百官。
朝堂之上,无一人敢于直视她的威严,皆低头垂目,噤若寒蝉。
女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心中暗想:这些臣子们,虽怀不满却无人敢于言表,他们的心思犹如隐匿的鬼魂,难以捉摸却又无法彻底掩藏。
正当她欲开口斥责之际,那名少年模样的人物便来活,以平和而坚定的声音缓缓说道:
“臣是庆靖二十一年的进士,要说恩师,陛下就是臣的恩师,要说靠山,陛下就是臣的靠山,要说同党,臣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说说着他的眼里闪烁泪光,声有哽咽:“君不密,则失臣。陛下事才所言,非君论臣之道,臣恳请陛下收回。”
女帝凝视着他这番似乎诡辩的表演,一时之间竟感到无言以对,找不到破解之策。然而,作为一国之尊的女帝,又怎能轻易示弱?她只得强作镇定。
她环视殿下群臣,见到他们诧异的眼神,心中明了,此刻他们或许只将他视为忠诚的臣子,而将自己看做是无道的君王。最令人玩味的是,这番话中的确蕴含着深意,连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被其中的一片赤诚所打动,仿佛回到了初见他时,那个纯真如赤子的青年。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波动,她开始细细回味这段话:庆靖二十一年……庆靖?二十一年……?
先皇,先皇,先皇……为何总是提及先皇?如今,我才是这个帝国的主宰者。那个遗弃妻儿……与魔族和亲。懦弱不堪的人,早已不配称帝。
女帝勃然大怒,不禁脱口而出:“庆靖二十一年!盲目崇拜过往的人,睁开你们的双眼,看看现在谁才是天下共主!这个朝代不再有空间容纳你们对过去的无尽怀念。驶向新世界的巨轮,亦不再有余地承载这些守旧的前朝逆臣!”
随着她的声音逐渐高昂,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自王座之上蔓延开来,连那平日里用以照亮宫殿、被视为至宝的净天琉火也变得闪烁不定,仿佛被这股寒意所影响。
朝堂上的百官群臣心中无不被这股寒气所笼罩,他们不敢流露出任何情绪,因为他们深知,眼前的这位女帝不仅是天下的统治者,更是风华绝代的绝世仙尊。
尤其是被这番话所针对的那些前朝的老臣们,他们心中无不怀念着先皇的仁德与恩泽。
那被登仙中期威压所束缚,动弹不得的少年目睹了这幕奇异景象,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尽管那针对他而来的刺骨寒意已压迫得他的骨骼错位,鲜血随着他嘴角的微扬缓缓流淌,他心中却不禁暗骂道:
我当初还真没看错你,真是绝配,还真是路边的一条啊,让你吃你还真吃啊?
昔日国本之争的胜利让女帝上台,可随后废太子的火灾事件悬而未决,如今却又兴起大狱,针对前朝遗老的打击行动频频上演。自开国以来,后宫干预政事的情形便屡见不鲜。然而现今之局更为诡异,女帝的后宫不仅涉足政治,其后宫的后宫甚至被委以地方要职,她们所谋取的利益,足以令满朝文武心生嫉妒。
然而,女帝对这一切似乎置若罔闻。她与妖族女皇交好,共舞于朝堂之上,这引起了众多朝臣的不满。毕竟,新君继位之初,根基未稳,本应先以孝道治理天下,稳固人心。然而,女帝却与先皇父女素有隙,她在即位之初就频频废除先皇时期的新政。
如今,女帝的暴论与老臣们的分歧日益加深。若不采取适当的安抚措施,恐怕一旦局势发生动荡,那些长期受到压迫的旧贵族与新晋贵族之间因利益分配不均而引发的矛盾将难以避免……
“这还真是令人不安啊。”看着如今的现状,少年以冷漠的语气缓缓说道。
“师兄何来不安啊?”站在女帝身旁的男子,深知节奏的主导权不可再任其流落于他人之手。他必须重新夺回局面的控制权,施展杀手锏,将对手彻底打入深渊,夺走他的一切。
面对那个夺走他一切的罪魁祸首,少年尽管深感不适,一改之前的语气带着一丝讽刺的轻佻口吻道:“怎么了?还行啊,托你的“福”呗,还过得去。”
“见到你依旧保持着往日的风趣,真是让人欣慰。然而,你还是变了许多,师兄啊~“男子在话语的尾声中凝视着,眼前这位曾是天之骄子的师兄,如今却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是真给我整无语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吧。”
“什么?”
“……你还真是赶着趟找骂呢,我说,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这人啊,喜欢见人说人话,贱狗他就得逗啊。懂了吗?”
“你!……确实是一如既往。但我们曾经不也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吗?”
“谁跟你是‘我们’?”少年带着一抹轻蔑,声音中透出不屑。
“当然还是有人的呀。”
目睹他脸上那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少年的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微妙的不安。
“尊敬的陛下,诸位大臣,请允许我恭敬地请求你们召唤下一位证人——我那亲爱的师傅,被众生敬仰的素月仙尊。”
在少年的胸中,原本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然而,当他听到那句话时,心中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灭了。
那年夏日,少年的记忆依稀可辨。在那些炎热的午后,他对夏天的一切充满了厌恶:烈日炙烤下的漫长修炼,每日被师姐打趴在地,只能在她屁股下求饶的对练。直到他逐渐发现,每当自己坚持修炼,不懈地与魔鬼师姐进行实战的锤炼,尽管遍体鳞伤、精疲力尽,师傅总会及时出现,用温柔的怀抱将他紧紧包围,耳畔响起的是充满鼓励与指导的低语。师傅的拥抱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魔力,能让他放下心中的重负,如同当初刚到山上修道时,所有的迷茫与不安都会在师傅每晚温暖的怀抱中烟消云散。
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里,无论是春华秋实,亦或是冬雪夏雷,他都义无反顾。即便师姐的目光中偶尔夹杂着怨恨与不满,儿时他也毫不在意,总是贪婪地享受师傅温柔的怀抱,全然不顾她人的目光与议论。
可‘改变’的那一天究竟是什么?是青春的礼赞,是师徒间礼仪与廉耻的界限分明?还是由那人之手,以谎言为丝编织而成的利刃?却割破了她们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怀疑?
往昔之事,已不堪回首,犹如今朝双方对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恐怕只剩下轻蔑的一笑。
随着那美艳到不可方物谪仙踏入殿中,她那独特的馥郁体香再次与他擦肩而过,少年不禁默默喊道:“师尊……”
她缓缓地转动着身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声的优雅。当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少年的身上时,那视线冷冽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宛如冬日里冰封已久的湖面,透出刺骨的寒意。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寒气所吞噬,沉默如同一层无形的帷幕,将他们紧紧包裹,使得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流动的力量,仿佛永恒般静止。
终于,在这压抑至极的静谧中,她轻轻地启动了唇瓣,那朱唇如同初绽的玫瑰,既娇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她的声音清冽而冷峻,宛如夜风中断断续续的琴音,悠扬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来着时我本没有十足的决心,毕竟你我师徒一场,你少时顽劣,不尊上下,轻佻无度,口无遮拦,是我太过纵容。刚才在殿外时听了许久,你已身为阶下之囚,戴罪之身,却以口舌之厉咄咄逼人,对你师弟你还有一点同门之情吗?”
“对我……你又还有什么恩师?”
“你既不顾同宗师门之情,我们月华宗跟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我们’!今日我代行宗主之事,除你宗籍”
随后从掌心凝聚出一道耀眼的流光,转瞬之间,三枚宛若晨露般清澈透明的玉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浮现。她轻抬素手,如行云流水般轻轻一挥,那玉简便如同有灵性般飘然而出,径直飞向了女帝的面前。
也怪不得众人惊诧,在这由道末石建筑的禁法议殿中大部分人由于种种原因都不会显露修为。
可转念一想,那不输女帝的绝色容颜,登仙境的超凡修为,以及整个月华宗作为的后盾,亦如同那些听调不听宣的宗门、王候的化身一般随心所欲。
“此玉所载何物?”女帝虽有不满意,但明白现在不能因小失大。
“这三枚玉简分别代表着这逆徒迷奸同门师姐、斯凌后辈以及与魔族暗通曲款的重要罪证。”
女帝的神识透过玉简微微一扫,这里面虽有很多高阶修士的证言,可物证却是不足以定死,若是幻天监那几个老头对人证复查时再次查出端倪,那些反对派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女帝的目光轻扫过身旁那位自信洋溢的男子,随后又投向下方那位意志坚定、宛若谪降凡间的仙人。经过短暂的沉思,她心中已然明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你能否确保此物所录皆属实,毫无私心?”
“不过曾经师徒一场,自作自受,我何来私心?”
“哦,那我们遵纪守法,忠君爱国的安南侯,你这些至亲之人的证言,也是假的?需要像刚才一样跟你的师尊对质自证吗?”随着女帝优雅地伸出双指,那些证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以他为轴心缓缓旋转,宛如星体围绕其轨道,既神秘又戏谑。
他嘴角带着一抹苦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那种从内心深处蔓延至每一寸肌肤的劳累与痛楚,让人愿意沉沦于永恒的梦境之中。
只可惜这偌大的帝国,已无他的安身之所
“唯仗陛下圣心独运,洞察秋毫。定夺此中是非曲直。一切事务,还望陛下圣裁,以昭示天下,垂范万世。”
“好!够英雄,够好汉,那就先简简又单单的来个五等分的分尸吧,师兄”
师兄,你当初要是对我好一点,我现在起码也会多一点愧疚,可你直到最后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在男子英俊的面庞上,一抹狰狞之色悄然浮现。多年的渴望与夙愿,让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走对方的一切荣誉之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然而,他未曾察觉到殿下的那双凤眸中流露出的惊诧之色,正深邃地凝视着他。
少年最后的话有些平淡,在有些人耳里是挑衅。但在有些人耳里,亦是一位诤臣生命中最后的尽职。
“自陛下登基以来,初启新纪之元,本当广施恩泽,与民更始,以期国泰民安。然近日,朝堂之上,妖孽化形横行无忌,曲解圣意,扰乱宫闱,无端兴起牢狱之灾,未经细查便妄加极刑,此等行径,实非国家之福。”在朝堂之上,大理寺卿站了出来,那沉稳的声音穿透了繁文缛节的束缚,直截了当地向那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女帝提出了他的忠谏。
“臣附议”
“安南候案还请陛下明察”
“臣等附议”
随着大理寺卿情的率先垂范,众多官员纷纷挺身而出。
“与妖族结盟共讨魔界,乃陛下深思熟虑的国策。你等此举,难道是意图公然违抗圣旨不成?”面对这尖锐的指责,那些倾向于与妖族结盟的朝臣们自然不肯示弱。
“太祖圣训,妖邪之徒祸乱神器,天下诸王可共击之。”那位曾帮助过少年的都官员再次解围。
“可太祖时就有纳妖族公主为妃的先例,那时国本就乱了吗?”
“妖族是妖族,可妖孽恐怕已经在这朝堂之上自己跳出来了!”
“……”
“……”
月华宗的谪仙,目睹着朝中诸多资深长辈纷纷挺身而出,为那位少年辩护,内心不禁更生几分诧异。究竟皇宫深处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奇异事件频发?
女帝的目光如冰霜般冷漠,她俯瞰着朝堂之中分成三股势力、界限分明的群臣百官。他们争论不休,声音嘈杂如同闹市。
她深知,事态的缰绳正从她紧握的手中一点点滑落,而这一切纷乱的始作俑者,却彷佛一切尘世纷扰与他无关,那副漠然的姿态,更是令她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
她明白得拿出最后的手段,速度判决速度执行,让此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诸公舌战可休矣?”
皇位之上传来的声音让一切安静了下来
“这些证据确实不足以定为死罪,可还有一个人证没传”
……
……
“你可认罪?”
“……是。”虽然从以前就知道她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可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自损1000损敌800的狠招。
跟他爆了
“大理寺卿,大理寺既执司法大权,你说说他该怎么判?”
“陛下当初与安南侯相遇之时,尚未被册立为皇储……若按侮辱、欺骗皇室成员定罪,理应褫夺封爵,流放域外。”
“流放的话,我可以多加一条吗。”
“当然,陛下……”
“那就去北边吧,你不是喜欢救死扶伤吗?那地方多的是,随你救。”
那极北之地,是魔族的领域,外部的四周被蚀骨般的漫天黄沙所环绕。即是结丹之境,一旦踏入这片禁地,也难逃一死。何况如今他修为尽失,恐怕也不会比死好到哪里去。
但台下衮衮诸公也因此明白,恐怕安南侯并没有勾结魔族。
如果安南候真跟魔族暗通曲款的话,这无异放虎归山。新帝就算再少智,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只有冤枉的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