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系统空间中的经验值够了,周孝愚直接将《星辰大海》这首歌兑换出来。
他将歌词和曲谱写在A4白纸上,慢慢在家用乐器伴奏试唱。
之前,他不懂作曲和填词时,通常都是直接从系统空间中照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现在,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作曲和填词后,看歌曲的眼光又不一样了,追求也随之提高了一大步。
现在不仅要知其一,还要知其二。
他端详着手中的曲谱,慢慢开始揣摩歌曲中的意境和要表达的主题,约等于变向的反过来推理论证。
如果让他写这样一首相似的歌曲,他又将如何动笔,从哪里突破?
至于杨大花那边,暂时先不着急通知对方,反正一周的时间还没到。
上《偶像练习生》做两期临时导师的事和红姐通气后,今天阳光传媒已经有一名市场部负责人代表公司和周孝愚前往节目组签约了。
按照约定,签约成功后,他要在3日内赶过去录制第一期节目。
周孝愚打算在出发的前一天将这首歌交给公司,和公司签订正式的版权转让合同,等于是公司花钱从周孝愚身上将这首歌的版权买下来。
所有权归公司。
然后授权给黄霄云使用,暂时的使用权归黄霄云。
至于著作权和署名权,那肯定归属周孝愚了。
署名权和著作权是被写在法律里面的,天然只属于创作者,任何人和资本都无法剥夺。
又过了两天,也就是在周孝愚准备前往《偶像练习生》节目组的前一天,他给红姐打电话。
“姐,帮黄霄云写的那首歌完成了,我是亲自通知她经纪人?还是直接找彭总签约?”
红姐道:“你明天要出发去冀省廊坊大厂影视小镇录制《偶像练习生》吧?我也不能陪你去,你先在家休息,我让公司亲自派人来你家签约,这样你也好多休息一会。”
周孝愚道:“要不要先让黄霄云过来看看曲谱?”
红姐又道:“那算了,我先让杨大花和黄霄云过来看看曲子,满意的话到时候再签约不迟,这是公司内部的合同买卖,金额也不大,应该不会出意外,等你两期节目录制完回来签也可以。”
周孝愚道:“那行,就约在今天下午3点吧,我在家等她们。”
中间这点时间他还要跑一趟版权局登记注册。
下午五点,听说是来找周孝愚的,正好在门口值班的刘哥亲自将一辆红色奔驰C260领到了17号别墅门口。
临走前热情的朝着门口的周孝愚挥了挥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直接电话招呼我。”
周孝愚也朝他挥了挥手,“谢了刘哥。”
“客气,你是我们物业公司的重要客户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将车在院子口停稳后,杨大花正好打开车门下车,见到周孝愚热情和保安告别的一幕,她又看了看身后腼腆木讷的黄霄云,心中着实有些羡慕。
当初在公司内部抢人时,杨大花也调查过周孝愚的个人资料,她记得公司负责面试的几个中高层部门负责人都说周孝愚单纯淳朴,赤子之心,甚至有些低情商。
属于那种标准的‘琴痴’手艺人。
这样的新人在艺术上的成就肯定不俗,但是想成为明星那就太难了。
归根到底,在华夏的传统文化中,一向是讲究先做人,后做事。
做人在前,做事在后。
通俗说就是要会来事。
这才加入公司几个月,现在变化这么大?
哪里有半点琴痴和低情商的模样?
看周孝愚刚才和保安热情打招呼的姿态,压根不像一名19岁的年轻人,反而像一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成熟中年人。
与19岁的周孝愚表现相比,旁边的黄霄云就幼稚得像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了。
其实黄霄云也确实刚毕业一年。
但是黄霄云21岁,还比周孝愚大2岁啊。
“错过了一位作曲填词和民乐演奏方面的天才,收获了一名声乐演唱方面的潜力新人,也不知道是赚还是赔。”
杨大花脑中思绪微微一转,连忙招呼黄霄云将后备箱内的见面礼拿出来。
一提酸奶,一提八宝粥,外加一条华子香烟。
礼物不算贵重,胜在实用。
一般人家都用得着,正适合周孝愚这样的独居单身汉。
“小周,听说你曲子写好了?红姐和我打电话说了,第一次上门打扰,带点小礼物,你也别客气。”
杨大花表现得十分热情。
黄霄云提着两个箱子,略显吃力,腼腆而委屈的对着周孝愚笑了笑。
周孝愚过去接过一箱八宝粥,寒暄道:“花姐客气了,都是一家公司的,上门就上门,以后就别带东西了,显得见外。”
杨大花在旁边笑眯眯道:“也就第一次才会带东西,下次来我就不买了。”
几人来到客厅中落座,周孝愚将礼物提进厨房,转身去给几人泡茶。
趁着他离开的功夫,两人微微对一楼的布局打量了一圈。
第一感觉就是宽敞,甚至有点开阔和空旷。
原本别墅的面积就大,结果周孝愚将一楼左边的一间卧室也改装成了一间会客厅,加上中间原本的堂屋和餐厅,两边连起来,愈发显得宽敞了。
其实他搬进来时就是这个格局,只能说这家别墅的房东真的不差钱,而且有品位。
右边的这间卧室则成了书房和琴房。
卫生间和厨房在主客厅的后面。
两人微微打量一圈后屁股也坐不住了,不知不觉中来到书房参观。
黄霄云第一时间就被摆满了房间的各种乐器吸引。
“这边有古琴和古筝,还有钢琴。”
她好奇的来到琴台前坐下,跃跃欲试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房间中传出一声清脆的铮铮声。
黄霄云是中央音乐学院的科班生,在学校的学习课程中,除了声乐一门课程外,其实几样大众乐器也有涉猎,不过她选择的是钢琴,算是一门必修课。
至于其他的乐器,那就属于选修课了,可学可不学。
在她的认知中,古琴和二胡是最难的,古琴难的原因在于稀少和冷门,而且古琴曲大多难听,讲究意境和禅意,不管是听还是演奏,门槛都极高。
至于二胡,‘一年笛子三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相信这句话大部分人都听过。
其实还有下半句,那就是‘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三弦拉一生。’
二胡的学习和演奏难度并不是民乐中最高的那一个,但至少是其中之一。
如琵琶,古筝和三弦的学习难度其实也不低。
以上这三种都属于弹拨类乐器,更侧重于技巧,而二胡难的地方不仅仅在于技巧,而是在于感情。
具体说就是要对生活有所感悟,有阅历,懂得什么叫人间冷暖和甜酸苦辣才能拉好二胡。
这也是为什么民间拉二胡的大多是一些‘大龄’男女。
黄霄云左看看,又摸摸,分别在古筝,古琴和钢琴上各自摆弄了两下,她惊讶的发现,这些乐器上并没有灰尘,很干净,显然这些乐器的主人平时都有勤加练习和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