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当时情景太急迫,他顾不上……
柴家院子里新婚的上午格外安宁平常,两个人默默对坐吃着清粥小菜,没有夫妇间的软语厮磨、亲密戏嗔。
两人虽互相订下了心意与婚书契约,但耽搁了花烛之夜,和柴南石也是分被而睡的,程幼素对于身份的转变也就一时适应不过来,还稍微有点拘谨。
三姑娘程妙萱在柳家却是失望难耐,心里空落落的,极力压抑住不满失意。
新婚夜没有履行夫妻之实,那还算什么成亲?既然没有圆房,为什么还要让她割了手指头滴血到那帕子上去?!
程妙萱这晚自然也是没有睡好,一早被婢女叫起来去给公婆敬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那条沾了血的帕子,把它扔到婢女手上不快道:“装起来送过去吧。”
婢女将贞洁帕叠进盒子里,顺从应了一声就退下去。
柳令也醒了,他俊秀的面容上带有一丝歉疚,看着她被划破的手指道:“萱儿……我让你委屈了。”
程妙萱冲他勉强一笑,轻声道:“哪里委屈,夫君的身体要紧。”
婢女过来替程妙萱梳妆挽头,她透过镜子看着被人服侍着穿衣戴冠的柳令。
他身长纤修,面容俊逸,一双眼睛如水温润,浑身气质如兰似竹,她昨晚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他拿喜秤挑起自己的盖头,程妙萱望着面前这个清俊修逸的富家少爷,顿时不胜娇羞。
可临洞房之前,婆婆柳夫人却突然遣了一个婢子来,说是要自己以手指血代替贞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