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几服汤药,再看看情况。”孙太医收了笔,将药方交给白沐。
林舒满身疲倦的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那里有一只生长得正好的桃树,花已经凋谢得干净,枝头上结着半个拳头大小的青桃,林舒咽了咽口水。
想吃,可惜没熟。
咸阳宫,嬴政午憩醒来,睁着惺忪睡眼:“王内侍,林舒一行人可是到了砀郡?”
王内侍迈着小碎步踱步走进殿,俯身回道:“王上,这是影密卫刚刚送回来的信,林大人已经到了大梁城。”
嬴政撑起身坐起来准备下床,王内侍贴心的奉上两只鞋。
穿戴齐整的嬴政去了前殿,坐在桌案前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快两个月没听见林舒叽叽喳喳的声音了,莫名有些怀念怎么办?
王内侍缩着脖子候在一旁,自从林舒离开后,王上身边的气压是越来越低,他好几次无意中发现,王上一个人在愣神。
工作狂似的王上居然有一天对着奏折发起呆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王内侍垂着头,恨不得将自己呼吸都给隐去。
“王内侍,你说寡人怎的今日一想到林舒就心慌呢?”嬴政合上奏折,抬头朝王内侍问道。
“可能...大概...或许...臣不知。”王内侍一个滑跪,直接啪叽一声,果断的跪倒在嬴政面前。
嬴政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没好气的踢了王内侍一下,王内侍也顺势滚到一旁。
“哎,不知道林舒此时在干嘛呢?”嬴政起身站在殿门口,望向远处的天际。
大梁城郡守府,林舒捏着鼻子看着白沐手中热气腾腾的一碗黑乎乎汤药,往里间退去。
“我好了,不用喝了。”林舒嗓音低哑毫无说服力。
白沐把汤碗朝桌子上一放,又变戏法般拿出一叠子果脯:“喝。”
林舒屏住呼吸,端着药碗,一口作气的一饮而尽,然后马上往嘴里塞了一把酸甜的果脯,才压下上涌的苦味。
孙太医开的药还真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她吐了吐舌头,白沐倒了一杯清水递给林舒:“喝。”
“小沐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霸气侧漏,简直就是霸道总裁上身。”林舒连喝了五杯水,又吃了一把果脯才感觉口腔内没有苦味。
白沐不懂什么叫霸道总裁,但凭借她对林舒的了解,和自己的直觉,她知道林舒肯定又在戏弄她。
“小沐沐,我教你,女人,随便你花。”林舒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拍在桌案上。
白沐微微挑眉,向来毫无表情的面容变了变,只见她嘴角上扬,长臂一捞,桌案上的那锭金元宝眨眼间就到了她手中。
“好。”
林舒目瞪口呆看着白沐端着汤碗扬长而去,好什么好,那是她的金子呀!
她今日是水逆过头了吧,连不苟言笑的白沐都欺负她。
林舒欲哭无泪,心情复杂的抓起盘中的果脯,咬的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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