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时后,三人齐齐出现在火车站内。
由于着急往回赶,这次破天荒的买了三张商务票,偌大的商务舱中只有他们三人。
齐曦正在手机中编辑请假信息,这些消息等会要剪辑成视频发到颤音和快手上的。
作为一名正处于上升期的小主播,请假也算是一件大事。
齐曦给出的理由是家里人出了事,要赶回去前海市帮忙处理,估计要2-3天,说完后将手中的高铁票截图贴上去。
车厢内,火车缓缓启动。
等高姐出去后,齐曦和周孝愚一起围在曾桥身边,直接用眼神催促她,“说吧,红姐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曾桥被两双眼神近距离盯着,差点要急哭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问题是齐曦和周孝愚算是外人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好像并不是,这两人都和红姐利益相关,算是自己人了。
说还是不说?
经过紧张的激烈斗争后,曾桥给自己找了一条合理的借口,“反正我现在不说,他们早晚也会知道。”
曾桥颤抖道:“红姐当时还是阳光传媒公司内部的一名普通经纪人,她为了成为周孝愚的经纪人,和张总做了一些妥协。”
“后来为了给周孝愚争取一份更好的合同,被张总约到一家酒店去……潜规则了。”
曾桥说到这里顿了顿。
齐曦和周孝愚对视了一眼,心中齐齐一震。
对于一名35岁的离异少妇来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等于是用自己的贞操和人格换来了张总的妥协。
一切都是为了这份合同。
而合同的当事人还是周孝愚。
这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寻常人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一般都会一辈子藏在心中,是绝对不会对外说的,而曾桥现在就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除非,后面的事比这件事更严峻。
齐曦和周孝愚暂时没有发表意见,着急的继续盯着曾桥,这件事摆明了还没完。
曾桥哭泣的用双手捂住脸,垂着头道:“那畜生在酒店房间内安装了摄像头,然后把当天拍摄到的画面传到网络上。”
“阳光传媒公司的很多前同事都知道了。”
“呜呜呜……”
齐曦和周孝愚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当下两人脑海中齐齐爆出一句粗口。
“卧槽,这让红姐今后怎么活?”
“张总肯定犯法了。”
“两人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曾桥继续哭哭啼啼的说道:“你们别问我网站地址,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呜呜呜,我现在都不敢想象红姐现在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万一她一个想不开,说不定就跳楼了。”
“所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回去,寸步不离的陪着她,不能让她做傻事。”
齐曦和周孝愚一声不吭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口中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宛如万马奔腾一般沸腾了。
这一劫若是落在大部分女人身上几乎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
几乎万劫不复。
很少有人能从这道劫难中走出来,即便走出来,这辈子基本上就完蛋了,除非她的心里强大到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红姐是这样的人吗?
周孝愚心中此刻只担心一件事,红姐现在还活着吗?
从昨天凌晨分开到现在,几乎有接近20个小时没联系了。
他脑海中的思绪翻滚了一圈,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联系上红姐,或者要搞清楚红姐的现状,人在哪,有没有出事。
想到这里,周孝愚怀中一热,齐曦的身体不知不觉中靠了过来,蜷曲在他身体上。
齐曦用胳膊环绕在周孝愚身上,将自己的一张脸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之上,两人近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齐曦此时的脑海中也是一阵思绪翻滚,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身后的曾桥还在小声抽泣。
周孝愚缓了缓神道:“你们谁能联系上红姐?或者找到她人在哪,都赶紧想一想办法。”
曾桥擦了擦眼眶,连忙拿出手机对着通讯目录一阵搜索,随后惊讶道:“对了,我们可以找豆豆啊,她人在前海市,红姐临时回去,如果回家的话她肯定知道的。”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曾桥当下拨通了豆豆手机。
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豆豆的存在。
很快,电话通了。
“豆豆,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吵闹,此时的豆豆正在赶往学校的地铁上。
“表姐,找我干嘛,我正准备去学校呢。”
曾桥紧张的看了齐曦和周孝愚一眼,脸上多了一丝侥幸,压低声音道:“我找你妈有点事,她手机又关机了,我现在正准备坐动车回来呢,你知道她在哪吗?”
豆豆满不在乎道:“她今天早上刚坐火车回来,这会估计还在房间内呢,中午饭都没吃,还给做饭的阿姨放了几天假,早上莫名其妙把我打了一顿,估计她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出啥事了?”
众人听到红姐暂时没事,此时正在家中,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那肯定是不能告诉豆豆的。
“没事了,我一会回前海市,等见了你妈当面说,挂了。”
“喂喂,到底啥事啊,是不是我妈生意投资失败了?”
挂掉电话后,几人神色略微放松了一点。
看来,红姐的心态比几人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
几小时后,几人出现在红姐家的别墅门口。
一楼的院门是开着的,大厅的大门也没关,虚隐着。
客厅中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几人也来不及细看,直接冲到二楼的红姐卧室门口,曾桥举起手噌噌噌的就上去拍门。
“姨,在不在?我是曾桥,开下门。”
就在她准备拍第三下时,房门突然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