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用以交付武馆的学费。
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
陈祎看到三人第一反应是想逃,可四下张望。
施工地是唯一有机会可以绕过去的,可外墙壁那布满了尖锐的铁钉和铁丝网,让人无法攀爬。
说起来奇怪,他们怎么知道在这等我?
陈祎满腹疑问。
自己学武的想法只告诉过两个人。
院长。
老孙。
难不成是这两人出卖我?
陈祎晃晃脑袋,觉得不可能。
那么便只有...
他回头,心知身后必定有曾伟的眼线,从宿舍跟到这里的尾巴。
三打...哦不!
四打一。
陈祎灵机一动,妙计已出。
“人呢?!”
曾伟喝问道,他对面是位清洁工。
是陈祎的同事。
“我不知道啊,刚才一直跟到这,怎么突然人就消失了呢?”
吴杰左顾右盼,企图寻到陈祎的身影。
“马的,前后堵着,料他也跑不到哪去,肯定就在这附近。搜!”
这附近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正在建厂房的施工地了。
里面人的身影在尘土的笼罩下显得模糊。
只听得见施工机械在轰鸣声中不断运转,而它们的移动都会掀起一阵尘土的巨浪,让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黄色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石料混合的厚重气息,刺鼻。
“呸!呸!”
迎面而来的沙土让曾伟睁不开眼,忙呼唤起跟班。
可回应他的只有三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陈祎装了两把沙土进兜,又拎了块新的砖头。
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身厚重的工作服,头戴安全帽,手戴防护手套。
防风的黑色墨镜里藏不住跃跃欲试的眼神。
发财了。
倒地的三人被搜刮一空,衣衫褴褛。
陈祎明显收获不菲。
杀人放火金腰带。
这道理太对了。
“砰!”
一个板砖。
“哐哐!”
又加了两棒槌,曾伟倒地上再无反应。
或许这几人想着收拾完自己后去哪里逍遥快活,身上揣着不少钱。
让陈祎大赚一笔。
陈祎本想宰了这几个,又觉得还可以多“借”几次钱。
于是乎心地善良的他将几人拖到一旁的坑里妥善安置,一切忙活完后,陈祎再次踏上前往武馆的路。
强盛武馆。
“有什么事?”
刚踏进门,一位汉子就迎了上来。
他和汪亮气质很像,有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分明的肌肉线条,透露出经过严格训练的痕迹。
“来报名学武!”
“跟我来吧。”
汉子打量了陈祎一眼,带他往里面走去。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镌刻着“强盛武道”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
训练大厅的四周,皆安装了高清的显示屏幕。
陈祎一路看去。
这些屏幕不仅播放着各种武术比赛的精彩瞬间和教学视频,还实时显示着学员们的训练数据和教练的点评。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高科技所带来的便利。
汉子带他去二楼交了费。
陈祎自衬武馆家大业大,也不会坑骗自己,但在积蓄离手的那一刻,依旧肉疼。
“从今天起你跟我,我姓林。”
陈祎表面恭敬地喊了声林教练。
“你来学武,这件事情很对。”
林教练对陈祎的抉择颇为赞许。
“学武才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改变命运!”
......
夜色临近。
陈祎一身练功服着身,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只觉得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
林教练花了一下午教了他最为基础的桩功。
静桩功。
这是一种最为基础的锻体功法,以整合气劲闻名。
林教练先以自身气劲助陈祎走过一遍,他现在正扎步子。
紧闭双眼,精神投入,为了寻到那一份力感。
“要静!”
两米大汉林教练适时出声。
他故作高冷,交完钱后便一改热情,拉着张脸。
咋不再指导一点?
陈祎思绪活跃,只觉得林教练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又常畅想以金手指修改功法后,惊得他目瞪口呆,奉自己为武学奇才的美景。
杂念潮涌怎么都做不到守一得静。
不易!
林教练心知此子表现实属正常,可一想到前不久自己老对头新收的那个弟子。
天赋异禀,只用了盏茶时间便找到力感。
唉。
人比人气死人。
“此子筋骨已成,难。”
又想起自己身上所负的年终考核,林教练摇着脑袋,准备明日继续在门口蹲着。
收徒。
陈祎悄悄睁眼,见四下无人。
这才将注意力集中。
姓名:陈祎
武功:静桩功(未入门)
提升!
仅亮着的两枚蝌蚪大小的字迹,有一枚急速黯淡,光华尽退。
陈祎只觉得周围变得空旷,一切杂念生之又灭,灭之再生。
却不再影响自身。
静桩功(入门)
再来!
静桩功(小成)
“呼。”
陈祎长呼一口气,只觉得念头通达,劲随意动。
力随心生。
......
晚。
一家饭馆。
周遭声音嘈杂。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厨师的吆喝声、油烟机的轰鸣声......
和些街头巷尾的碎嘴。
“听说了吗?”
一人起话头:“开炊饼店的大郎疯了!”
“哪能不知道,这事情都传遍了!”
陈祎耳朵一竖。
炊饼、大郎。
这两个词组合一起,总能勾住常人的好奇心。
“啊?什么事?我刚回来了,叔你给我讲讲呗。”
“嗐!还不是被迁地赔款这事闹的...”
陈祎一听,明白了。
和自家福利院一样,大郎也面临着拆迁赔偿这事儿。
可承包此项目的俞洋文想一分不出,用武力手段将人赶走。
这大郎做得是小本买卖,又自小就在这边长大。
想让他白让这房子,怎么可能!
于是乎,便出现了眼下食客们聊的这件事。
“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
骂的便是俞洋文以及他的狗腿们,那个莫名其妙成立的古城路街道路勤保障所里的人员。
这些人为非作歹,横行乡里,欺压百姓。
“狗日的侯彪、还有曾伟这头死猪...”
说这话的汉子估摸着是喝多了,往常在公众场合,可没人敢说这些混账一句坏话。
怕被人告密。
可偏偏巧的是,汉子嘴里骂着的那头死猪,刚好就在这。
“马的,这嘴给你贱的!”
曾伟怒拍桌子,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看去。
哟!
肥头大耳的猪!。
当然,没人敢这么说,连那位酒后失言的汉子见到曾伟后,惊出一身冷汗。
酒也醒了。
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哪惹得起这些狠角色。
据说曾伟这些人都扎过强化剂,打起来,战斗力比普通人强许多。
陈祎玩味地打量着曾伟头上绑着的厚厚一圈绑带,只觉得这死猪皮糙肉厚,属实耐打。
难不成又能赚笔横财?
可忽然想起升级的点数被自己消耗完了,陈祎看着曾伟这个恶贯满盈之徒。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可不能再让这些人欺凌良善。
“哟,曾哥咋被打成这样。”
曾伟脚步一顿,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陈祎。
“他妈的是不是你干的!”
“你猜。”
陈祎笑呵呵道。
就等着曾伟带着几个人把自己围起来。
光被挡了个彻彻底底,陈祎的脸色在昏暗中模糊不清,但能看见他肩膀抖了抖。
害怕?
不。
他抬头,揉了把脸。
得意极了。
“以前一直觉得装逼打脸太套路了,没啥意思,现在让自己遇上了。”
“真爽!”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曾伟的脸上,力道大得惊人。
曾伟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哪能想到陈祎突然如此厉害。
一口碎牙和着血沫飞出。
“呜...呜...泥肿么介么...腻害...”
大猪头捂着脸,满眼惊恐,口齿不清。
“呆人,食大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