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种术法?”汪才问道。
秦问点点头,回答道:
“是的,是高阶术法。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术法分为低阶、进阶和高阶术法。部分进阶术法和所有高阶术法都是需要仪式的。”
“隐秘之术是高阶术法。”
“隐秘之术需要五名施术者,他们要同时用自己的鲜血画下这个图案,还需要极大量的精神力,再同时念出相应的咒语。”
“能造成类似于隐身的效果。”
“隐身?看来他们去的地方是有人,或有神秘生物严密监守的。”吴一归起身,一手托着下巴说道。
“感觉像是废话……,怪物的老窝能没东西守着?”汪才看着那五个图案,叹息一声。
“至少能提醒我们没施展隐秘之术的条件。”秦问一手叉腰,同样叹息道。
汪才“啊”一声,问道: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随机应变。”吴一归没好气地说道。
屋内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了,三人无法进入大殿区域,又在居民区巡视了几遍,没发现任何异常。
三人尝试提前找布仁询问,却哪里都没找到他,包括布仁给他们的谈判地址处。
三人只好回到屋子,百无聊赖地等待晚上的到来。
“唉……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难道现在只能坐以待毙吗?”汪才啃着带来的零食,躺在屋内的床上说道。
“大殿或许会有线索,但我们进不去。”吴一归拿出手机,玩起消消乐。
“秦女士,刚才听到那位布仁的话,我有个问题,神秘力量来源于哪儿?神吗?”
“是的,不过神对人类并非友好,更多是漠然。当然,对人类友好的神并非没有,只是十分稀少。活跃于美洲和欧洲的生命之母就对人类较友好。”
“神能带来强大的力量,所以会有许多追求力量功名的人信仰神,渴望得到力量。”
吴一归点点头,随后对汪才问道:
“话说,你的感染部位是哪?技能又是什么?”
“我?是舌头和舌根处的口腔。技能是增强自身肉体强度。”汪才张开嘴,指着他全黑的萎缩舌头,说道。
“那你是失去味觉了?感染者的感染部位都不再具有原先的功能。不过,我记得你天生就没有味觉吧。”
“是啊……所以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你呢?你的感染部位是哪儿?”
汪才看向吴一归,问道。
“我没有。”
“没有?不可能吧?有没有可能在体内?”
“说不准,没有去查过。至少我外表看不到有感染部位,身体也没什么变化。”
“虽然很不礼貌,但我很好奇,吴先生你的过去是怎样的?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小时候是有精神问题,对吗?”秦问露出好奇的表情,大大的眼睛看向吴一归,问道。
“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了……”
吴一归瞥见秦问期待的表情,手中玩消消乐的动作不停,叹一口气说道:
“没什么难言之隐。我七岁的时候,毫无征兆地能看见一扇别人看不见的门。”
“我因此被送入精神病院,结果一两个月后,突然有人袭击了我,在我心脏处破了一个大洞。”
“很神奇,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袭击者也至今没找到。”
“更神奇的是,我没有在这之后,一直到我上高中时的所有记忆。关于小学,初中的生活经历,我一点不记得。”
“而且我小学和初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人际关系。询问我那时候的老师和同学,他们都说记不清我这个人了。”
“像是某一天,七岁的我一睁眼,就迈入了高中的大门。”
“那扇给七岁的我留下心理阴影的门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不过最近,这扇门再次找上了我,继续折磨我的精神。不过门并非一直都在就是了,现在就没有。”
时间逐渐逝去,三人吃完晚饭,走出了屋子,向布仁给出的谈话地址走去。
三人刚走出屋子,就看见许多来来往往的村民。
“奇怪,晚上很热闹啊?”汪才奇怪地问道。
“唉,你听说了吗?死人了!”附近,一个村民压低声音,对另一个村民说道。
“真的假的?难道晚上这么多人在外捣鼓是因为这个?”另一个村民半信半疑地问道。
“真的!听说还是个大人物呢……”之前的村民叫道。
死人了?大人物?
吴一归思索道,强烈地不安感油然而生。
“走!快点走!”吴一归咬牙,招呼汪才和秦问,喊道。
“唉唉,等等我啊!”汪才连忙跟上。
不会吧……不至于……不至于那么巧吧?千万别告诉我……
吴一归万分不安地想道。陈珂他们休息的屋子距离目标地点有一些距离,吴一归的脚步越来越快。
终于,吴一归三人来到了布仁给的地址,也是一间屋子。
只见许多人聚在这间屋子旁边,还有几张吴一归在大殿时见到过的熟面孔。
“喂!谁死了!告诉我!”吴一归立刻跑过去,抓住在屋子两边看守的其中一名守卫的衣领,喊道。
“干什么你!”另一名守卫赶忙抓住吴一归的手,喝道。
“说!”吴一归丝毫不在意,不耐烦地低头“啧”一声。随即皱紧眉头,恶狠狠地盯着守卫,大吼道。
两名守卫皆是一愣,下意识开口:
“就是……”
一旁,几名村民将一具尸体搬出了屋子。尸体肚子上方接近心脏的位置,有一处还在流血的口子。一块白布将尸体的面部遮住,不漏缝隙。
但尸体身上,与周围民族服饰格格不入的现代衣服,似乎昭示了尸体的身份。
尽管早有预感,吴一归还是瞳孔一缩,颤抖地松开抓住守卫衣领的手。两手垂在身体两侧,随后缓缓握成拳状。
“二族长,不,前二族长布仁啊……”守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旁,汪才和秦问也相继露出惊讶的表情。
“啧!”吴一归咬牙,一拳砸在守卫脑袋旁边的屋墙上。
因为屋子是类似于帐篷的样式,所以屋子的墙表面是布料,吴一归的拳头砸在布料上只发出沉闷的声响。
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恐怕有人刻意阻碍我们,麻烦了……
“谁?”吴一归压抑心中的气愤,沉闷地说道。
“啊……,啊?”守卫看上去有些被吓到了,不明所以地小声问道。
“啧,我问你谁杀的!”吴一归瞪着守卫,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