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董梁,秦月并没有要求些什么。秦月明确表示只喜欢和董梁在一起,只要能和董梁在一起,其他什么事都不重要,什么事都可以。秦月的态度,反而让董梁感到头疼。
沿港五村吉安堂药店里出现了一位清爽秀丽的营业员,自然成为了西钢大龄青年的关注对象。没多久,董梁的行迹便被人发现,并传到了周玮琪这里。
二零零六年过年前,周玮琪去了药店,见到秦月的时候,周玮琪瞬间明白了。秦月也看见了周玮琪,秦月主动上前和周玮琪打招呼。周玮琪脸色苍白,应承着秦月,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
周玮琪急匆匆离开药店,秦月拨通了董梁的电话:“董梁,周玮琪来药店了,她看见我了。”
董梁脑子嗡一下,大了一圈。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董梁坐在办公室里,迟迟不敢回宿舍。而等董梁终于回到双职工宿舍的时候,周玮琪已经把董梁的东西整理打包,要董梁搬走。看董梁赖着不走,周玮琪摔门走了。
路畅酒醒了,却发现在自己在家里卧室的床上。路畅努力回想:“我怎么回家了?”
路畅头还有点晕,摸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下午两点半了。路畅拨通了张卫的电话,问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得知自己把张卫赶走了,是陆北照顾的自己,心里暗叫不妙。吩咐张卫照看一下酒楼的事宜后,路畅又拨通了陆北的电话,响了两声,路畅觉得不妥,没等陆北接通,路畅挂断了。
路畅下了床,喊了两声,确定家里没有人,路畅来到饭厅,揭开餐桌上的纱罩,有碗白粥和几个小笼包。路畅坐下吃了起来,边吃边看着手边上的电话:“这个陆北,我挂断了,你就不知道打过来吗?”
不一会,母亲提着几个袋子回来了:“丫头你醒了啊。”
“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路畅咽下一口包子。
“正要问你,你跟你那个男同学是什么情况?你车撞了叫人送回家。你喝醉了也叫人家送回家。”
“是男朋友的话,就早点带回来。”
“说什么呢,就是同学。你关心我同学干嘛?你也不问问我喝醉了,人好不好。”
“你好不好?稀饭包子都吃了。”李莉把买的东西整理好后,进了厨房。
此时的陆北在犹豫,这个电话要不要回过去。路畅借着酒后的情致说的那番话,让陆北心情一整天都没法平静。
终于,还是路畅打了过来,要当面谢谢陆北,自己喝醉的时候,陆北照料自己。
路畅把陆北约到了和平苗圃正门的一家咖啡厅里:“陆北,还是谢谢你啊。听张卫说昨晚你帮我的。”
“唔......。”陆北不知道怎么接话。
“后来也是你送我回的吧?”
“陆北,我昨天晚上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或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吧?”对于陆北对自己改变称呼,直接叫名字,而不是路姐姐,路畅反而觉得不自然。
“你是断片了?你不记得?”
“嗯,你别笑话我啊,我喝多了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过后也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事。”
“你是说,你不记得昨晚上你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昨晚上不管我干了说了什么,你帮我保密啊。”
“真不记得了?”陆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着也许是路畅借口断片怕尴尬,不管怎么样,当没发生就好了。
路畅想问陆北,为什么不喊自己叫路姐姐了,但问不出口:“陆北,我听说你是学机械的,怎么搞起装修来了。”
“我大学有一个同学,叫范逸成......。”陆北跟路畅说了自己的和范逸成一起开公司的经过,又说了一些之前的工作经历。
陆北到现在还不知道,小海庄是路畅的:“我说这些,你不会觉得无聊吧?”
“你为什么不做你的机械专业的事情?你还在西钢做过事的。我爸单位里经常有工程,好些分包单位都在做呢。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嘛。”
“你爸?那是什么单位?”
“江钢啊。别光说,你喝咖啡啊。别凉了。”
“嗯,这咖啡挺香的。”其实路畅说的事情,陆北在西钢就参与过,只不过那时候陆北不是施工单位,而是甲方。
“路畅,我看着你好像没有上班吧?”
“我啊,啃老。”路畅一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告诉陆北自己是小海庄的老板:“对了,给你们公司拉活有提成没有?”
“当然有,路姐姐你要给我们公司介绍业务?我给你双倍。”
听到路姐姐的的称呼,路畅的脸又热了起来。
陆北把范逸成拉了出来。几天前和路畅的交谈,让陆北有了些想法。
“我有个初中同学,她爸是钢厂的一个负责人,我在想,拉个队伍,做钢厂的活。”
“路子正不正?关系硬不硬?”范逸成似乎有点兴趣。
“还不清楚,目前我也只是听说有这回事而已。”
“我觉得这事能干,不过要先弄清楚具体情况。陆北,你之前就是干这一行的,你经验比我多。”
陆北和范逸成正聊着,有电话进来了,是董梁。
董梁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陆北和范逸成在包房里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梁子你来太早,我俩已经吃过了。”范逸成打趣的说到。
“吃过了再吃。”说着,董梁找服务员要了一箱啤酒。
陆北看出来董梁不对:“你今天不应该在西钢上班?怎么跑回来了?”
“来咱们先喝。”董梁先干了一杯。
不一会三个人就喝了半箱。
“陆北,你记不记得秦月?”董梁又灌了半杯进肚子。
“秦月...你中学的同学吧?没什么印象了。”
“秦明的妹妹,以前初中我们是一个射击队的。上中学那会是我女朋友。”
“我想起来了,还打过一架。”
范逸成来了兴趣:“你俩把话说清楚,谁跟谁打架?”
陆北笑了:“梁子当年横刀夺爱,被几个人堵住了,围着揍。”
“我跟秦月上床了。周玮琪把我赶出来了。”董梁小臂撑在大腿上,垂着头。
范逸成先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现在发生的事?周玮琪把你和你们说的那个秦月抓住了?”
“秦月去了沿港五村,在村子里的药店上班。周玮琪没有看到我和秦月在一起,只看到秦月。”
“看到秦月就够了,这明摆的。”陆北冷冷的说道:“你和周玮琪在一起有十年多了吧?结婚有两年了?”
“快两年了。”
董梁的电话响了,是母亲钟慧兰:“梁子,你现在回家来,马上!”
董梁没敢耽搁,拦了辆出租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