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沉凝,下意识疑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卿喜紧张问:“夫人,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
程幼素直直看着她,拉起卿喜的手和她一起蹲在门后的墙根旁边,示意她:“你听。”
卿喜认真听了半天,眉头渐渐不解皱起来,附在程幼素耳边问她:“夫人,您让我听什么呀?什么声音都没有?您今天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了么?”
程幼素心间一凛。
就在方才,外面明明有奴仆匆匆走过,讲话的声音还不低。
她听得一清二楚,为何卿喜却什么也听不见?
难道是她自己产生的幻觉?
或者是那容宫主故意拿来诱骗自己的把戏?好让她以为自己听见了一些秘密,然后有所行动?
极有可能是这样。
当天晚上,她心思重重地闭眼睡下。
阿澄今日白天睡醒过来,又哭闹过了,委屈地扑在她怀里,小手紧紧抱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含着两汪亮晶晶的水珠子,让她看了就心疼。
也不知他是想起了许久没有抚摸过他的父亲,还是觉得这地方太闷,没人关心他,伴他玩乐。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件事。
沿着思路想了半天,欲睡未睡的时候,她莫名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些异样。
并不是病痛,而是浑身的经脉里好像从骨头缝间钻出一些痒痒之意,融成一股暖感,流畅在血液里,一路川行于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