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依旧不说话。
“你认识林清玄吗？”
他浑身一怔。
“认识？”
我有些不确定，因为林清玄说带走吴琳的人，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后来吴琳在南江码头的消息，又刚好是白无发给我的。
如果他们不认识，林清玄为什么肯定白无是自己人？
难道，仅仅是林清玄单方面了解爸爸的所有安排？
可看着白无的反应，不像是不清楚林清玄的身份。我很好奇为什么和警方合作的女命师看不见林清玄，但白无却可以。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齐教授……算是唯一关心我的亲人。”
亲人？他是说，我爸爸对他像是亲人一样？
我好奇看着他，不明白白无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但幽暗深邃的眼眸中，突然泛起的哀伤情绪清晰可见，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由的对他产生同情，小声安慰：“即便是为了报恩，也不用把命搭进去。”
浑身再度一怔，白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我也是实话实说，表达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两件事太危险，你年纪又不大，不应该参与进来。不管我爸爸说什么，想要查什么，你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不要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什么事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不是吗？”
他看起来年纪似乎比我大，按理说，我没什么资格对他长篇大论。
但在路灯下，白无看着我的眼神却是一片深邃。
末了，他轻轻笑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
“小时候，我一直渴望有人教导，但在耳边诵读的，只有一遍接一遍的佛经。”他抬头仰望夜空，语气一径低沉，像被晚风吹远了似的，多了几分朦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