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菜园子在郊外，他收拾好行囊，骑上青牛，向汾阳城出发。
这头牛是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年，系统就发给他的，吃苦耐劳，很是听话。
“小撼，等哥赚了钱，就买头小母牛，给你配种。”
“哞哞哞。”
小撼兴奋的回应着。
姜凡给这牛起名叫撼地神牛，是他根据前世里最喜欢的游戏中一个英雄的名字起的。
它陪伴了姜凡十年，力大无穷，是犁地的一把好手，并且似乎通些人性，能听懂姜凡在说什么。
汾阳城不大，以中间的魂尊塔为中心，东西南北共四条街。
传说这个地方出过一个尊者级别的修仙者，于是就建了这座塔，让后人供奉瞻仰。
东街和西街是商业街，经营各类生意的商贩聚集在此。
姜凡骑着青牛，从西头走到东头，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他用身上不多的铜钱买了串糖葫芦，吃了两口感觉味如嚼蜡，难以下咽，顺手就扔了。
“呵呵，就这水平，假以时日，我必成这汾阳首富。”
姜凡选择在怡红院在楼下练摊。
他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出入青楼的客人们出手阔绰，他们的钱好挣。
安营扎寨后，姜凡开始吆喝。
“卖大力丸，助您重振雄风。”
“一斤一两银子，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一斤一两银子的价格定的虽高，但姜凡主打的就是一个饥饿营销，壮阳这种事是个玄学，只要稍微有点儿效果，就会依赖上他的麦丽素。
而且在这鬼地方，姜凡谁也不认识，没任何心理负担。
放下面子的人一定会成功，姜凡pua着自己。
可惜这个世界跟前世也没什么不同，没哪个客人会在青楼门前买壮阳药。
更不会买什么锅巴之类的小零食。
叫卖了十分钟，睡了个午觉，已是皓月当空，姜凡还没有开张。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兄弟我又扑街了。”姜凡把锅巴和麦丽素喂给了自己的青牛。“小撼呐，这地方的人不识货，明儿咱换个地方。”
“只要咱们打开市场，一切就好办了。”
“我姜某人岂能世世扑街？”
“哞哞哞。”青牛热烈回应着他。
在姜凡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街边走来一个姑娘深深吸引住了他。
她肤白似雪，烈焰红唇，满头青丝披在肩上，身上的白裙一尘不染，宛若天上仙子下凡尘。
正是从金台山上下山的陈灵素，她一大早就来到汾阳城，跟往年一样，一无所获。
她准备先回到东街上的住处，先行住下，等明日别的地方的修仙者来了此地再做打算。
神迹刚出现的头两年，会有尊者境的大能来汾阳城。
这几年虽然尊者境的很少来了，但宗师境的修仙者是肯定会有的，跟在他们后面，兴许能捡个漏。
“看见没，哥挣下钱后，立马给你找这样的嫂子。”姜凡给青牛画着自己的饼。
“哞哞哞。”
青牛发出的声音吸引到陈灵素。
“这是，这是神兽？”
刚才这青牛发出的声音让她感受到滔天的灵魂力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再看又只是一头普通的牛。
肯定是产生幻觉了，即便是在极光森林，八阶灵兽就是毁天灭地的存在，怎么会在这汾阳城遇见传说中的神兽？
再看它旁边的青年，又与常人无异，不过是比其他凡人长得好看了些，丝毫感觉不到他的丁点儿修为。
但前两天那天雷滚滚的异像会不会是眼前这神牛造成的神迹，陈灵素心想。
她徘徊着不敢上前，既怕冲撞到大能，又怕错过这场机缘。
“小撼你看，那姑娘也盯住哥不放，莫不是有意于我？”
青牛不再理他，姜凡一天到晚至少意淫三次，这是他作为屌丝的自我修养。
“请问，您这儿是卖什么商品的呢？”
陈灵素还是鼓起勇气来到姜凡的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青牛，客气的询问。
“哦，卖点儿锅巴和麦丽素。”姜凡虎躯一震，这可是今天第一个上门的顾客。
可这会儿他都把货喂了青牛，摊前空无一物，这姑娘难道真看上了她，来没话找话？
他把布袋翻了个底朝天，就还剩两颗麦丽素。
“呐，就这个，女人吃了驻容养颜，有长生不老的效果。”姜凡胡说八道着。“今天生意太火爆，大家吃了都说好，就剩下这么两个个，你拿去尝尝，明天给你留上点儿。”
“这，这是......”
姜凡说什么陈灵素完全没听进去，她直愣愣的看着那两颗丹药，彻底愣住了。
几十年前，她修炼走火入魔，命悬一线。
师父松阳真人带着她到蜀郡青城观寻求解救之法。
松阳真人拿着金台山的镇山之宝青虹剑换得一枚五品丹药，不仅让陈灵素恢复了神识，还让她修炼瓶颈松动，从筑基期大后期突破到半元婴期。
青城观的谷阳长老与松阳真人师出同门，一直明里暗里的比拼修为。
一方面是因为交情，一方面是为了炫耀，带着他们师徒二人参观了青城观的藏丹阁。
其中，有一颗七品丹药乾坤丹，在昏暗的火光之中熠熠生辉。
那是青城观的镇山之宝，相传为丹圣天火道人进阶蓝级炼丹师之作，吸纳着天地灵气，被蜀郡灵兽紫晶白虎看守。
这枚乾坤丹是陈灵素见过的最高品阶丹药，永远的刻在她的记忆里。
而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两粒被称之为麦丽素的东西，比之乾坤丹，隐约还在其之上。
不论是从丹纹还是蕴含的巨大能量，都更凌厉霸道。
“这姑娘莫不是傻了吧？”看着愣在那里的陈灵素，姜凡暗自揣测。“可惜白长得这么漂亮，脑子却不太灵光。”
“前辈，这真的是给我的吗？”陈灵素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商贩她再不敢当做凡人，她看不清人家的修为只是因为自己境界太低。
姜凡一阵无语，两颗麦丽素而已，像是给她什么仙丹一样。
“对啊，要不要，不要我自己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