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你来找我的事情了,你进入AAT的事儿,怕是悬了。”
“姜黎姐怎么会知道,她跟踪我?”
紫湖用眼神瞟了瞟鸵鸟,“是跟踪他!你有什么值得跟踪的。”
白子凝为自己辩解,“我也是很有实力的好不好。”
“你还是自己小心着点儿吧。人类不比动物,多长个心眼对你有好处。”
白子凝撇嘴,“还不需要你来说。”
紫湖看了看手机,又瞟了白子凝一眼,“哦~你们餐馆最近可是接了个大单啊!还有豪华游轮五日游呢。”
“我怎么不知道!”
“没准姜黎压根没打算带上你。”
白子凝反驳,“你这只狐狸又在挑拨离间了,谁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假的。”
“你问问这只笨鸵鸟不就知道是真假了?”
半兽鸵鸟摇摇头,“姜黎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劲。”
“你啊!你……”紫湖烦躁的挠了挠头,“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是不开窍呢,纯纯恋爱脑,被她扔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半兽鸵鸟看了看窗口,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嗯,我走了,姜黎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紫湖气的在那根已经被踩扁的香烟上又碾了几脚。
“真是活该你被人欺负!”
白子凝在一旁添油加醋,点头应和,“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鸵鸟善了也就是善了一下而已,还能继续善两下,三下。”
紫湖:“……”
鸵鸟面不改色就往楼下走。
白子凝还坚持向紫湖争取,“我进不了AAT,八皎和黑狮总可以吧!”
“可以啊,我宣布,他们通过了。”
白子凝:“你认真的?”
“从现在开始,野猪和鳄鱼的位置就是他们俩的了。”
“……”
就这么简单?
“但是你不行,因为你是个人类。”
白子凝无奈的摊手,“行吧,你们老大不也是人类吗?怎么现在还带人类歧视了。”
紫湖将手中最后一口茶水喝完,也开始送客,“白子凝女士,时间不早了,您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慢走,不送。”
白子凝听到他开始赶客,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也没必要留着。
“行。”
紫湖:“希望我们会再见面,在下周的豪华游轮上。”
白子凝:“……”
姜黎还从来没和她提过游轮的事情。
为什么有关餐厅接到这种外派大单的事情,还需要从其他组织的狐狸口中得知。
难不成姜黎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她一起去?
她下楼,看到姜黎和半兽鸵鸟站在车旁,两人似乎还在吵架。
虽然一直都是姜黎在单方面输出。
鸵鸟就是个受气包。
气氛似乎有些焦灼。
白子凝过去也不是,站那儿也不是。
她都能想象的到如果鸵鸟还是全兽的形态,现在一定会把头埋进地里。
姜黎远远看见白子凝,突然闭嘴不说话了。
皱着眉,一副严肃又审视的态度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白子凝有些尴尬,被她看到了。
只好往姜黎的方向走去。
试图将脑子里知道的八卦给清空,她还是无法把紫湖说的那个三儿姜黎和面前的霸气老板结合在一起。
她搪塞着,“我今天休息,出来逛逛。”
姜黎冷笑一声,看了看眼前这幢平时无人问津的废弃工厂大楼,“逛到这里来了?”
“是啊!”白子凝笑着,看了看鸵鸟,“他不也是到这儿来散心的吗?”
姜黎听她把话题又扯回鸵鸟身上,冷嗤一声,也没再追问。
“上车!”
半兽鸵鸟听到吩咐,给她拉开副驾车门。
然后转身给白子凝也开了后座的门。
服务相当到位。
白子凝在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抱着八皎坐了上去。
汽车发动了之后,车子里安静的可怕。
白子凝为了缓解尴尬,只能用手不停去骚扰正在睡梦中的八皎。
他现在成长的比自己的拳头还要大了。
看来又得给他换个鱼缸。
之前买的一批新帽子还来不及戴呢,就已经戴不上了。
“紫湖都跟你说什么了!”
白子凝还以为两个人又在吵架。
结果一抬头,见姜黎正盯着自己。
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他也没说什么。”
“那就是确实说了什么。”
白子凝一时语塞,“也就,聊了点家常。”
姜黎自然是不信的。
她在商业场中摸爬滚打这么些年。
白子凝一个心虚的眼神她都能轻易看穿。
“所以你相信了他说的话?”
“也没有全信吧,就听个响。”
姜黎眉头紧锁,另一只手的指腹不停转动着指关节上的戒指。
似乎心里很是焦虑。
神情凝重,看来真的很怕紫湖和白子凝说些什么。
白子凝其实也不知道紫湖说的那些到底是真假。
毕竟他和鸵鸟是朋友,那对于欺负过鸵鸟的姜黎自然是不满的。
带着情绪说出来的八卦难免会添油加醋。
只不过鸵鸟都没有跳出来澄清,要么有些事情他也不知情,要么就是真说到他的伤心处了。
白子凝见她的眉头越锁越紧,脸上又透着丝心虚。
似乎很怕让她知道过往的那些事情似的。
半兽鸵鸟只是刹车踩的急了些。
就会被姜黎给迁怒。
难不成就是因为害怕被她知道,所以才恼羞成怒了?
不是吧……
姜黎姐不是真这么小心眼儿吧!
白子凝进行了一系列的头脑风暴。
忍不住试探性的说,“姜黎姐,原来你的伴侣鸵鸟之前也是一只全兽啊!”
姜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紫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果然紫湖说的不全是假。
就连这句话也是一个雷。
她现在更加相信紫湖说的那些八卦的真实性了。
包括青梅竹马,和将小鸵鸟扔下楼的事情。
“嗯啊,他也就随口提了下,说鸵鸟小的时候很可爱,就跟我的小章鱼一样,很讨人喜欢呢……”
白子凝捉摸不透姜黎的心思。
她的脸色阴沉沉的,时不时看看鸵鸟,时不时又从后视镜里去观察白子凝。
“是挺招人喜欢的。”
姜黎的嘴角上扬,抬手摸了摸半兽鸵鸟的脸。
指甲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明显的白痕。
没过一会儿,那条血痕颜色加深,看着像是刀子划伤的一般,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