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子，小牧子，幸不辱命，哈哈。”
吃过午饭的秦牧正在家中熟悉突破后的力量，就听见应玄的大嗓门。
“查完了查完了，唉呀妈呀，你让我先喘一会儿。”
应玄跑的呼哧带喘，但一双斗鸡眼却邀功似的看着秦牧，得意的不行。
秦牧替他拍着后背，心想这事交给应玄真是没错，短短五天就有眉目了。
“好了好了，让我先捋一捋，真正掌控县城命脉的是徐、封两家和青龙、猛虎两大帮派，这你知道吧。”
秦牧点了点头，这个他还是了解的。
北城徐家是都城‘长生公’的远房分支。
具体多远不知道，只知道‘长生公’的功法武技，北城徐家一个不会。
而西城的封家，是东洲武道大世家，‘霸刀’——封家的旁系分支。
封家向来低调，从未听说过封家人有什么欺男霸女的行径。
青龙帮和猛虎帮盘踞东城，但帮众却遍布整个县城。
“非常有意思的是，四个势力的产业，都很干净。
都是些酒楼、当铺、钱庄这样的生意。”
应玄语气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而类似赌场，青楼，高利贷这些黑心生意，全都是六阳帮在做，就好像......”
“好像有人分配好的一样。”
秦牧接过应玄的话。
“没错。”
“等等，如果是有人分配好的，青龙帮和猛虎帮这样的江湖帮派，凭什么和徐家、封家这样的武道世家在一个桌子上分利益？”
秦牧有些不解。
封家不必说了，北城徐家虽然只是远房分支，但虎皮之下也并非江湖帮派可比。
“那我就不知道了，明面上的实力看，四家都有一个元境后期高手。
但徐家和封家还有一些的元境高手。
而青龙帮和猛虎帮除去帮主外，各有一名元境初期，其余最高不过气境后期修为。
这还是圣地传下了《先天功》，不然这些堂主的修为能到炼筋圆满就不错了。
你说青龙帮和猛虎帮会不会暗中联盟？”
秦牧想了想，“有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两家帮派背后有人支持。”
应玄眼光一亮，恍然大悟，接着又自我否定道：
“我之前听说猛虎帮帮主的女儿，被东洲大派焚天宗看中，做了内门弟子。
难道这两个帮派是焚天宗在背后支持？不对，那赵海洋没理由进武团啊。
焚天宗的外门弟子都比武团强啊。
或者是鬼老背后的主人？也不对，鬼老背后的人应该是鬼方国的人才对。”
秦牧也陷入沉思，心中暗暗计算着。
靠着酒楼、当铺这种生意，根本不够支撑四家势力的消耗。
别看低级药浴只要80两银子。
但气境用的中阶药浴便瞬间飙升到200两银子。
元境高手用的高阶药浴直接来到骇人的1000两。
这还只是药浴一项。
还有日常用度，上下打点等等，大势力赚得多，花的也不小。
况且徐、封两家还要向嫡系一脉上缴一部分收入。
假如青龙、猛虎两个帮派如果背后有人支持，那能留在自己口袋的也是少数。
所以，这四家势力一定还有极其暴利的产业，洗白上岸，舍弃小利，是为了隐藏暗地里更加巨大的利益。
“小玄子，这四家有没有一段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这么大的利益绝不可能是在酒桌上觥筹交错谈出来的。
必然要经过相当激烈的战斗后，才能安心坐下来拆分利益。
谈判，是战争的延续。
有可能是四家合作，共同推出六阳帮做金手指。
也有可能一个拥有巨大能量的人，居中调和，划分格局。
所以秦牧有此一问，紧接着又补充道：
“或者是有什么外部势力曾经插手过四家的争端？”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要问问县里的老人才行。”
应玄想了想又说道：
“你是分析出什么了吗？对了，你的鬼老分身在六阳帮有查到什么吗？”
“还不确定，目前只是猜测，嗯？”
秦牧挑了下眉头。
脑中浮现刚刚鬼老分身主动解除后传回的记忆，秦牧笑了一下。
“看来今晚咱俩得跑一趟六阳帮了。”
幻容术能变幻容貌，模拟气质，但却幻化不了记忆。
而鬼老又十分谨慎，他的屋内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所以秦牧打算守株待兔，一直静静的等待背后‘主人’主动联系。
五六天时间过去，除了旁敲侧击了解到六阳帮的实力和产业运作外，没有任何收获。
谁成想今日传来了好消息，鬼老分身误触机关，发现了一处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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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秦牧和应玄站在鬼老卧房内，眼睛盯着地上露出来的幽暗阶梯。
应玄鼻子一抽一抽道：
“怎么有股血腥味？你闻到了吗？”
“闻到了，没事，鬼老都死了，下面还能有个鬼大佬？”
秦牧满不在乎走下去，他倒是真希望下面有个大鬼，给自己补充一下元气。
“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应玄嘴角抽搐一下，也跟上来。
阶梯迂回，越是向下走去，血腥味越是浓厚，秦牧也皱起眉头，身体紧绷起来。
二人小心翼翼，速度不快，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地下暗室。
“这恐怕在地下二十几米了吧，鬼老搞这样一处暗室干嘛？”
应玄嘴里嘟囔着，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沿着墙壁点燃暗室的灯火。
随着灯火一点点亮起，二人渐渐如泥塑木雕一般，被眼前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什么暗室，分明是一处长宽足有两百米的小型地下广场！
四周紧靠墙壁，布满了红木架子，中间有两排高约四五米的粗壮石柱，每个石柱上都绑满了赤身裸体的尸体。
秦牧走近观察，发现他们脚脖都被划了道口子，竟然是被活活放血而死。
鲜血顺着石柱流下，再汇入地面上早就刻好的凹槽之中。
凹槽布满广场中心地面，组成一个异常繁复的纹样，纹样的正中心放置着一人高的无盖丹炉。
石柱和地面纹样中的鲜血早已干涸，秦牧走近丹炉，里面一个巴掌大小的不规则物体缓缓跳动。
画面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心中震撼的秦牧，有些明白鬼老为什么一直引自己前来。
应该就是想拷问出《天衍玄妙诀》后，将自己也放血投入到这个邪法中去。
或者自己是什么药引子，生辰八字之类的正合鬼老的邪法。
“小牧子你快过来，这几个人我知道，他们是六阳帮众，经常扯着虎皮欺负人。”
应玄哆哆嗦嗦的看着石柱上的尸体，惊叫道。
“还有这个，这个好像是青龙帮的人，他每次听说书都不给钱。”
“鬼老弄这个邪法也是煞费苦心啊。”秦牧愤愤道。
长阳皇朝境内邪修不少，但一直躲在暗处，没有造成过太大的祸乱。
所以朝廷一直将力量集中在对付妖魔和邪教上，邪修只要小心行事，一般不会引来朝廷的追杀。
这种邪法需要武者的气血精元应该不少，十几个普通百姓也抵不过一个锻肌修为的武者。
这些石柱上的尸体大概六七十具，最多不过淬炼十几块骨骼。
要是换成普通百姓，数量近千，短时间内这样的人口失踪恐怕会引来望江府城的关注。
所以鬼老才煞费苦心，专挑修为低下的帮派底层人员下手。
“就是不知道这邪法有什么用，倒是便宜了我。”
秦牧对着丹炉全力发动吸元，双手浮现光华。
炉中物体本就经过温养提纯，吸收起来特别快，眨眼间就全部化作元气进储存起来，血腥味也消散许多。
【吸收血灵大阵精元，获得元气100，当前储存元气：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