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程幼素的背影不屑撇嘴,心里有股不承认的情绪突然升起。
本来程幼素嫁得那么差,比自己差多了,当初那些聘礼恐怕是柴野汉全部的家当,而柳家送来的聘礼不过是家产微小的一部分,根本不算什么。
可她毕竟是嫁了一个雄野壮实的男人,传闻说他从前是跟野狼一起在林子里长大,现今又以打猎为生,身体强壮自是不用说。
程妙萱忽然有些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
下午又伴着瞿氏安抚了她半天,程妙萱傍晚坐着轿子离开,临走给了瞿氏一小袋银钱作贴补。
她回到柳家,正值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儿用晚饭。
柳夫人淡淡问了她几句瞿氏的情况,还说让她留在娘家多住几日,能多照顾瞿氏也是好的,毕竟出了这样不幸的事,她恐怕是没有心思再忙着伺候大少爷。
程妙萱垂着头吃饭,话语里就听出来柳夫人实际里对她的不满讽刺。
今早她出发赶回程家的时候,柳令还躺在床上,一张脸气色苍白,只关怀了她几句让她别太着急,连床都没能下。
这会儿也不见他在饭桌上,说是在后房中调养。
一个月了,就昨晚那一回,他的身子还闹成这幅样子,能怪自己么?
最近柳夫人越来越常在下人面前拿话编排自己,让她丢面子,程妙萱心中早对柳夫人咬牙切齿,可一贯也只像现在这样低着头装乖巧,忍气吞声啥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