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管了，你只要能联系上人，并将话带到就可以。给借最好，不给借，你就先把手里的人紧着点用～尽量多囤些”顾思揉了揉眉心道。
其实她自己也没多少把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人靠谱。就算不成，那人的性子也不会随意将她的情况泄露出来，不影响她的计划。
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顾思就出门给那名暗九找了点事做，给顾二留足了时间离开。
后面几天，顾思一个人又让暗九去给她找了些野禽，没事就来按照她从顾齐渊书柜的书里学到的方法来练手，同时将自己的解剖知识捡了起来。
看着屋子里一堆被剖开截断又被拼凑缝合在一起动物尸体，血肉混合的颜色让暗九一度觉得自己头皮有些痒痒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是如此的善良，从来都是一刀致命，绝不给人痛苦的机会。
顾思可不会理对方的想法，在有了对比的情况下，她都觉得原文作者说的是对的，程絮是蛮能说的了，起码句句有回应，现在这个简直像个透明的路人甲。
让他去收拾个屋子，他都能玩瞬间消失。
不得已，她还要挽起袖子自己收拾。
收拾完，她更不想搭理对方了。
可惜，这个不想搭理仅仅坚持了半炷香的时间，因为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她的头发没人帮她洗了。
为了做实验，她都是用布包裹着头发，这让头发油的更快了，已经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程度了。
在为了赌气只能将自己折磨的手酸脖子酸还不一定能洗干净，甚至于可能会给自己洗生气了，一气之下把头发剪了，和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命令别人来做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也见不着人，顾思想了想，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了窗户上。
“碰“
又是熟悉的一声，顾思的房门又被踹的一声响。
暗九绷着一张脸将整个屋子打量了一遍，没有看见什么高风险物件，有些疑惑的望向顾思。
顾思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信念，扬起了自己招牌式的笑脸：“嘿嘿嘿”
........
“都相处这好几天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顾思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的服务，有些闲不住嘴。
“你们组织有什么不能说话的规矩吗”得不到对方的回答，顾思锲而不舍。
“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啊？”像是想到某种可能性，她睁开眼有些惋惜地看了眼对方。
别说，太久没看见其他人了，她现在看着只对方的一双裸露在外的眼睛都觉得人眉清目秀。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会说话真是太可惜了！是天生的吗？我听说有些组织招小孩的会故意让人变得又聋又哑，方便管理，真是太残忍了！简直丧心病狂！”顾思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你都帮我洗头了，我帮你看看你的嗓子呗，虽然我刚刚开始学，但每个医者都有第一次，你要相信我”顾思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算盘都要打到对方脸上了。
“不说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那咱们洗完头就开始吧！”说着，顾思满意的闭上了眼。
暗九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一直跟着暗首长期生活在暗处，基本不需要与人交流，她最烦的就是话多的人。
以前在暗卫营有个影三，就经常是烦的她头疼，好不容易被派出去了，她才轻松了一段时间，又让她遇见一个比影三还能唠的主子。
她觉得自己有些想念在王府的日子了，手痒，想用她的刀砍点什么。
等顾思的头发终于被打理清爽了，暗九立刻就要闪人，顾思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将人袖子拽住。
“不许走，我帮你看看，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
暗九又不敢直接下手，怕把人伤了，只能和对方较着劲。
两人谁也不让谁，场面僵住了半晌。顾思一个猛劲，暗九的袖子顿时被撕了半块，露出胸膛白色的裹布。
“你！”
“你是姑娘！”
场面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
暗九气怒，偏偏又无法发火。憋的一双眼通红。
顾思则十分诧异。这人和程絮一般，通体黑色劲装，黑色的面罩从头缠到腰部本就很难看出什么性别特征。
再加上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她内心看人也带了有色眼镜，顾思从未想过对方会是女孩子。
本想着对方明明会说话，却一个字也不跟她讲，她便存了些使坏的性子去折腾对方。
如今出现这个状况，手里还扯着对方的半块袖子，顾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就想开个玩笑来着，我也没想着你这衣服这么脆，哈哈”顾思尴尬的冲对方笑了笑，企图打破这让人抠脚的氛围。
“给我“暗九定了定心神，将暗首的话再自己的脑袋里回念了几遍，脸色恢复平淡后朝着顾思伸出手。
顾思立刻将手里的袖子递过去并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我赔你一套吧，给你换个质量好的”
暗九瞪了她一眼。
顾思收住了笑，暗暗咂舌，怎么了？质量不好还不让人说了。
暗九将袖子接过，转身又要离开。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暗九惊恐的抬头看向顾思。
顾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睡吧“
话音刚落，暗九便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地。
顾思对着人摇摇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医德艰难地将人扛到了床上。
揉了揉酸痛的胳膊，顾思看着昏迷的顾九喃喃自语；“真是不好意思咯，本来只想让你试试我的药，可实在没想到你是个姑娘，这个药量对于你来说确实大了些，但问题不大，也就睡一觉的事儿，睡醒就好了，下次一定给你少用点。“
顾思将怀里的药瓶拿了出来，内心窃喜，越看越满意。她可真是个天才，一学就会。
等程絮回来一定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顾思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她要立刻把这个药物的反应时间和反应状态记录下来，方便她后期好做调整。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药还是有些淡淡的味道。暗九刚刚还是对自己没有太大的防备心，又有自己一直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下次再用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