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人？他要杀谁？
还有，究竟是谁雇佣他的？
一般人就算是用钱，也不一定请得动这尊杀神，竟然能让东雉心甘情愿出现在低界？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帝夜一潜入元素学院是为了调查赤元真神，那么东雉呢？
想到了这里，何瓯江的眼色一斜，看着神情恍惚的龙蕴：也罢，将龙蕴变强了，说不准到时候她还帮得上忙。
因为时光倒流，龙蕴竭力的状态也消失了，只是她的心情很沉重：这次如果没有何瓯江，我就死了……我就真真正正的死了……
“你该不会以为，在这一重人界里，你本可以为所欲为？”何瓯江背对着龙蕴，发出了一声嗤笑。
龙蕴沉默了。
“你以为高界的人会被天道规则压制，就算是强者也变成了弱者，你就可以一战。对吗？”何瓯江转过身来，一双死鱼眼沉沉地看着龙蕴。
“对。”龙蕴的心已经掉落在谷底了，“但是我面对东雉，毫无胜算。”
她一回想到刚刚的状况……自己借力一举达到了天境界，竟然还是无法与东雉一战：到底东雉有多强？到底我有多弱？！
“哼。”何瓯江又笑了一声。
但是龙蕴知道既然强者如东雉，都能对何瓯江给足面子，说明他们的实力是不相上下的：到底我的这个便宜师父，又是多强？
“东雉叫你常务大人。”龙蕴问道，“你是谁？”
“其余的你不必知道。”何瓯江一扭头，“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师父。”
龙蕴认真地看着他，却发现他那双四大皆空的死鱼眼里，是空前的认真。
何瓯江说：“现在我想的，就是让-你-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