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楚王朝都城天都城内,一群士兵压着犯人走在街头,朝着城外的灵矿山赶去。
七皇子楚熠然,此刻也处在这灰暗的犯人行列之中。
一名士兵厉声催促:“快点走!莫要在路上拖沓滞留。”
行列深邃,甲胄闪烁,众兵士如铁铸壁垒,步步坚定地押送着一个特殊犯人。
他们的身影没入沉重的枷锁之中,却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天阳城的街头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目光皆被这罕见的景象所牵引,议论纷纷,好奇与震惊交织在他的脸上。
皇宫大殿内,一名四五十岁的太监正在宣读着圣旨。
太监:“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七皇子楚熠然、为祸后宫。滥杀无辜,杀害太监和宫女。本应立即处死,但朕念及父子亲情,又念其有悔过之心,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民,发配灵山挖矿,为国效命!钦此。楚熠然接旨!”
楚熠然满脸感激跪地磕首道:“罪臣楚熠然接旨,谢父皇不杀之恩!”
楚熠然穿着囚衣,带着枷锁行走在众犯人之中,回想起楚皇的圣旨,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楚皇最终选择宽恕了他,将他贬为庶民,发配至灵矿山挖矿,这对于楚皇而言,已是是对儿子莫大的宽恕。
然而对于楚熠然来说,却是莫大的恩赐,他终于可以挣脱牢笼的束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秀儿和小六子站在宫门外街头,两人满脸悲伤,秀儿拿出点灵石偷偷塞给兵大哥。
秀儿走上前对少年关心道:“公子,陛下没有杀你。你去灵矿山后,要好好表现。说不定陛下心一软,就会赦免你的罪,恢复你的身份。公子,奴婢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楚熠然边走边安慰道:“放心吧,秀儿。我会回来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
小六子上前说道:“殿下,你去到那边注意安全,我听说灵矿山犯人很多。而且好多都是死刑犯,不要命的那种。殿下,你要当心那些人!”
楚熠然道:“好,我知道了。”
他摆了摆手,却显得格外的淡定与从容。
完全没有获罪感的惆怅和迷失,反而显得更加的轻松和自在。
秀儿关心道:“殿下,我们等你回来,你要好好表现。”
谁能想到一个皇子被贬为了庶民,还穿上了囚服带上枷锁,被押上灵山挖矿服役。
当金色的皇家仪仗队在眼前缓缓浮现,如梦如幻,那些守卫的士兵们仿佛被瞬间定格,如同静默的石像,生怕最轻微的呼吸都会亵渎那股无以言表的庄重与皇室的至高荣光。
楚龙携两员贴身侍卫步入天阳城,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弧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楚龙嘲讽道:“老七,这世道真是无常,昔日高高在上的你,如今却沦为庶民,还要在灵山深处,以矿奴之身,承受着铁链的重量。”
楚龙仰天狂笑,笑声中尽是讽刺,“高贵如你,如今也不过是凡尘中的一粒尘埃。”
楚熠然虽枷锁加身,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回应道
楚熠然:“楚龙,你的笑谈未免太早,山河依旧流转,人事如水波不兴。人生的潮起潮落,谁又能预知明日的乾坤?或许,风水轮流转,下个沦陷的就是你。”
楚龙傲然而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冷哼一声,直呼楚熠然之名:“哼,楚熠然,你尚能苟活,全赖父皇的宽宏。但记住,下一次的饶恕,绝不会再度降临。”
楚熠然双拳紧握,恨意如烈火般在眼中燃烧,放声大笑道:“楚龙,我的命运无需你挂怀!”
楚龙放声大笑,傲气凌云:“而今你不过一介草芥布衣,岂能与我这高高在上的皇子同日而语?”
他目光扫过楚熠然,不屑尽显:“楚熠然,你此生都将匍匐在地,无法逆转。”
楚熠然却面含冷霜,反击道:“楚龙,若苍天欲欺压于我,我自当挺身撼天,若大地妄图阻挡我,我必践之如泥。任何人,都休想再将我贬为尘埃之下!”
楚龙来到楚熠然而边不屑道:老七,咱们走着瞧。
说完楚龙带着两名侍卫带着侍卫扬长而去,走到另一边,楚龙对着侍卫小声嘀咕着什么,然后侍卫退了下去。
而一边楚炎和楚飞一脸看好戏的在几个侍卫下陪同下,看着楚熠然落魄的样子满脸好笑。
楚灵和楚萱在宫女陪同下也来到了少年旁边,她们满脸担忧的看着楚熠然。
三公主楚萱道:“七弟,灵矿山挖矿,你多加小心。等父皇气消了,我们再给父皇求求情,说不定他就会恢复你皇子身份。”
楚灵也说道:“是啊,七弟,你去往灵矿山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
楚熠然感动道:好的,我知道了。三姐四姐,我不在的日子来,你们多陪陪父皇,还有替我照看下秀儿和六子。楚萱道:“恩,好,我们会得。
楚灵道:七弟,一路保重。”
楚炎与楚飞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宛如舞台上的观众,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楚熠然狼狈的模样。
楚灵和楚萱则在宫女的引导下翩然而至,立在少年身旁。楚萱柔声劝慰:“七弟,灵矿山的劳作务必谨慎,待父皇怒火平息,我们定会替你向他恳求,或许那时你的皇子之位将得以重归。”
楚灵附和着:“没错,七弟,你要在灵矿山保重身体,我们会在家中静候你的归来。”楚熠然心中涌动着感激,回应道:“我会的,三姐四姐,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你们多陪陪父皇,也要帮我照料好秀儿和六子。”
楚萱点头应允:“放心吧,我们会的。”楚灵深情地叮咛:“七弟,此行珍重。”
一路上,一行人在一群官兵的带领下走到城外,朝着城外几十里的大山走去。
有老百姓惊讶道:“那少年谁啊,竟能让几位皇子和公主相送?”
又有一名中年男子道:也许是皇宫里得人,又或许是官家的子弟才有这么大面子?”
其他犯人也是一脸懵逼,看着几个皇子和公主都来送别,他们越发觉得楚熠然身份不简单,可又不敢肯定。
在秀儿和六子的目光护送下,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都城的街头。
一成年男子犯人道:“那个八九岁的小孩,难道是皇家的人?怎么也被押去灵山挖矿。就他那小身板能行吗?”
另一成年男子犯人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哪个官家少爷或富家子弟犯了事儿被贬去的吧?”
这些翩翩公子与豪族之后,因一桩桩罪行跌入了命运的低谷,如今身陷囹圄,被送往神秘的灵矿山承受矿石的重压。
城中的庶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敢相信那些稚嫩的脸庞竟已烙上罪犯的印记,即将在生死边缘挣扎。
众人目睹此景,不禁黯然摇头,心中满是对青春陨落的无尽叹惋。
一名士兵粗暴地喝令着这群阶下囚:“你们还磨蹭什么,给我快点走!”
宫内,某处一太监恭敬的来到魏所旁边。
太监拱手说道:“禀报公公,七皇子已被押往灵矿山。
魏所大笑道:“哈哈,好,俺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所自言自语道:“哈哈,七皇子啊七皇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堂堂一个皇子却沦为奴隶,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感到有趣。”
魏所脸上充满了得意,要不是他暗中勾结华妃向皇后施压,楚熠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魏所朝着深宫某处宫殿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宫内尽头。
在那去往神秘莫测的灵山路上,一个青涩的少年和一群犯人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喂,这位兄弟,我叫张东来,你叫什么?”
穿越在囚徒群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傲岸少年向楚熠然搭讪道:
“兄弟,看你这身枷锁,想必是因何罪行被贬至灵山采矿吧?”
楚熠然目光微扫,默不作声,枷锁在他脚下敲击着前行的节奏。
那青年见少年并未回应,却未显愠怒,反而紧随其后,提议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咱俩结伴而行。到了灵山,也好有个照应总是好的。”
楚熠然淡然回应:“嗯,行。”
接着,张东来自报家门:“我是天都城张府的少主,唤作张东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楚熠然轻轻吐出:“在下安然,普通人家的孩子。”
张东来:“小兄弟,不是皇家的人吗?”
楚熠然:不是。
张东来闻言,半信半疑,心中暗自揣度,但他并未深究,毕竟在这风雨飘摇之地,谁都不愿轻易暴露真实身份。
然而,他生性坦率,不屑于那些弯弯绕绕,直接选择了信任。
张东来与楚熠然结伴而行,一路上他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楚熠然逐渐洞悉,眼前这位热情洋溢的青年,乃出身显赫的张易远大人家族,只是因一次意外,在忆春院不慎酿成悲剧,致使一位女子香消玉殒,后来张东来被官府抓住,他不幸被囚禁于天牢之中。
幸而,张大人乃是朝中重臣,又深得楚皇的器重,楚皇不忍看张大人痛失爱子,最终将他贬谪至偏远的灵山挖矿,这碰巧与自己同行。
跋涉了漫长的两天,楚熠然终于亲眼目睹了那座被灵力充盈的巍峨山峦。
伴随着几缕尘埃与金属的铿锵声,一行囚犯在士兵们的严密护送下,抵达了灵矿山的边缘。
士兵们如履行仪,将他们的职责交付给等候在此的灵矿山守卫后,便悄然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
此刻,一股庄重的气息从人群中分离出来,一个身形雄健的中年男子踏步而出,如同一座山峰般沉稳。
两排士兵手拿武器,排着整齐的队列傲然挺立。
一股庄重的气息从众士兵身上散发而出,一个身形雄健,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从中踏步而出,如同一座山峰般沉稳。
他目光炯炯,自我介绍道:“我是胡同,灵矿山的矿工总督,专司挖掘之责与秩序灵矿山维护。”
胡同的声音如山涧回荡,瞬间在新来的犯人们心中刻下了威严与责任的烙印。
胡同道:“立站,稍息!”
犯人们宛如棋盘上的棋子,一丝不苟地排列,每一步移动都弥漫着庄重与紧张。
楚熠然矗立其中,脊背挺拔如松,那份坚韧不屈的气质如同峻岭之巅的苍松,傲然屹立。
胡同的话语如雷贯耳,恰似晨曦的钟声唤醒迷途者,又仿若黄昏的鼓点振聋发聩。
他锐利的目光犹如鹰隼般洞察万物,令在场的每一位罪犯心底不禁萌生敬畏。
胡同威仪地宣布:“你们这些曾居高位的公子,手握重权的少年,或是贵族之后,既然踏上这条荆棘之路,就必须遵从我的指令,全力以赴地劳作。”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任何质疑。他接着强调:“只要你们能展现出色的表现,朝廷自会考量宽恕你们的过往。
但若有人胆敢怠慢,妄图逃避,那就休怪我铁石心肠,军纪如山,我亦无情。”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头一震,深感这位胡督军的威严非同寻常,不可小觑。
胡同屹立于众人之前,眼神犀利:“都记住了吗,各位囚徒?”
犯人们齐声应答:“记住了,督军大人。”
胡同加重语气:“再大声点,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众犯人高声呼喊:“明白了,督军大人。”胡同点头赞许:“很好,现在就开始行动。
你们将在山脚的茅舍安顿,我们的士兵会提供食宿。
至于清洁,那山涧的溪流将成为你们洗涤的所在。”
胡图指向远方,一条曲径通幽的溪流从青山中潺潺流淌。
“都清楚了吗?”犯人们异口同声:“清楚了。”胡图厉声道:“精神饱满,声音再洪亮些,我要再听一遍。”众人坚毅回应:“清楚了,督军大人。”
胡同挥手下令:“启程,立即开始工作。”
楚熠然与其他犯人,在士兵的监护下,踏上通往灵矿山深处的崎岖之路。
张东来悄然靠近少年,二人并肩而行。
然而,目睹那些因懒散或疲乏而遭受鞭挞的矿工,众犯人无不胆战心惊,张东来也惊惧得汗流浃背,唯有楚熠然,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与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