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道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这并非真正的中世纪城镇，尽管它的一切运作都和中世纪别无二致。
“神秘侧作为一个世界，也有国家、城镇、乡村，但都停留在16世纪之前，绝大部分在8世纪~15世纪之间，这有助于保持神秘侧不再衰退。”
越古老的就越强大，亚历山大跳脱的思维想到了某个科技靠考古的前世名著...
或许在这个世界当个文抄公也会很舒服？至少有足够的金钱去花天酒地。
可惜，为什么不多看点书呢？亚历克斯已经把那些小说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它们真的出现过。
道路两旁的店铺非常少，在中世纪，以几周为一期召开的小集市才是大多数人普遍使用的购物模式，而以月和年为界的大集市则更是热闹非凡。
“公元前的魔法太过于强大，如果一直保持下去结果会适得其反，世界的抑制会让凡人发疯。而在16世纪时，人们发现如果再进一步，神秘就会大幅度衰退，甚至变为魔术。所以就不再在神秘侧发展任何表世界独有的事物了。”
“不过也有不少法师居住在表世界，一边享受现代，一边使用魔法，比如我的家系，或者在表世界和神秘侧保持平衡”
“我的家系便是如此。”
雷斯利的继承人回答且终结了这个话题。
蒂娜带领的众人很快就到达了大教堂，作为一个仅有7万人口的城镇，比之与现代城市还是过于渺小了。
这座大教堂是经典的哥特式，4片拼接而成的巨型彩绘玻璃占据了中央圣殿的大部分正立面，半圆带有尖项的外门框由深到浅越来越狭小，雕刻着各个天主教圣人的小石像，它们围绕讲述“最后的审判”的龛楣。
两旁高出中央圣殿的瘦削塔楼让教堂显得更为灵活，比之罗马式教堂更接近上帝。
世上到底有没有神呢？
亚历克斯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因为这个教堂已经巍然屹立于这个城市，不管上帝是虚无还是实体，死或是活，它都存在着。
“进去吧，时间已经浪费的够多了，命运的安排谁也无法抵抗。”
虔诚的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倒十字，蒂娜双手合十，小步向教堂走去
“我建议你们也这样做”
“倒十字不是撒旦吗？呃，Dimmu Bir？”
感觉着大伙看白痴的眼神，盖瑞也只得解释
“就是那个重金属乐队，知道吗？”
“盖瑞，你真应该不要继续沉浸在流行文化中了，我们传统的美德已经离你而去，可怜的人。”
蒂娜重新划了个十字，这次是正的
诺艾尔也模仿着蒂娜的动作，对依然不明不白的盖瑞解释
“倒十字架是圣伯多禄的十字，来源于圣伯多禄自觉不配和耶稣以同样的方式钉死。”
“和撒旦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这座大教堂在建造之初是用来服务从法国而来的领主和他们的领民，所以其主保圣人是法国广泛崇拜的圣伯多禄，我们才会在进入前划倒十字。”
盖瑞也只是耸耸肩，对这个圣人的事迹也漠不关心
“好吧，我父母都不是教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对于我来说，现世的宗教就够神秘了。”
划了倒十字，双手合十，四人都进入了这座宏伟的大教堂。
没有格里高利圣咏，因为今天不是礼拜日，也没有17世纪巴洛克教堂的大幅宗教壁画，取而代之的是纤细、高耸的肋状拱项，和朴素的石质雕饰组成的受难面。
“我以为会更华丽些。”
“对于你来言，这或许不够华丽，但对于圣人，这已极尽奢华。[Nam vobis， ho satis splendidis， sed san， quae est maxime deliciae.]”
“哦，老天[God]，我可听不懂拉丁语。”
无奈的摸摸鼻头，亚历克斯和盖瑞在诺艾尔的指引下前往左边的高塔进行仪式，蒂娜留在前厅，跪在小跪凳上，用心祷告着。
“我们去左边，左边是专属于魔法的塔，而右边属于上帝[Dieu]和众神[Les dieux]。”
随着诺艾尔讲出两个并不标准的法语单词，亚历克斯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木棒在搅拌着大脑，好似着急于在对化为液体的大脑进行提炼，以寻得哪怕一克的黄金。
『Celui Que Je Désire』
『存在』
亚莉丝，不，亚莉丝
求求你
我请求你
至少别是现在，至少在我离开
剧烈的恶心感像风暴一样来得迅速
不要让我在如此圣所行非礼之事
身旁的女人依然在朗读着，越发田园的咏叹调和柔美的法语已经代替她做出了回应
『谁是真正的诚实，谁又破坏了基督的童贞？』
亚历克斯发现四周统统变了样，暗色的石墙围成了一个狭长的场地，天空中下着小雪
又是个阴沉天气
左边的石墙上抬着一个红包顶蓬，最中间挂着金色的鸢尾花。
『国王、骑士、护卫，一同在见证』
『一场降世前的裁决』
三面旗帜从高墙挂下，最显眼的蓝底鸢尾花和两边略小的黑边金狮与白底蓝蛇。
高墙上坐满了数不清的人们，有高贵的国王，也有低俗善变的农户。
国王的纹章官走向前来，挺起胸膛，神气的宣布国王的旨意
“大家注意听！”
“各位领主、骑士、护卫！”
“以及其他的所有人”
“谨遵我的君主，法国国王之命。”
“在此严禁任何人，无伦高贵与否”
“用盔甲武装自己”
“或携带刀剑与匕首”
“否则将会处以极刑”
“没收财产，除非获得国王之特别恩准”
纹章官停顿，国王得意的摇晃身子，向人群挥手。
“参与决斗者”
“采骑马或步行”
“依据个人偏好”
“配备武器或攻防装置”
“除了以符咒设计或制造之武器与武置”
“或其他任何上帝与神圣的教会禁止虔诚基督徒持有之物”
“战士若携带以符咒、魔法、妖术或其他邪术锻造而成之武器上场”
“将成为上帝之敌，成为基督的叛徒”
“成为杀人犯”
“遭受惩处”
“现在，让上帝来裁决，谁是诚实。”
“hurrah!hurrah!hurrah!”
“该上场了，大人”
亚历克斯发现自己穿的不再是衬衫和工作裤了，而是一身平整的板甲。
一股难言，没由来的愤火在他的心底燃烧，而助之起燃的柴火正是决斗之敌。
『感知』
骑士骑上佩戴沉重马具的战马，仆从牵引着向决斗场走去。
“骑士们，开始吧”
国王只说了两个词
和死敌握手，分开
看向场地东边的孤立木塔
那里有一个女人，穿着黑衣
『友人的妻子，相悦的欢愉』
仆从递来盾牌和骑枪
二人相撞，耳旁只剩木头的断裂声和铁具的悲鸣
『以上帝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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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 up[醒来]』
『Wake up[醒来]』
“醒来，亚历克斯！”
诺艾尔和盖瑞搀扶着亚历克斯，他刚从沉睡从醒来，身体宛如铅重
“bieemps j'ai dormi ?”
不等盖瑞和诺艾尔惊讶，亚历克斯先一步挣脱他们的搀扶，靠在教堂的石墙上大口喘着气，但心中的惊慌感让气无论如何都喘不上去。
『存在，感知，引用』
诺艾尔上前，用手夹着亚历克斯的脸颊，从裤带中拿出药丸让亚历克斯服下。
逐渐稳定下来后，亚历克斯终于可以使用英语了
“我沉睡了多久？”
“不到10分钟，亚历克斯，你会讲法语？”
“在10分钟前，我还一句都不会说。”
“火车上讲的那个魔法吗？”
“是的，是亚莉丝。”
“你为什么有降心率的药？”
“因为我容易紧张。”
两位迷语人的态度让盖瑞大为不满，他抗议着让亚历克斯分享他的经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了安全，你必须和我们签定契约，盖瑞，特别是你另有伙伴，或许你应该慎重考虑。”
诺艾尔拿出一卷羊皮纸，连带着羽毛笔在盖瑞面前悬空，等待他的签名
“如果你考虑好决定知道我朋友的秘密，那么就签下它，它会让你知道的。但如果你将这些事告诉他人，你会马上受到我的诅咒。”
没有任何犹豫，盖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羊皮纸便自燃消失，没有留下灰烬
“我现在可以肯定，你的朋友会一段了不得的过去或者出身，我巴结他还来不急呢，哈哈。”
随后，盖瑞就晕倒了
亚历克斯急忙上前去试图晃醒盖瑞，被诺艾尔拦下
“他在接受记忆，应该是他精神力太差，直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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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稣苦像前，一位淑女跪在小跪凳上，向一位神父祷告
“万能的父，我为自己祷告”
“在纯洁圣水洗去我的胎血以来已有28年”
“常人往往先收获快乐而又因此而受苦”
“但，神圣的父”
“为何疼苦会让我如此快乐？为何您会剥夺疼苦，让我永远无法欣赏人理之美，沉沦在他者的悲痛之中？”
“我并非冷酷无情之人，未想体验他人折磨，请让我受苦，成为至完之人。”
“仁慈的父，我也为我的同行者祈祷”
“愿我们能够在您的注视下，维系长久，只到寿命将尽”
蒂娜在小跪台上比划着十字
“阿门”
“父会聆听你的祈祷，小姐。在此之前，你需要控制自己的内心。”
“他人的苦难令内心欢愉并非大罪，但切记，不可因内心的欢愉而加害他人，父就在我们身旁。”
“天堂不会因天生有之的罪恶就拒绝一位行善事，思善德的虔诚之卜进入。但必须记住，需你点亮神秘莫测的内心，那是上帝给予所有人却又独特的礼物，不让恶魔利用你的缺陷行罪”
“拿上这个修女的徽章吧，你的父亲将你托付于我。”
深吸一口气，将恐惧收回，蒂娜起身和神父道了谢
祝我足够坚强
“或许你需要一次圣人的预言，小姐，我从父的瞳孔中看到您处立与两头好斗争强的魁梧雄狮之中，它们决定你的命运，但你却无从干预。”
老朽的神父消失在蒂娜面前
“我会的”
不知是告诉已经消失不见的神父，还是在告知自己的心
望着刻有Deus tecum sit的修女徽章
蒂娜想着
亦或是二者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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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离到达高塔顶端的阁楼越来越近，周围的人流却逐渐消失，当亚历克斯把盖瑞背到阁楼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这时候不应该都在排队等待协会的评估吗？怎么我们越往上走人越少了？”
“因为学生的能力各有特点，我们没有权利获知，也为了保护学生的自尊心，毕竟神秘侧从不缺少人才。”
“所以会在不同的小空间为不同的团队进行评估，以保学生的权利不受到损坏。”
“哈~”
昏迷过去的盖瑞仅仅小睡3分钟就醒了，这份描述亚历克斯的记忆想来也是非常‘精炼’
“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挺人性化。”
“我们现在是要进去了吗？”
“是的。”
“现在就要？谁第一个上？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盖瑞两只手别扭地一直动，十指交叉互相摩擦，最后紧紧攥着
他手心肯定满是汗液，亚历克斯想
“按Given name[名]的首字母来吧，我可是永远第一的A。”
有时候亚历克斯也会因为自己名字的“靠前”而沾沾自喜，这种语言习惯造成的优先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代表了他可以永远在第一排，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这是亚历克斯的勇气源泉。
打开和一片木板没有什么区别的朴素木门，阁楼没有什么布置，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木桌，上面放着一叠书和一卷羊皮卷。
木桌后的老人望着亚历克斯，挥挥手，木门听话的关上自己。
“欢迎，失去记忆的克雷葛”
老人的声音就像卷刃的铁锯在剐蹭硬物，听得亚历克斯一阵鸡皮疙瘩
“牛津的亚当，为你评估。”
看来不用解释自己的过去了，这算得上好事
“克雷葛先生，如果没有异议也无转为在校生的意愿，你就可以在这里签字了。”
同样是一挥手，木桌上的羊皮卷就向亚历克斯飞来，然后一直停在他面前悬空着，等着亚历克斯向亚当点点头，羊皮卷最后才自动卷开，从一卷羊皮卷变成了一张羊皮纸。
“一点确认进入函授的确认条款和负责声明，我知道你肯定看不懂拉丁文，但基诺提塔也还没有必要在这点小事上下功夫耍无用的小聪明。”
“如果你决心已至，那就签吧。”
出于对基诺提塔两千年没有出过这种丑闻以及对蒂娜的信任，亚历克斯点点头，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阿利斯泰尔·克雷葛，于1979年10月10日正式成为时钟-基诺提塔-特拉多迪欧的学徒，申请函授’
“好了，闭上你的眼睛，让我们开始第一步”
“我和你的时间都足够珍贵。”
一种奇特的吸力在吸引着亚历克斯，当眼晴重新睁开，亚历克斯发现周边的环境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的环境变化是不是有点太多？我的接受能力可真是异于常人。
这是一个非常哥特式的图书馆，高耸但纤细的肋状拱顶和从占据了墙壁大规模面积的彩色花窗向外望去看到的一列列飞扶壁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这里的书架真够大的，瞄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主室，亚历克斯想着，也真够多啊
“特拉多迪欧的图书馆，向前走，越过书架，完成这次评估。”
“就这么简单？这不是有双腿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吗？”
“每位法师的魔力水平和精神力水平都不同，只有达到要求的水平才可以越过相对应的书架。”
亚当是一位很急躁，对任何多余的话都感到厌烦的老法师
亚历克斯向前走去，越过一个又一个的书架
基础魔法区的前十五排很快就被亚历克斯走完了，这好像是其中一个划分标准，因为再向前，亚历克斯也走不了了——他被亚当下了思维定身术
“作为奖励，拿上心仪的两本书，继续前进。”
“有什么指导吗？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会选书。”
亚当没有响应，亚历克斯撇着嘴，啧了一声
这个怪脾气老头。
没有办法，亚历克斯也只能从越古老越强大这一指导性理念引导出这座图书馆越靠后的书架就越有价值
走向第30个书架，鉴于什么都不了解，亚历克斯决定将这事交付于命运，选了个吉利数字
“30号书架第10列的从左到右正数第10本书和最后一本。”
两本书出现在了亚历克斯手上，一本《元素与属性的简单运用》和《波波二世的魔法》。
“好了，克雷葛，继续前进。”
本来想观看两本神秘侧书籍的亚历克斯也只得无奈回到29号书架和30号书架的中间，向更远方走去。
基础魔法区的后15排也没有对亚历克斯造成任何不便，就如同在正常的图书馆进行正常的闲逛。
在图书馆闲逛真的正常吗？
这次不需要亚当的魔法，亚历克斯自觉得在第60号书架停下了。
“作为奖励，拿上心仪的两本书，然后继续前进。”
亚当虽然急躁，但还是有优点的，比如遵守传统的习惯，在学徒越过一个等级后总会开口提醒、重复。
“依然是30号书架第10列的从左到右正数第10本书和最后一本。”
两本比《元素与属性的简单运用》和《波波二世的魔法》要明显厚重的书籍出现在第60号书架的登记桌上。
“前59排书架没有登记的必要”
亚当依然是惜字如金，即使被基诺提塔要求为学徒们解释明显的问题，他也不愿过多地向其解答。
要是蒂娜主持我的评估就好了，她不是有讲师职位吗？还是个特权阶级，这么看也没多有特权。
发完牢骚，亚历克斯将两本书抬起，好让自己确认它们的名字
《上法兰克尼亚史略610~867》和《实用魔法—防御术[1]》
一本历史书和防御法术教材
“你拥有超越常人的运气，克雷葛，继续前进。”
初级元素和属性以及初级植物学的书架仍然没有对亚历克斯有影响，一直走到第70排和第90排都没有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疲劳。
“《雷电的传说》和《中古草药学》的第一卷是你的了。作为评估师，我认为你已经不用在初级魔法中徒耗时间了，直接跳过初级和低级，你的天赋足够到达低级。这两本书就当我个人对你的奖励”
“下面，我会把你传送到中级。”
亚历克斯眼一黑，又一亮，迫真转眼间就到了第150排，热心的亚当把六本书都放在了旁边的登记台上
“继续前进，克雷葛。”
亚历克斯发现在这里前行，精神上的感觉会比之前的第1排到第90排要明显得多。如果之前是放松的闲逛，那么从第150排开始就是均速小跑。
第180排、第210排、第240排...
第270排，突然加剧的精神力消耗让均速小跑变成了奔跑，亚历克斯被突如其来的反应压的开始喘气
大脑越来越疲惫，眼前开始频繁出现幻觉
鱼身人肢的鱼人在交配排卵，这些卵刚排出母亲的体内就破壳而出，鱼人母亲显然没有想到这些幼崽根本无需孵化，没有准备食物的母亲被饥饿的幼崽分食干净，骨头成为了幼崽们争斗用的武器。
人头狮身的怪物在口吐人言，亚历克斯听不懂它在讲什么，只觉着伴随怪物的吵闹，大脑越发疼痛，怪物见亚历克斯无动于衷，便向身旁矮小的哥布林唠叨，没过几会，可怜的哥布林就化为了一座石像。
尖耳貌美的精灵吹奏手上木笛，迷惑人心的音乐传入到亚历克斯耳中之剩下昏昏欲睡，他身边的鱼人和怪物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哥布林从石像重新变回血肉之物，看了眼美丽的精灵，也朝向远方逃之夭夭了。
就在亚历克斯也步入鱼人和怪物的后尖，陷入可能是永久沉睡之时，他感觉到空气在身旁流动着，让亚历克斯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得以继续向前
第360排，亚历克斯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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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多久？”
亚历克斯睁开眼睛，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
“从你闭眼开始到现在，1分钟。”
“我一直处与幻觉当中？我记得我在那座图书馆时就睁眼了。”
亚当轻轻嗯了一声
“你已经证明自己是一个极具天赋之人，360排，这是绝大多数古老家系都到达不了的位置。”
“作为以精神力出众而进入特拉多迪欧的新世代，你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你不仅仅是空有精神力。”
感觉着面前壮汉在精神力即将耗尽，终于开始着手测试魔力时，那将空气都替换成魔力的恐怖存量，亚当开始第一次用心的给亚历克斯讲解
对于天才，再急躁的法师都有十足的耐心
“你还拥有和精神力相差不大的魔力，根据协会的标准，9的精神力和8的魔力，足够你成为高阶法师了。”
“你只是缺少学习，而不是魔力亦或精神力，这足够幸运。”
“努力学习魔法来解放你的能量吧，我非常看好你。”
“你获得了图书馆1到6层的借阅资格，可以申请进入表层禁书区。”
“万分感谢，亚当先生”
“应得之物，戴上你的探索者徽章吧，我看到了你的梦境，虽不清晰，但以你的体格倒也合适这个职位了，还有你的那个雷斯利朋友，他不用评估，把这枚法师徽章也交给他，他除了魔法，不适合做任何别的东西。”
一枚印有冲锋骑士的银色徽章别在衬衫的左边，围绕着骑士上方刻着‘Le chevalier Alistair Craig’，下方则为‘Dieu lui donne du ce’
“没有想到神秘侧的魔法协会里还保有骑士，我还以为都是瘦弱的法师呢。”
哦，盖瑞那家伙也算壮，但他也是从表世界来的。
“骑士和法师并不冲突，到了你们真正探险时便会明白。”
亚当也不做过多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
“好了，克雷葛骑士，带上你的六本书，出去吧。”
亚历克斯的手上顿时出现了六本厚度都不单薄的大书，扶着这些书不让它们掉在地上夺了体面就很困难了，它们并不重，但是可以算得上表面积巨大。
“可以给我一个袋子吗？”
亚当看着亚历克斯，恍然大悟
“哦上帝，我忘了你不会魔法。”
手指一划，从亚空间抽出一个登山背包，将其递给亚历克斯
“老人也就这点爱好了，用它来放你的书。”
“谢谢，再见了，亚当先生。”
“哦，你可是给了好些兴致，这份无聊的工作太折磨我这把老骨头咯。”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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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那么难，事实上顶多让你想睡觉。”
亚历克斯对紧张的盖瑞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好让他放松下来。
“好吧，其实我只是怕我天赋太低，如果不评估的话还可以自欺欺人。”
...
一阵沉默，盖瑞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直接打开木门，逃窜似的进入阁房。
“你的魔力被激发出来了，亚历克斯，我可以感受到澎湃的魔力。”
“这很少见，我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
“是的，我准备好进行探险了”
“看来你信心十足”
诺艾尔将亚历克斯交给他的法师徽章别在胸前，那是一个只印有朴素法杖的小徽章——To the humble mage， Noel of Raleigh.
除去这个铭文把诺艾尔的姓给拼错了，这还是一个很好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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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瑞用了15分钟就回来了，胸前挂着的徽章刻有手持战斧的战士。
“那个声音奇异的老人说我魔力不错”
“你的徽章？”
“因为我来自约克，可能精神力比魔力薄弱就是遗传哪个维京人祖先，你知道的，约克嘛”
盖伦抖抖肩
“所以老亚当就给了我狂战士的徽章，这没有那么难。”
“你的魔力更新速度很快，总量也不少，你有足够的天赋。”
“谢了，诺艾尔。”
“好吧，我是骑士，诺艾尔是法师，你是狂战士，我觉着蒂娜肯定是修女，她的虔诚可是有目共睹。”
“修女、骑士、法师、狂战士，我好像是在玩DND的桌游。”
“你听说过这个？我在约克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来摆放这些桌游。”
“我挺想玩的”
“下次开盘我会邀请你，让你体验一下游戏的乐趣。”
“谢谢哈”
看向把话题带偏的两人，诺艾尔也只得开口提醒
“蒂娜还在下面等我们呢。”
“让我们和她会和，前往伦敦。”
开始我们的神秘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