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真人,你也同去,难得一聚,把酒言欢。”
“盛情难却,难得碰见两位青年才俊,这样,今日所有消费,由我买单。”
这老小子,还挺上道。
前世的姜凡倒是去过一次商K,就那一次,把网贷都秃噜完了,连姑娘的手都没摸到。
但那种一掷千金的快感,拯救苦命姑娘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成就感,让姜凡念念不忘。
“快快快,快让姑娘们都出来,杜公子终于来了。”自打杜少白回了汾阳城,怡红院就密切关注着他的动向。
老鸨也是早就知道杜少白的旁边吃饭,一直在胡同口候着。
在神迹还没出现以前,怡红院就是汾阳城的地标。
无他,就因为杜少白经常光顾。
男女老少,哪个不想想看看大夏第一才子的风采?
甚至这怡红院里还有不少出身很好的姑娘,既不卖艺更不卖身,就是在这儿干等着杜少白。
而在杜少白去皇宫的这一年,怡红院受的影响极大,营业额减少了几倍不止,没了外来人口,就靠本地的那点儿客流量,以至于门可罗雀。
一听说摇钱树终于回来了,老鸨王妈时时刻刻听着风吹草动,生怕有丝毫怠慢。
“杜公子,您可是来了,楼上您的厅我可是日日亲自打扫,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
“王姐客气,都在心上。”
“松阳真人也来了啊,有半个月没见了。”
松阳真人老脸一红,没想到这老小子也是常客。
“这位肯定是您的弟子陈灵素姑娘吧?真是国色天香。”
“杜公子的这位朋友也是英俊非凡,光临寒舍,让小店蓬荜生辉。”这老鸨已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对姜凡他们也是异常热情,说话滴水不漏。
“那时当然,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姜凡,快把我的酒都拿出来,今夜醉生梦死。”
“都给您好好的存着呢,姑娘们,快带杜公子姜公子上楼。”
怡红院的内部装饰很奢华,金碧辉煌。
一楼中间有一个舞池,十来个姑娘跳着舞,演奏着乐器。
姜凡他们上了楼,坐在靠着倚栏的一个包厢,观看一楼跳舞的姑娘们位置正好。
“兄弟,来,干杯,尝尝这酒。”
姜凡一口饮下。
“靠,二锅头?”
“兄弟喝过这酒?”杜少白一惊,这二锅头可是他独家酿造,喝过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家乡的味道辣的姜凡热泪盈眶。
“好诗。”王姐在一旁拍手。
姜凡一脸黑线,这才哪到哪儿?
“没想到兄弟你这么有才情,知音难觅,喝完这杯,再喝三杯,哥给你下去奏上一曲。”
杜少白豪气干云。
“好,那兄弟我也去陪唱两首。”这二锅头果然上头,让姜凡不由自主的想要装个逼。
旁边陪同的莺莺燕燕倒有十来个,但在陈灵素的衬托下,都显得是庸脂俗粉,让姜凡提不起兴趣。
倒是松阳真人放得开,跟两个姑娘互相喂酒,左一杯右一杯的,玩儿的很是开心。
又是几杯二锅头下肚,姜凡也有了一些醉意。
“老哥,你想过回家吗?”姜凡问道。
“回家?那个家把我撵出来,我还回去干什么?”
说到了杜少白的伤心处,他仰起头,连干了三杯。
“兄弟,待为兄给你奏一曲。”
说着杜少白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下去,弹奏起古琴。
“姜公子,可能您可不知道,宗门一直是杜公子最不愿提起的事情。”陈灵素跟姜凡说道。
“他的宗族在大夏都是顶尖的存在,势力非常庞大,杜公子因为修为低下,母亲又是外族,所以在十岁的时候他就让宗门驱逐了,跟着他母亲来到汾阳城。”
“原来如此。”
自己穿到这里,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但杜少白和他不一样,还得忍辱负重,承受穿过来的家庭给他带来的痛苦。
“来,灵素,干杯。”这妮子现在比一开始见到正常多了。“喝完哥给你唱个歌儿去。”
“好的姜公子,灵素洗耳恭听。”
姜凡摇摇晃晃下了楼,来到了舞池。
杜少白刚演奏完一首有点儿像欢乐颂的曲子,现场气氛热烈。
“接下来,我的兄弟,姜凡为大家演奏一曲,大家热烈欢迎。”杜少白起身要给姜凡让座。
姜凡摆摆手,来到舞池中央,对着酒壶就开始唱。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怡红院的大厅里,全场鸦雀无声。
松阳真人的手也从小姐姐们的腿上移开了。
陈灵素倚在栏杆上,盯着姜凡。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啰。”
一句句的歌把人们的心理防线击得粉碎,谁没有像个小丑的时候呢?
那时候咬着牙,掘着骨要出人头地。
姜凡转过身,拍了拍趴在古琴上啜泣的杜少白。
我知道,作为穿越者的我们,曾经就是个小卡拉米,但上天又给了次机会。
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握住,去活出自己,去建立自己的法则。
“凝视我别再只看天花。”
当姜凡唱完最后一句,全场起立,一曲封神,观众们热泪盈眶。
“要是他没有修为,真是个凡人多好啊?”哪个少女不怀春,陈灵素自言自语道。
“怎么,是个仙人挡住你追他了?”
“师父......”陈灵素俏脸又红了。
“修道修心,喜欢的就大胆去追,哪怕是没有结果。”松阳真人了断七情六欲很久了
但听了姜凡这首浮夸,还是想起了很多不该想起的人。
“但是......”
“没有但是,一会儿把姜公子照顾好,你一直修行,也该到红尘历练历练了。”
翌日清晨。
“这酒好啊,一点儿不头疼,就是有点儿断片儿。”一觉醒来,姜凡已是在自家床上。
他只记得跟杜少白对着月亮起誓,结为异性兄弟。
还拉着他扯了半天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剩下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姜公子,您醒啦?”身旁传来陈灵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