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度进入到了尴尬境地。
众人暗中相互观察。
石田虽说寿元快到了,可毕竟修为达到了筑基大圆满,境界上压制大家一头。
原本大家都是带着心思而来,现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先开这个口?
石田重新把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的同时:“诸位,很久没和大家在一起商讨关于家族的事,但我不希望诸位与我之间生分了,该说还是得说。”
“是是是,大长老说的不错。”
庄闲呵呵一笑道:“从我先开口吧,方贤大家都熟悉,踏实肯做,从不抱怨,兢兢业业如此多年,为家族的安定带来了很大的贡献,如今老吴头坐化,最有希望撑起整个监房的人,只有他了。”
“二长老,此言有些不妥吧?”
说话的人是叫司空考,年纪大约六十岁左右,秦家长老中排行第五,一身实力已达到了筑基中期,据说已经触碰到了筑基后期的壁垒,要不了多久,便会突破筑。
庄闲心头略微不太高兴,但还是面带笑容,把询问的目光投了过去,等待着他的回答。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轻轻笑了声,明白真正的拉锯战要开始了。
“我怎么听说,这方贤收受他人好处?此品行,如何能担任监房执事?”
“司空长老此话怕是空口无凭吧?你可得拿出点实质证据来,否则你这话,可站不住脚。”
“我所说之言,自不是空穴来风,这是我收到的告发信,上面详细记载了方贤这些年间收了别人的好处,为他人大开方便之门,此举品行,实在不妥。”
司空考手中出现一封信,轻轻一掷,飞向了族长秦寒的手中。
拆开信,秦寒看了片刻,脸上凝重了,信上揭发了方贤这几年间,收了别人好处的所有证据,包括行贿的人名名单。
他把信件交给了庄闲:“二张老,你看看吧,上面都有名有姓,并非是空穴来风。”
庄闲接过信,扫了一眼,脸上神情难看至极,这简直是在打自己老脸。
他急忙为自己撇开关系:“这个混账东西,我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做事本本分分,没想到竟然如此德行,实在是让老夫走了眼。”
大家象征性的安慰几句。
秦寒顺势看向了司空考:“不知道司空长老有合适的人选吗?”
“倒是有一个,天勤阁的主事邓兆毅,此人在天勤阁兢兢业业,一干便是二十多年,从未有过任何一句抱怨,并且在这些年间,服务家族弟子时,从未受到过任何差的风评。”
司空考接着道:“他在练气十二层打熬多年,只差一颗筑基丹,便可突破,若是坐上执事位置,要不了几年便会成功筑基。”
“司空长老,此人当年以练气十二层成为天勤阁主事,曾获得过一颗筑基丹,凭着这颗筑基丹,他却没有突破,现在想坐上执事的位置,只不过是想再获得一颗筑基丹罢了,万一他还是无法突破呢?”
六长老孤天煞轻哼一声:“我倒是有个人选,再合适不过,孙胜,同样是监房主事之一,他顺位上任,诸位应该没有话说吧?”
听闻,秦寒没有回应,而是把老眼看向了傅长生。
傅长生轻咳两声,先是扫了眼石田,心中似乎有了信心:“我还是和之前一样,推举我的弟子池九,他的资质了得,一年连破五个境界,堪称绝世天资。”
此言一出,庄闲、司空考、孤天煞三人顿时出声反驳。
唯独孙长老没有参与声讨,而是慢条斯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
紫竹林后山。
柳轻媚突然到访,走进了洞府。
傅君怡经过前两天尴尬的事情,心态恢复不少,以为柳轻媚是找自己谈论关于执事的事情,让人进来了。
“姓杜的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坐在石桌前,傅君怡泡了杯茶,轻轻的推了过来。
柳轻媚接过茶水,端起来轻轻的吹了两下,随后轻抿红唇:“不错,是个好茶,秦家好东西还真多,只可惜,有些好东西,最好能不用便别用,毕竟终究是个死物。”
闻言,傅君怡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明白柳轻媚所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表明意思,肯定是有所指。
“放心吧,杜爷那边,不会没有问题,他也害怕秦家反复查当年的幽州秦府焚火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伸到秦家的监房,现在是最好的时刻,他又怎么可能不尽全力?”
柳轻媚自信一笑。
“大长老这儿,同样没有问题,我父亲那,更加没有问题,此般看来,六位长老,至少有三位站在我们这。”
傅君怡前后思量片刻,松了一口气:“不知杜爷在秦家是哪路关系?”
“现在能帮得上忙,又是杜爷的关系,只有孙长老了。”
柳轻媚没有隐瞒,也没必要替杜爷去隐瞒,可还是有些担心道:“如果另外三位长老态度十分强硬,怕是会生变。”
“那得看大长老的态度吧。”
现在再纠结已经没有用了,一切只看今天的商讨结果,傅君怡刚准备喝口茶,突然头抬起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特意跑来,与我只商此事?”
“谈此事只是顺道,是有其他事情。”
柳轻媚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我都是女人,可别不好意思,我说嘛,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就算你再端庄秀丽,可你的身体,还是无法受你的控制。”
“何解?”
这段话说下来,把傅君怡给说懵了,愣了半天,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柳轻媚伸手一挥,储物袋里面飞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登时弥漫一股很香的木料香味,非常好闻,一看便不是普通的木头:
“都说了,你我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还是那句话,东西再好用,还是不如人,你要学会试着去接受此物以外的东西。”
“柳轻媚,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以外的东西?”
傅君怡直翻白眼,简直就是云里雾里,当即把盒子伸手接了过来,耳边却传来柳轻媚的嬉笑声:“确定要当着我的面打开吗?一旦打开,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可要大打折扣喽。”
“莫名其妙。”
傅君怡斜了她一眼,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木盒子……
忽然,她像是是看见了多么恐怖的东西,目光瞬间变得呆滞,跟着面容唰的一下,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简直岂有此理?